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還有些蒼白,不過見到肖蘭,子晴心情還是很不錯。
心情好了,身體也就覺得恢復了幾分。
「這是我給你帶的糕點,門口那家御品軒的,快嘗嘗。」
寒暄過後,肖蘭從身後拿出糕點,細心地拆開,拿出一塊比較軟的遞到子晴跟前。
「我正好餓了!肖蘭你來的真是時候!」
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女乃酪的香味伴隨著蛋糕胚的軟糯口感一下子充滿整個口腔,子晴覺得此刻的她好幸福,背後就像長出了兩只小翅膀,撲閃著到處飛呀飛呀飛呀飛……
「真好吃,我好久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蛋糕了!」
「那你就多吃點!慕容穹真是個壞蛋,你這麼喜歡吃甜食,他都不給你買,那麼多錢干什麼使了!」
見子晴吃的狼吞虎咽,肖蘭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什麼狗屁不通的慕容穹,將她家寶貝兒子晴囚禁了那麼長時間。她還以為他會好好照顧子晴呢,原來連塊蛋糕都不舍得買!
「他並不知道我喜歡吃這種東西。」
提到慕容穹,子晴心里咯 一下,想起在她住院期間,慕容穹哪次來都是上好的補品帶著,還一口口親自喂她,對于事實,子晴並不想隱瞞。
慕容穹的確將她照顧得很好,慕容穹有時候心細起來,連她都會嚇一跳。她沒想到,那樣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做事會那般細膩。
「那就是他的不對,哎呀,提他干嘛。子晴你快點吃,吃完了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現在說不就好了。」
叉了一塊女乃酪填進嘴里,子晴好奇問道。
「那個嗎……我好久沒見到徐老師了,他不在病房,也不在店里,甚至他的電話,我都打不通……你說,他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肖蘭話剛說完,子晴就停下了咀嚼的動作,她想起幾周前在病房里對許老師說的話,想起許老師臨走前心痛的眼神,她默默地放下了蛋糕。
「怎麼了子晴,你表情好奇怪?」
自從提了許老師後,子晴就一直處于一言不發的狀態,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肖蘭心頭。
「別不說話啊,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許老師的去向,還是說他被……」
無比緊張地望著子晴,肖蘭不敢往下想了,她知道許老師受傷住院絕對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慕容穹所為,難道……不可能!
「我想,他或許沒事,你不用擔心。」
子晴猶豫了半晌,終于開口。
這次,她不能把罪責推到慕容穹身上,其實,她才是害許老師消失的罪魁禍首。
她怎麼不會知道那天說的話是比慕容穹的利刃還要痛的,但如果不那麼說,許老師就不會走!
她發過誓的,不會再讓身邊人受到傷害,她只能這樣!
「你怎麼知道?那他為什麼不出現!」
「也許,許老師只是回老家了,之前他說過的,沒到這個時候,他都會回家探親。」
信手扯過一個謊,子晴心底落下一聲輕嘆,連自己都不能被說服,肖蘭回信麼?
「這麼說來也對,之前的確听他說過。他爸媽似乎都在美國呢,不過,走了都不通知大家一聲,真是好過分!」
听子晴這麼解釋,肖蘭心底懸著的石頭才肯放下,不過,她還是搞不懂,許老師為何會不告而別。
「放心,過不了多久,許老師就會來信兒的!你呀就別胡思亂想了!」
見肖蘭相信了自己編造的謊話,子晴也松了口氣,但心里卻愈發變得沉重起來,雖然許老師如她所想,離開了她,但他現在還好嗎,但願他忘記那些傷人的話。在另一個地方,好好生活下去。
果真如子晴謊話里所說,幾個月後,她終于再次見到了許暮均,那時的許暮均顯然已經療好了傷。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現在橫亙在子晴面前的還有個無法忽視的大問題,那就是無處不在的慕容穹,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擺月兌掉他。
慕容穹今晚回來的特別早,他一進門月兌掉衣服就來到了子晴臥室,這會兒肖蘭和子晴正聊得不亦樂乎,並未發覺慕容穹。
「我不是說過不許她進來嗎?」
見肖蘭在此,慕容穹心底的怒火就不由地升騰,他並不是討厭眼前的女人,也不反對她來找子晴聊天。
只是,她的大嗓門實在不適合在此刻出現。
「我……我來陪子晴不行啊!」
雖然心底里早就將慕容穹咒罵了上千遍,但肖蘭畢竟對他還是有所忌憚,一看到慕容穹出現在眼前,她不由自主地往子晴身邊靠了靠。
「你不還說過讓我走嗎?」
立馬換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子晴冷冷回應著。
「季子晴,我不想跟你吵,你最好識相點!」
深深吐出一口氣,慕容穹在刻意壓抑著憤怒,這個女人最近是越來越猖狂,總是試圖挑戰他的底線,但現在,他只能忍!
「我也沒想要跟你吵,也懶得去吵!」
別過頭,子晴不再理會一旁憤怒地幾乎要掀掉整間屋子的慕容穹。
「季子晴,不要以為你身體不好我就會放過你!下次再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我絕對不會饒了你!」
憤然留下這句,慕容穹揚長而去!
他實在忍不住了!再這麼姑息縱容下去,那個女人早晚會無法無天。
再給她一周的時間,等她身子徹底養好,他一定要讓她為這幾天的目中無人付出代價!
「去魔城之巔!」
對司機撇下這句,慕容穹甩手進了加長悍馬。
「他好像走了……」
躲藏在窗戶一角向下望去,慕容穹的加長悍馬已經消失在視線中,肖蘭小聲說了一句。
「要不還能怎樣,我現在這副身體,哪能滿足了他。」
眉眼低垂,子晴語氣很是平靜,但心里卻針錐般疼痛。他又要去找女人嗎?
明明已經不在乎了,為什麼此刻會這麼難受。
忍住季子晴,你已經不愛了,你有的,只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