看到被制住的歐陽俊與黎天問,嚴婉珍的心情很好。
抓過歐陽俊,結果歐陽俊化成光點消失了。再抓過黎天問,結果是個傀儡人。嚴婉珍的心情瞬間從晴轉陰。明顯她中了幻術了!眉心一跳,糟了!來不及生氣,放出自己的飛行法寶冰蓮,往嚴箬伊的方向飛去。
嚴婉珍追上的時候,嚴箬伊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血。宋墨扶著嚴箬伊,而嚴澤涵正抓著梅嵐嵐的領子在怒聲質問。
「怎麼回事!」嚴婉珍喂了嚴箬伊一顆丹藥,皺眉問。
「師傅,箬伊中了蠱毒,只有百變魔君能解。」嚴澤涵松開梅嵐嵐,一臉的沮喪。
梅嵐嵐摔倒在地,大聲的咳了起來。
「不要擔心,我沒事。」吃了丹藥的嚴箬伊停止了吐血,虛弱的道。
梅嵐嵐擺擺手,讓他們都不要說話。
輸入一絲靈氣在嚴箬依的周身運轉了一周。思索了一下,抓住梅嵐嵐的手,一探,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不由微笑,心中有數。一把捏住梅嵐嵐的脖子,大聲說道︰「歐陽俊,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
山谷里回聲陣陣,就是歐陽俊沒有出現。
「據說,純陰之體的女子千年難遇,也難為你找到了一個。花了那麼多心思才讓她沒病沒災的長這麼大,就這樣死了,恐怕你再也無法進階了吧?」嚴婉珍說著,捏緊了梅嵐嵐的脖子。
梅嵐嵐的氣息越來越弱,可歐陽俊還是沒有出現。
「師傅,她死了,箬伊恐怕也會出事。」嚴澤涵出聲。不是他憐香惜玉,而是他還記得梅嵐嵐說的話,怕有個萬一。
嚴婉珍一聲不吭的砍掉了梅嵐嵐的一只手,讓她的血一直流……
第一次看到嚴婉珍的粗暴,嚴澤涵、嚴箬伊、宋墨都抬頭望天,一聲不吭。
靜,除了風聲還是風聲……
梅嵐嵐的氣息已經快消失了……
「想不到,自詡為正道人士的人也跟一個凡人過不去!不怕報應嗎?」歐陽俊氣急,卻不得不出現。若梅嵐嵐死了,他多年算計白費不說,以後也再難進階,不進階,他也離死不遠了。
歐陽俊的心中真不是一般的郁悶啊!當時他感應到梅嵐嵐的氣息離他越來越遠,而嚴婉珍是越打越精神。不由有些急了,偷偷使出秘術,往梅嵐嵐的方向追去。可憐他本就壽元不多的人以折壽三十年的代價使出秘術才月兌的身,沒想到,剛追上梅嵐嵐他們,就發現嚴婉珍也到了。原本修士不傷凡人,他並不怎麼擔心梅嵐嵐的安全。可沒想到,嚴婉珍不按常理出牌也夠狠,他再不出現,梅嵐嵐就要死了!到時,他找誰哭去?
「快解了我徒弟的毒!」嚴婉珍凍住梅嵐嵐,直視歐陽俊,美目里寒氣森森。
「紫羽真人,真會說笑!我若解了她的毒,你還會放過我們嗎?」歐陽俊氣急反笑。當他傻子嗎?若不是嚴箬伊的命在他手上,嚴婉珍還會這麼客氣的站在一邊和他說話,早就把他殺了!而黎天問那個混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跑哪去了?他一個人再加一個快死的梅嵐嵐跟嚴婉珍那個怪物動手,不等于送死嗎?無論如何,嚴箬伊的毒現在都不能解。
嚴婉珍自然看出了歐陽俊的心思,也不廢話,直言道︰「解藥給我,我就把她還給你!」
「除了把嵐兒還給我外,還不得追殺我們。只要你立下心魔誓,我就給她解了。」歐陽俊眼神閃爍,談起條件,並言道︰「要知道,只要不解蠱毒,我若想要她的命,隨時都可以!而你若先殺了我,你的徒弟也要給我陪葬!」
嚴婉珍鄙夷的看了歐陽俊一眼,二話不說,就立了誓言。若一開始,他識趣的話,哪里會發生這些事?她從來不是熱心腸的人,是正是邪跟她有什麼關系?她只願意護住她想護住的人。
嚴婉珍太干脆,歐陽俊有些驚疑不定。但一想心魔誓都發了,應該不會有問題。于是手一翻,一瓶丹藥往嚴婉珍的方向飛去。又拿出一個玉瓶,滴了些血進去,再把裝血的玉瓶扔給嚴婉珍。
嚴婉珍接過玉瓶,打開看了看,用眼神詢問。
「把藥化進血里,喂給她就沒事了!」歐陽俊模模鼻子道。
「你若使詐,就等著整個古月宗的追殺吧!」嚴婉珍放出狠話。
歐陽俊點點頭道︰「你放心!」
嚴婉珍依言把藥喂了嚴箬伊。
嚴箬伊吃了藥後,不到一刻鐘就開始吐。這次她吐的不是血,而是蠱蟲!看著滿地白花花的已經死了蟲子,嚴箬伊開始不斷干嘔。tnn的,太惡心了。
嚴澤涵不忍心,彈了一個火球術,蟲子直接化成一陣煙消散了。
等嚴箬伊終于能夠止住干嘔,嚴婉珍又給她檢查了一遍。見沒有問題了,才把被凍住的梅嵐嵐丟給了歐陽俊。
歐陽俊接過梅嵐嵐就坐上他的飛行法寶離開了。
見他們離開,嚴婉珍在周圍布了個陣法,就倒下了。
「師傅……」嚴箬伊和嚴澤涵都嚇了一跳。
嚴澤涵趕緊扶住嚴婉珍,輸入靈氣探查,好在只是靈氣耗盡了,月兌力而已。看來剛才的打斗真的很費勁啊!便對嚴箬伊和宋墨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嚴箬伊和宋墨听了都松了一口氣。
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等嚴婉珍醒了再離開。
嚴箬伊想到那個小屋和那三幅畫,夏思嘉可是她的任務之一,趁著師傅在,說不定能把人帶回去,于是跟宋墨和嚴澤涵說起了這事。當然,她並沒有說的太具體,只簡單的說了個大概。
「你還記得那個小屋的位置嗎?」嚴澤涵問。小九有些地方說的很含糊,而且滿臉通紅的樣子,他也不追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不好說出口的話。
嚴箬伊搖頭,離開小屋後,她就不能離開住處太遠,自然無法再去找。
「等真人醒了,我們再去找找吧!」宋墨道。畢竟是同門,遇上了,能救還是應該救的。
于是三人坐等嚴婉珍蘇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