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她,她和雲朵是什麼關系?」
這是望川的聲音。
「你在哪里?」嚴箬伊在識海里問。她不知道望川在哪里,但望川身份特殊,並不方便在外面囔囔,只好嘗試著通過識海交談。
望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過了一會才說︰「你的膽子很大。你可知道,即使我只是一抹神識,要殺你,還是容易的很?」
嚴箬伊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要我死是很容易。只是前輩會出現,必是還有心願未了。而選擇跟在我身邊,必是只有我能帶你離開。我猜猜,應該是我的身上某樣東西可以依附神識吧。若我死了,前輩的心願恐怕就要落空了吧!」
「呵呵……」望川笑了起來,道︰「小丫頭倒也不傻。只是你也小看了我。正如你所說,如今的我,不過是一抹神識,心願這種東西,早就沒有意義了。若非踫巧,有些事情也並非一定要知道個清楚明白的。你死了,是從活人變成死人,而我不過是繼續等待下一個有緣人。你覺得有必要嗎?」
嚴箬伊妥協。雖然她不覺得望川真有那麼看得開,真的看開了,根本就不會跟她說這麼多。但比較而言,鬧翻了,損失更大的是她,何況也沒必要不是!
「要我照你說的去做可以,只是你總要保證我的安全吧?動不動就被你危險,影響我做事的積極性!」嚴箬伊提出條件。
「真是小心眼。」望川嘀咕了一聲。
嚴箬伊只覺得的腦海里白光一閃,轉瞬消失。
「你又對我做了什麼?」嚴箬伊只覺得心驚膽戰。她最討厭這種不經她同意就往她腦袋里塞東西的行為了。
「你要的保證書!」望川無奈的道。他不是真的沒轍,只是懶得計較。
嚴箬伊趕緊看了一下,然後就笑了。心滿意足的道︰「既然你這麼上道,那我也不會食言。保證完成任務。」
「行了,趕緊問去。」望川懶得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樣。
「別催,你得讓我想想怎麼問,我對那個雲朵又不熟!」嚴箬伊不滿的道。
望川聞言,覺得有道理,就說了一些雲朵的情況。
……
「雲道友,不知你可有听過,千年前,有一個特別擅長煉器的女前輩,她叫雲朵。」嚴箬伊問。
雲思的眼神閃了閃道︰「你說的是萬海神州的修士嗎?嚴道友,你看起來這麼年輕……。」
那未盡的意思很明顯。
嚴箬伊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曾經遇到過一個前輩,他和那個雲朵前輩是好友,曾說過,在萬海神州,他見過的最聰慧的女修非雲朵莫屬。只要知道了妖獸的弱點,她就能研制出最佳的武器,那些武器對那些妖獸基本上都能做到一擊必殺。」
雲思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嚴箬伊一會。
嚴箬伊微笑的看著她。
「你那位前輩叫什麼?」雲思問。
嚴箬伊有些猶豫。
告訴她,腦海里望川的聲音響起。
「他叫望川,不知道友可曾听過?」嚴箬伊輕聲說道。既然正主都同意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沉默良久,雲思盯著嚴箬伊一字一句的說道︰「據我所知,這位望川前輩,九百多年前就已死去!」
嚴箬伊訝然的看著她。雲思這是告訴她,她是知道雲朵的,同時也知道望川。只是望川的死是那麼的隱秘的一件事,她怎麼知道?她到底是誰?
雲思看出了嚴箬伊的疑惑,一改之前的親和,也不多解釋,只是淡淡的道︰「若我們所說的是同一個人,那位前輩想的話,出了汨羅境,就去一趟千思島吧。」
之後,雲思就不再與二人聊天,一路前行。
嚴箬伊就與望川聊了起來。
「你知道千思島嗎?」嚴箬伊問。
「知道。」望川懶洋洋的道。聲音听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要去嗎?」嚴箬伊又問。
「再說吧。」望川的興致不高。
嚴箬伊也沉默了。望川與雲天、雲朵之間肯定有很多故事吧,只是這些故事,未必是好的。
好在不久,就到了。那是一處沙灘,沙灘邊停著一艘小船。這次遇到的是季清越。三人下了小船,上了沙灘。
季清越正好跟一只海獸戰斗,顯得有些狼狽。
季清靈一見戰況,趕緊飛身加入。
嚴箬伊沒有動。雲思也沒有動。
「去千思島,要怎麼找你?」嚴箬伊看著前面的戰況,輕聲問。
雲思遞給她一塊玉牌,說︰「拿著它,到了千思島,就會有人帶你去想去的地方。」
嚴箬伊撫模著玉牌上的花紋,花紋組成了「雲思」二字。明顯,這是身份玉牌。
「這給我,沒有關系嗎?」嚴箬伊問。
看著前方即將結束的打斗,雲思搖了搖頭,跟嚴箬伊道別︰「你的同伴已經有前行的工具了,我就先告辭了。希望來日能在千思島看到你。」
嚴箬伊點頭道︰「謝謝你。我想我們會再見面的。」
雲思一笑,轉身上船,然後駕著她的小船,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嚴箬伊的眼前。
與此同時,季清越、季清靈兄妹倆也已經收拾了海獸,來到了嚴箬伊面前。
「她怎麼走了?」季清靈看著雲思一閃而過的背影問嚴箬伊。
「她說我們已經不需要她了,就走了。」嚴箬伊也看著雲思離去的方向,平靜的道。
季清靈若有所思的看著嚴箬伊道︰「我還想跟她道謝呢。既然走了,只能等下次了。只是不知以後是否有機會再見?」
嚴箬伊對季清靈淡淡一笑道︰「有緣總會再見的。」
見嚴箬伊這麼說,季清靈也不再多話。
季清越見兩人已經說完話,就微笑的跟嚴箬伊打了個招呼,比了比他手里拿著的地圖道︰「再過幾天,應該就能聚齊了。他們三人也已經踫面了。」
嚴箬伊看著地圖,點頭道︰「確實。」抬頭打量了季清越一眼,問︰「你要休息嗎?」季清越的樣子有些慘。
聞言,季清越眼里的笑意深了些,搖頭道︰「不必。皮肉傷罷了。」說著,給自己用了除塵術,身上的血跡、灰塵什麼的就馬上消失了。人看著也精神多了。
見狀,嚴箬伊看向季清靈,用眼神詢問。
季清靈給了她一個白眼,對季清越道︰「大哥,走吧!」率先往小船的方向走去。
嚴箬伊有些自討沒趣的模了模鼻子,在季清越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走向了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