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難道她今晚要露宿街頭?
許暮均講課的時候,眼光不時落在子晴身上,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許暮均的眉頭微微一皺。
下課後肖蘭飛一般的沖了出去,留下一句「我有急事!」便消失不見,子晴不由得嘆了口氣。
得,肖蘭家今晚看來是沒戲了。
漫無目的地走在學校林蔭路上,子晴听到背後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滿頭大汗的許暮均。
「許老師?」
子晴抬眼看了看許暮均大汗淋灕的臉,做出了一個很不解的表情。
「剛才一直在後面追你,可你走太快了,又距離太遠,所以就搞成了這副樣子。」
許暮均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把汗。
「額,找我有事麼?」
似乎從什麼時候起,子晴總覺得許暮均老師怪怪的,每次跟她說話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下周末是我的生日,我能邀請你來參加我的派對嗎?」
許暮均無比誠懇地說道,臉上依舊掛著璀璨的招牌微笑。
「下周末?晚上嗎?」
皺了皺眉頭,子晴有些許為難,慕容穹規定晚飯前必須回家,她恐怕不能……
她在想什麼,不是已經和慕容穹沒有關系了嗎,還像個傻子似的在乎著那個暴君的命令。
想到這,子晴狠狠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我希望你能戴著我送的項鏈。」
听到子晴答應了他的要求,許暮均不禁喜形于色。
「項鏈嗎?呵呵……」
子晴笑得有些尷尬,這個問題恐怕有些難了,因為她早就不記得把那條項鏈扔到哪去了。
「怎麼了,有困難麼?」
「不是這個……是……」
子晴還沒說完,手機就幾里哇啦響起來,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許暮均一眼,子晴拿出手機。
來電人是慕容穹!
看到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子晴心里五味雜陳,不過,理智告訴她,掛掉電話才是明智之舉。
于是,子晴迅速地掛了電話,抬頭笑嘻嘻地望著許暮均。
兩秒未過,電話又響了起來,沒有絲毫的猶豫,子晴果斷又按下了拒接鍵。
慕容穹怎會就此罷休,第三個電話接著打來,子晴怒了,如果不是礙于許暮均在場,她可能會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摔個粉碎!
「是不是我在不方便,那我先走了,別忘了下周末晚。」
許暮均見子晴三番四次掛掉電話,以為是因為他在的緣故,所以很識相地離開了。
子晴還未說什麼,就看到了許暮均已經離開的背影。與此同時,她看到了,怒氣沖沖的慕容穹正朝自己走來,正好與剛才離開的許暮均側身而過。
「季子晴,是誰給你掛我電話的權利!」
還未走到子晴邊上,慕容穹就怒吼起來,這讓並未走遠的許暮均不由自主地轉身。
「掛誰的電話是我自己的權利!你管不著。」
當仁不讓,子晴毫不客氣地回應著慕容穹怒視一切的眼神。
「哼!別忘了你的身份,不過是我豢養的一個****而已。」
低垂下眼眸,慕容穹的冰冷話語傾瀉而下。
「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解除了,昨天晚上開始!」
「呵!季子晴,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別忘了你的身份嗎?」
慕容穹說的,右手大力狠狠捏住了子晴瘦弱的下巴。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許暮均盡收眼底,他再也看不下去,捷豹一般沖了過來。
「放開她!」
許暮均怒不可遏地盯著慕容穹,這張臉似乎在哪里見過。
「他是誰?」
冷眼睨向一旁的許暮均,慕容穹嘴角挑上一抹輕蔑的冷笑。
「你管我是誰,放開她!」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欺負,許暮均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二話不說,按住慕容穹捏著子晴下巴的那只手臂,就要往下扯。
慕容穹冷眼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左手上去就是一拳,許暮均到底是文弱書生,一記左勾拳飛來,他已經應聲倒地。
慕容穹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沖上去就要補上幾拳,被子晴狠狠抱住了。
「許老師,這沒你什麼事,快點走!」
子晴死死抱住慕容穹的腰身,對一旁剛爬坐起來的許暮均大聲喊道。
「子晴,我不能看著這個混蛋欺負你!」
許暮均顫顫悠悠地站起來,剛才一拳正好打在他眼楮上,這會兒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你現在留在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壞,就算我求你,趕快走好不好,走啊!」
子晴感覺慕容穹的力道越來越大,就快要從她懷里掙月兌,她一著急,聲音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許暮均最終被說服,一跌一晃地離開了。
「你知道那小子不可能活到明天。」
等許暮均離開,慕容穹一下子就從子晴雙臂里掙月兌,他剛才只是故意放那小子走而已,反正,那小子很快就會去地獄報道。
「慕容穹,我知道你厲害,但是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許老師,我求求你!」
子晴幾乎是哭喊了出來,慕容穹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主,她是真的怕許老師因為她喪命,她已經不想再和慕容穹牽扯上任何關系,干干淨淨放她走不好嗎?
「你怎麼求我?」
慕容穹的眼神里充滿了玩味,戲謔地盯著一旁淒慘的子晴,子晴現在恨不得沖上去,拿自己的拳頭去做堅決的抗爭。
「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別再傷害許老師。」
子晴定定地回望著慕容穹,眼楮里除了乞求還有無法忽視的堅決。
又出現了啊,她那副不怕死的倔樣子,每次都是這樣,還真是一顆不服輸的雜草啊。
「包括嫁給我?」
嘴角挑上一抹濃笑,慕容穹輕描淡寫地問。
心中一陣悸動,但上次的遭遇馬上就浮現在眼前,趕緊回答到︰「呵!別說笑了,還沒玩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