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羅毅宣和黎進就急匆匆地進了四合院,陸戰平剛起來,他看林萌還閉著眼楮,就自已先出去,出去沒走幾步又想了想,返身把門給鎖上,拎著鑰匙才放心地離開。
「大哥,林少呢?」黎進見到他就問︰「你沒把人家怎麼樣吧?」
陸戰平打了個呵欠,揮揮手,「我能把他怎麼樣,他是我老婆,我還能傷他不成?」
話剛說完,他眸色一凜,又轉了語氣,「不過再有下次偷人,老子就干死他!」
「唉,大哥,其實你昨晚可能誤會林少了,他也許不是在偷人,是在查車禍的事。」
陸戰平眉一挑,「你說什麼?說清楚點。」
黎進和羅毅宣對視了一眼,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說︰「是這樣的,你不是叫我查那起車禍的事嗎?我去查了,發現跟周家有點關系,這事我沒跟你說,看你為林少發愁成那樣,我們也不想你再跟他有什麼來往,所以就一直壓著,昨晚上那男人我連夜去查了,那人叫邢武,是周家的保鏢隊長兼管事。」
「你的意思是,林少是為了查車禍的事才去刻意接近邢武?」
黎進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
「所以說他倆其實什麼事也沒有?」
「應該……是吧……」
這一下子陸戰平可樂了,他坐直了身子哈哈大笑了幾聲,一拍巴掌︰「呵,原來是這樣回事啊,哈哈,我還以為…….呵呵,敢情是一場誤會,我就說嘛,我家老婆哪會這麼無情呢,哈哈哈,我這就去叫他去,哎,你們別走,一會一起吃早飯啊。」
黎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行了行了,老大,你看這事也清楚了,趕緊把人放了吧啊,別等林書記開著警車進院子抓人,那可惹大事了。」
陸戰平的性子又上來,眼一橫,「那不行,這人我才剛逮回家哪這麼容易放,我跟你說,老四,車禍這事你還得繼續查,看看周家到底想干什麼,只要是對我老婆不利的事,我陸戰平一個也不放過!」
羅毅宣憋不住插上句話︰「陸哥,你不會真想把林公子給綁家里不放吧,你知不知道昨晚林副書記已經叫刑偵隊長插手了,你老綁著人家的兒子徹夜不歸,是真想進局子啊?」
「那又怎麼樣,林副書記來了更好,反正我遲早得把我們倆事跟他說說。」陸戰平模著下巴不在意地說,他心里這會正高興著呢,吹著口哨就回房了。
推門進去時,林萌已經睜開了眼楮,他正支撐著身子想坐起來,陸戰平見了忙一個劍步上去扶起他,「別動別動,我來給你松開。」
林萌僵了一下,還是扭過臉不理會。
心情大好的陸戰平笑眯眯地邊給他解開邊說︰「這都綁了一夜了,你手也麻了吧,呵呵,一會活動活動就沒事了。」
林萌轉臉瞪了他一眼,冷笑著迸出幾個字,「你也知道我手麻了?」
「呵呵,我哪能不知道呢,其實我昨晚也沒睡好,抱著你又怕你跑了,一晚上胳膊和腿都沒松開,剛起來那會我的胳膊和腿也是麻的。」
他蹲下來替林萌捏捏手臂和腿,笑著說︰「我給你揉揉,現在舒服了吧?」
林萌瞪他一眼,「你滾開我就舒服了!」
陸戰平呵呵笑,「那可不行,我要滾了,你也舒服不了,你是我老婆,我再怎麼樣也得帶著你一塊滾啊。」
林萌瞪了他好一會,倏地扭開臉根本不想再看他,好一會才咬著牙迸出幾個字︰「厚顏無恥!」
這會的陸戰平心情大好,只要不是罵娘的話,他一律可以無視,他半跪在林萌面前邊揉著腿邊笑眯眯地說︰「沒事,你說什麼我听的都順耳,哎,昨晚的事我跟你道歉,真對不住,那人我家老四查出來了,原來是周家的管事邢武,你是為了車禍的事才找他是吧,呵呵,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有我這樣的擺在這里,你哪會輕易的看上人家呢?」
林萌閉了閉眼,簡直不想跟這人說話,但陸戰平又一直笑嘻嘻地不停嘴,他這人從小到大有個優點,就是犯了錯後會不停地檢討,不停地說好話,陸戰平小時候沒少惹事,但只要是真不對的大事,惹陸香琴哭了,他就會一直檢討一直認錯,直到陸香琴笑逐顏開為止。
不過現在這招用在林萌身上,看來是沒有效果,林萌是打從心里的討厭這個男人,陸戰平半蹲著給他揉了十多分鐘腿,又說了二十分鐘的話,最後林萌實在忍不住了,動了動已經不麻的腿腳,倏時站起來一把推開他,冷冷地冒出來一句︰「我的事不用你插手,你以後少管我的事!」
