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衣服怎麼會有這樣的魔力?」
無視一旁站著準備為她更衣的劉管家,子晴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件魔衣吸引了去,在這件禮服身上,她似乎看到了歐洲某貴族盛大的舞會,一位身著寶藍色禮服的貴族少女,正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她高貴優雅的舞姿吸引了在場所有貴族青年的目光,時間幾乎在那一刻停滯。
「這件衣服是先生從英國請來的工匠做的,先生的禮服都是出自他之手。」
「我想見見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子晴很想知道,能創造如此巧奪天宮的禮服,那位設計者該是有多麼高深的思想。
「這個恐怕很難。那位工匠是為英國皇室服務的,幾乎沒有閑暇時間。」
「英國皇室?那慕容穹是怎麼請到他的?」
子晴覺得有些疑惑,慕容穹雖說在本市或者說本省是響當當的人物,但名聲也不至于大到讓英國皇室專用工匠為他服務的地步。
「那位工匠是為先生家世代服務的人!」
劉管家的話很是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小事,但這話卻讓子晴吃驚不少。
也就是說,慕容穹是英國的皇室?
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真的麼?難道慕容穹是混血?可我怎麼看不出來。」
驚詫歸驚詫,子晴更多的是質疑,這個謊可是扯得有點大了。
不過,跟他在一塊也算是半年了,似乎從未听他提起過家人的事,難道,真如劉管家所說,慕容穹是英國皇室成員?
如果真是如此,她倒是可以考慮接受慕容穹的道歉,跟他結個婚什麼的。
要知道,歐洲貴族的生活一直是她的向往。痴迷于宮廷文化的她就連做夢都想對自己的丈夫說一句「yes,yourhighness。」
「你捧著臉在做什麼?」
子晴耳邊正想起優美的華爾茲舞曲,卻被突然出現的慕容穹一盆水將熱情澆滅了。
「沒……沒什麼,我正要試衣服。」
意識到自己正在捧著臉一副花痴狀,子晴急忙收回手放到身後,一本正經地坐到了床上。
「子陽呢?」
向慕容穹身後望去,並未看到子陽的身影,子晴禁不住焦急問道。
「你在擔心什麼?」
一絲嘲諷的笑在慕容穹嘴邊浮起,縱使他霸道無邊,也不會對一個乳臭未除的小子做什麼。
「我……沒在擔心,我只是覺得他應該和你在一塊。」
眼神拼命閃躲,在與慕容穹探究的眼神對視後。正如慕容穹所說,子晴的確是在擔心,慕容穹之前的做法太有悖于常理,她不得不提防。
「他一個人在房間玩得很開心。在試衣服麼?」
眼角瞥向一旁劉管家手中的寶藍色禮服,慕容穹緩緩問道。
「嗯。」
默默點點頭卻不知該如何應答,一種尷尬的氛圍縈繞在子晴心頭,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她忍不住要苦笑。
現在的自己算是什麼?被慕容穹下跪求回來的****?只是一個****而已,慕容穹也太大費周章了。
「禮服還喜歡嗎?」
話語平靜地沒有絲毫波瀾,但慕容穹眸子里卻漾著溫暖。
「嗯,很美。」
低頭一直刻意回避的子晴卻未看到他眼神中的溫柔,或者在她看來,慕容穹即便是用溫潤如水的目光望著她,也充滿了虛假。
「劉管家,你先出去吧,把禮服留下。」
側身對一旁立著的劉管家吩咐了幾句,慕容穹緩緩走到了子晴床邊。
「是!」
輕輕閉上門,劉管家滿是竊喜。
慕容穹在身邊坐下的那一刻,子晴本能地向旁邊挪了一地,她心里還是對慕容穹有些抗拒,因為她從來就沒有試圖打算原諒他。
「禮服試過了嗎?」
慕容穹看得出子晴的閃躲,但這次他並不想采取霸道蠻橫地方式將她攬入懷中,現在的她就像受驚的小鳥,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她恐懼不已,還是細心呵護著,捧在手心里為好。
「還沒。」
「不喜歡麼?」
「不是。」
繼續著這種不冷不熱的對話,子晴手心的汗漸漸多了起來,再次聞到慕容穹身上幽然的香氣,她竟然有些緊張。
她是真怕了,心就那麼大丁點兒地方,早就被慕容穹傷了個遍,實在沒有空地再去承受更多的痛。
面對子晴冷淡的態度,慕容穹心底的憤怒油然生起,之前的她會像憤怒的小獸昂著頭和自己理論,從來都是倔強不服輸的眼神,現在卻帶著漠然,膽怯地讓他不能靠近。
「你……」
「我……」
沉默了片刻,兩人紛紛張嘴說話,卻正好踫在了一塊。
「要說什麼?」
臉上挑起一抹苦笑,慕容穹禁不住為自己可悲的現狀懊惱起來,自從確認了對那個女人的心意後,他的心情就變得愈發奇怪起來,總是被那個女人牽制,想發火又害怕她受傷。
這種欲罷不能的心情之前從未有過。
果真,愛情會讓人發狂。
「嗯!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不用去公司麼?」
終于抬頭去觸踫慕容穹的目光,子晴小心翼翼地答道。
略微一怔,慕容穹毫不猶豫地起身。
「你提醒地對,我是該走了!」
頭也不回,慕容穹的決然的背影卻讓子晴覺得淒涼。
她是不是說錯話了,可她的初衷卻是好的,只是覺得公司沒他不行,並沒有要趕他的意思。
盡管,她的確是越來越不適應兩人的單獨相處,讓她緊張得渾身發汗。
狠狠閉上子晴臥室的門,慕容穹才發現自己已經是恨得咬牙切齒。
說那話明擺著是要他走,和他獨處一室不過幾分鐘,就讓她難受得連話都不肯說?
那個女人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好聲好氣對她不稀罕,非得讓他采取特殊手段。
蹬蹬走下樓梯,慕容穹熊熊燃燒的怒火恨不得將樓梯把手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