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箬伊一早醒來,就模到了一個冰冷的身體。她拍了拍那個身體,那個身體就自動從纏著的狀態改為放松然後游到一邊。
「箬伊早。」環環女乃聲女乃氣的招呼。
「早!」嚴箬伊拍了拍環環的腦袋,抱歉的道︰「環環,真抱歉。今天我有事,不能和你玩,你和喵喵小雪一起玩。」說著從靈獸袋中放出喵喵和小雪。
三只一見面,立即親熱的把嚴箬伊忘到了腦後,招呼也不打,一起歡樂的出去玩了。
被留著原地的嚴箬伊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臉,感情她自作多情了!其實環環就是來找那兩只的吧?
……
花荼靡到的時候,嚴箬伊已經打理好了,正好一起出門。
他們約見的地方是在古月宗山腳下的一處茶樓。
嚴箬伊兩人到的時候,宋墨三人都已經到了。而季清靈並不在門派,所以沒在場。
花荼靡見到完好無損的花蔚然,直接飛撲入花蔚然的懷里,眼里含淚的叫了聲︰「大哥。」再說不出別的話。
花蔚然眼眶微紅的拍了拍花荼靡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我擔心死了!偏偏又聯系不上!」花荼靡委屈極了。想起那段時間的擔心,真是暗無天日。
「好了,以後去哪都帶上你,好了吧?」花蔚然無奈道。眼楮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嚴箬伊。
嚴箬伊正看著兄妹二人的互動微笑。清晨的陽光撒在她的臉上,那微笑仿佛也帶著陽光的味道暖進了花蔚然的心里。
「箬伊妹妹,什麼時候醒的?你還好嗎?」花蔚然臉上有著暖暖的笑意,輕聲問道。
嚴箬伊點頭,沖花蔚然眨眨眼道︰「花大哥,我很好。你要多安慰安慰荼蘼哦,她可擔心你了!那段時間都瘦的變成骨頭了。這段時間才養回了一點點。有沒有感覺硌得慌?」
花蔚然拉開懷里的花荼靡,仔細打量了起來,不由皺眉道︰「真的瘦了!怎麼不多吃些。我在那麼遠,你擔心也幫不上忙。還不如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花荼靡被講的頭昏腦漲,中間抽空回頭不滿的瞪了嚴箬伊一眼。
嚴箬伊就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沖花荼靡笑。真沒看出來,花大哥還有這麼??碌氖焙頡?p>「箬伊妹妹,你也瘦了。」季清越雙眼有些貪婪的看著嚴箬伊。
他本該叫嚴箬伊師姐的,修真界是以修為來排資論輩的,他現在只是築基初期,而嚴箬伊已經築基後期了。可他不想,所以大膽的跟著花蔚然叫箬伊妹妹。
自嚴箬伊微笑著走進來後,他的眼楮就沒有一刻離開過嚴箬伊。見到的那個瞬間,他所有的擔心都遠離了。看著這樣的嚴箬伊,他浮躁了許久的心瞬間充滿寧靜。
季清越的眼神太過火熱,嚴箬伊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由退後了一步,禮貌的道︰「我很好。你們才是辛苦了呢!」她和季清越又不熟,突然被叫箬伊妹妹,感覺可真別扭。可人家都叫她妹妹了,她再叫人家師弟也不太好,干脆跳過稱呼。
「你醒了就好。」宋墨善解人意的插話,對幾人招呼道︰「都坐下吧!別站著了。」
嚴箬伊輕舒了一口氣,跑到花荼靡身邊坐下。她不要跟季清越講話啦,感覺好奇怪啊!
可惜天不遂人願,季清越就選嚴箬伊旁邊坐下了。
嚴箬伊的逃避,季清越的情難自禁,宋墨都看在了眼里。他不由扶額,傳音給季清越道︰「別過火了,小心把人嚇跑了。」
季清越有些困惑的看著宋墨,傳音問︰「有嗎?」
宋墨沒好氣的傳音道︰「你那眼神都快把人給燒起來了,你說有還是沒有?」
見嚴箬伊已經不再笑,確實有些僵硬的樣子,季清越不由模了模自己的臉,低頭不再看嚴箬伊。
多年前,落月山下的那一眼,他就此**。只是兩人的差距是那麼的大,他並沒有勇氣表示什麼,可跳動的心總是無法控制。掙扎了那麼多年,在知道她受傷昏迷不知何時能醒的時候,就不再掙扎。
他不再去想愛不愛,配不配的問題,只希望她能平安的醒來。醒來就好,不求其他。所以才有了萬海神州這一行。
雖然找到的藥沒有派上用場,可人醒了就好。他並不想奢求太多。
花蔚然一邊數落花荼靡的同時,也注意到來了季清越的失態。心中苦笑,真是同病相憐啊!只是他比季清越更早放下了心中的旖思。明知不可能,何必自尋煩惱。只是心不由己,才會去了萬海神州,才會在海之角受了那麼重的傷。
死里逃生後,他就決定徹底放下了,他還有家人要保護。趁還無人知道的時候,讓這樣的心思永遠的消失吧。
見大家都坐好後,氣氛有些詭異,宋墨就叫來了小二,要了些茶水和吃食。要這些,只是為了調節氣氛。
小二那聲熱情的「好咧!」,果然讓氣氛輕松了起來。
「哥哥,你們誰來說說這次你們出去了這麼多年,都遇到了什麼事吧?柳前輩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花荼靡率先開口。親眼見到花蔚然安好,她的心情太過激動,並沒有注意到氣氛的不對勁。
「我來說吧!」宋墨接口道。他並沒有錯過花蔚然剛才剎那的失神。他也有求而不得的心上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說起來,他們三兄弟可真是難兄難弟啊!
「滄海派是萬海神州的名門大派。當年,我們通過傳送陣到了萬海神州。幾經周折只打听到歐陽千樹在柳前輩離開後就離開了滄海派。」
「據打听到的消息看,歐陽千樹是單獨一人離開的。看來他並沒有和柳若星成婚。我們後來也打听了很久與柳若星有關的消息,可惜並沒有打听到消息。」
……
「我們猜測打听不到消息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柳若星已經死了。畢竟過去的時間太久,人事變遷太大。這事要查起來就跟大海撈針似的。恐怕要從其他地方找突破口了。」
「至于花默笙,就更難打听到消息了。從頭到尾就沒听人提過。」說到這宋墨頗為郁悶。
嚴箬伊和花荼靡靜靜的听著宋墨的敘述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