陸戰平起身拉住他,笑意在眼里收了收,又浮了上來,「你看看你,脾氣又上來不是,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想打想罵都沒問題,別生氣了好不?」
說著就從背後環抱住他,親呢地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哪能不管呢,你還沒跟我說你昨晚都查到什麼了呢,那邢武身上有什麼秘密讓你抓住了,其實照我說這事你完全可以交給我,周家雖大,但在濱海城里的勢力還是不如我陸戰平,起碼我那三個義弟就夠查個水落石出,你車禍的事我家老四也查了,他知道是周家人干的,親愛的,你跟周家有什麼過節麼?」
林萌聞言下意識地按住側邊月復部,沉默了會,說︰「陸戰平,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我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什麼來往,這事我自己可以查清楚。」
陸戰平笑著咬了咬他耳垂,「你自己怎麼查?又打算色誘誰呢?昨晚你知道我有多火吧,我恨不能一拳頭毆死那男人,還有,你說你感激我?你感激我還跑的不見人影,你感激我還扣我電話甩臉子給我看,親愛的,你要真感激我就該一直在我身邊,別讓我著急地到處找你,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因為見到你,我這輩子都不想找其它人了。」
他說著又慢慢滑向林萌的頸部,扣子解松了幾顆,露出一截潔白的脖頸,陸戰平貪戀地吻上去,吻了一會就看見脖頸上還有一兩點淡紅,他霎時又惱起來,「這是昨晚那男人留下的?」
林萌臉色沉了沉,「不關你的事!」他想推開陸戰平卻反被他抱著更緊,這個姿勢是強制性後抱姿勢,看起來很親密無間,其實也是擒拿術的一種,陸戰平深黯此道當然明白怎麼困住林萌,十根手指上的毛巾條都沒松綁呢,他的心肝兒絕對不能再跑了。
陸戰平呵呵笑了兩聲,一口咬下脖頸處的淡紅,牙齒不輕不重地磨咬著那兩塊肉,這個地方正好是喉嚨下方,帶來的刺痛格外清晰,甚至有種即將被人噬骨吸血的恐慌感,林萌身體不禁一僵,厲聲道︰「松開!陸戰平!」
「我真他媽就想這樣咬死你。」陸戰平呵著氣吻上他的唇,一點一點地吮咬著唇瓣,他從背邊吻著角度不方便,就騰出一只手扳著林萌的後腦勺使勁地親著,先是唇瓣再是舌頭最後深入到口腔每處地方,林萌相當抵觸,處處躲閃著他的這個吻,而陸戰平卻是越戰越勇,本著你不讓我吃我偏就吃的執拗死死卷著他的舌根不放。
兩個人一個拼命掙扎躲閃,一個使出全身招數困著不放,這個吻像階級斗爭似的纏斗得你死我活,折騰了好一會,陸戰平才讓他緩了口氣,臉龐還戀戀不舍地往他臉上蹭了蹭,啞著聲說︰「要是我倆能一塊死該多好,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林萌橫他一眼,「你就該死在我前頭!」
陸戰平呵呵笑,又一口咬吸上他的脖頸,纏綿又用力地吮咬︰「我真要死了變成鬼也會來找你,親愛的,別想扔下我一個人獨活啊。」
對這樣一個男人,林萌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他無力地閉了閉眼,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了我?」
「我昨晚不是說了麼?你就不應該勾上我,這下子咱倆就得纏一輩子了。」陸戰平笑眯眯地又親了親他的唇,「別這樣不情不願的,我是真心喜歡你呢。」
「可我不喜歡你,陸戰平,你別把人給逼急了,我們家你是知道的,我就不信你有那個本事把我困在這一輩子。」
「我當然知道林副書記的能耐,可你也知道,你出這場車禍意味著你們家惹上了周家,周家別看表面上是個普通商家,其實周家背後還有人撐著,這人不是你那做副書記的老爸能擺平的。」
林萌淡淡地看他一眼,「你是說你那二弟齊宇?」
陸戰平笑了笑,留了幾分余地,「當然不是,我二弟就一介商才,哪能撐得住周家,周家家大業大,你想一人扳倒周家怕是不太可能,還有,你知道周家為什麼要對你出手嗎?」
林萌沉了沉眸,沒有回答,陸戰平嘿嘿笑了兩聲,探前一點問︰「是周雪詩麼?為了杜雲飛?」
宴會上三人的表演全落入陸戰平眼中,周雪詩驕橫地挽著杜雲飛不放,而林萌又曾是杜雲飛的情人,最狗血的三角戀,陸戰平無心混入其中,他只想把林萌給拉出來,周雪詩這女人敢動他心肝兒,是得找個機會治治她!
陸戰平拍拍林萌的臉龐,帶著幾分寵溺地說︰「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做吧,讓林公子髒了手可不好了,行了,咱倆不說這個,反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然會幫你處理。」
早飯時,羅毅宣和黎進都在,他們生怕陸戰平會干出什麼別的事,不放心地留下了一塊吃早飯,陸香琴把陸戰平叫進廚師房里,看了看外邊坐著的林萌,「你這孩子到底想干啥啊,你看看你把人家搞成啥樣了,那十根手指怎麼還綁著呢,叫人家怎麼吃飯?」
陸戰平慢悠悠地盛著瘦肉粥,「我就想他當我媳婦,我也沒傷他哪里,十根手指綁著是怕他想跑,吃不了飯我會喂他,反正只要他待在家里,我就是哪都不去也得守著他,一心一意地侍候他。」
陸香琴緊張地說︰「你不是嚇唬媽媽吧,戰平,人家是男人,哪會跟你過啊,還有,我剛剛听小進他們說,這孩子是省領導家的孩子,干部子弟啊,戰平,咱惹不起啊,你趕緊把人給放了。」
「放他是不可能的,我這好不容易逮回家里的人,怎麼能說放就放。」陸戰平嘗了嘗粥,覺得差不多了就端出去,臨出廚房時回頭對陸香琴道︰「媽,你兒子我就迕逆你這一次,這是我看上的媳婦,誰也別想讓我撒手。」
飯桌上羅毅宣和黎進都不敢說話,對面坐著的林萌臉色俊秀清冷,雙手放在桌上,十根手指像蜘蛛網似的纏著白布條,黎進好奇地盯了好一會,突看林萌抬了抬雙手,對他綻出抹淡笑,「好看麼?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
黎進張了張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林萌又湊前一點,對他淺淺一笑,「感興趣的話就讓你們陸哥給你也綁一回試試?」
「呃……」黎進哽住了,他看了看旁邊的羅毅宣,羅毅宣壓根底就不想抬頭,一門心思地研究起了包子餡,他又轉回臉擠出個笑,「其實陸哥他是真喜歡你才這樣的,你別放在心上啊。」
林萌嗤笑,「我看他也喜歡你們啊,怎麼不把這招放你們手上用用,不過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叫他給你們體驗一下,如何?」
黎進聞言簡直驚恐萬分,立即說︰「不用了不用了謝謝!」說罷放下碗就跑出飯廳,他特麼想扇自己一耳光,自己的嘴是有多賤去招惹那妖孽呢!
羅毅宣見他溜了,也不再低頭研究包子餡,抬眸正好對上林萌一對盈盈笑意的鳳眸,心里一咯 ,剛想抬腿,就听林萌望著他笑,「那你呢?要不要試試?」
「呃…….哈…噢……我吃飽了,你慢用啊。」話還沒說完,長腿就往外跨,溜之大吉。
陸戰平端著粥進來時發現餐桌只有林萌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晨光從門外照進來,落在他半邊臉龐上,染上了一層淺金色光輝,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似的,更顯得清俊秀美,陸戰平站著望了好了一會才端著粥坐在他面前,彎了彎嘴角笑道︰「剛給你重新煮的粥,我親自做的,怕你胃不好就做精細些,在里頭就吹溫了,現在可以吃了。」
林萌側過頭看著他,臉上七分冷淡三分忿恨,「請問陸先生把我綁成這樣,怎麼吃?」
陸戰平看了看他被綁成蜘蛛網似的雙手,又笑了,「沒事,反正我也不打算讓你動手,我喂你。」
慢慢刮著粥舀了一勺遞到林萌唇邊,香味四溢,勾人味蕾,林萌吃的精也吃的挑,昨晚上折騰一晚肚子里也沒吃什麼東西,這會聞到粥香味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但他一對上陸戰平那張笑臉就
氣不打一處來。
「不必麻煩陸先生,我不想吃。」林萌扭開臉冷冷地道。
「多少吃點吧,這粥我煮了很久,里頭的料可放了不少,我手藝你放心,絕對是吃一口想兩口,不信你嘗嘗?」陸戰平循循善誘。
林萌閉了閉眼,不再跟他說話。
「親愛的,你要不吃,可能身體會發生變化啊。」陸戰平擱下碗放大腿上,意味深長地瞅著他說︰「如果體能不足的話,你是不是又會想干點啥呢?」
林萌驀地睜開眼,轉眸看他︰「你什麼意思?」
「呵呵呵,沒什麼意思,其實你也別當我是傻子,我們倆上床也上過幾回了,對你的身體我多少還是了解一點,林少,你的身體狀況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如果一直不吃東西,我怕你可能又會搞出點事出來,不過那倒無所謂。」陸戰平笑眯眯地湊近他耳際,「其實嘛,我還盼著你搞出點事呢,反正是我家,咱倆干的翻天覆地也沒人管,那多爽啊。」
林萌霎時羞紅了臉,「閉上你的臭嘴!」
「好好好,我閉上我閉上,那你張開嘴行不,不吃一點你自己也受不了吧。」
粥香味鑽進骨子里確實讓人無法拒絕,更何況林萌也感覺到自己掌心紅痣的溫熱在流失,這幾天他的異能流失的很快,以往只要用了才會流失,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幾天不**就會感到身體開始出現饑渴,雖然不至于急迫的轉變性情,但也激起了自己身體的渴望。
或許他真的要開始去覓食,去不斷找男人來補充,只是林萌眼下還做不到那種放浪的程度。
他自小出身優越,骨子里有著很保守的潔癖和道德觀,就連最愛杜雲飛的那兩年都沒有破戒,一直想等到注冊後才在一起,沒想到重生後身體發生了這種大變化,幾乎顛覆了他整個人生。
陸戰平滿意地喂他吃完粥,還不忘用紙巾擦了擦他嘴角,貼心地問︰「還要吃嗎?我再給你盛一碗。」
「不用了。」林萌扭開臉,過了一會又問︰「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家?」
陸戰平把碗放在桌上,伸手撫模著他漂亮的側臉龐,暖味地說︰「你要回去也可以,不過我得跟著你回去,親愛的,要不我們今天回去跟林副書記說說咱倆的事好不好?」
「我們倆有什麼事?」林萌覺得跟這人說話特累,不管他怎麼問怎麼說,陸戰平繞來繞去就是不放手,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而不是被陸戰平困在這個地方當菩薩一樣供起來,況且,他也沒指望陸戰平幫自己,都是杜家人,斬不斷理還亂,陸戰平再怎麼喜歡自己,也還是杜家的一分子。
听了林萌的反問,陸戰平卻平靜地很,他翹著長腿慢悠悠地說︰「你別又裝傻啊,我這麼喜歡你,又有夫妻之實,這事應該也要見家長了吧,反正這事我媽也知道了,她沒意見,就看林副書記的意思了。」
「陸戰平!你這人到底知不知羞恥!」林萌怒極了,他覺得跟這軍痞子完全沒法溝通,說話就是浪費時間,林萌突地站起來就往外邊走,陸戰平眼疾手快一把扳住他胳膊往懷里拉。
「你這混蛋,流氓無賴!你放開我!放我回家!」
陸戰平摟著他不放,任林萌拼命掙扎又踢又打就是不松手,他也不還手,就隨他在自己懷里撞打踢罵,還不停地勸著︰「好了好了,別傷著自己,你手指還綁著呢,唉喲,親愛的,寶貝,別太用力啊,喂,你踢著我那地方了。」
失去指穴異能的林萌根本無法掙月兌陸戰平的束縛,任他怎麼踢打始終在陸戰平控制的圈子里打著轉,十根手指被綁的嚴嚴實實,隨意用點力都纏扯著疼的鑽心,最後林萌一怒而起直接用身體猛地去撞陸戰平。
「嘩啦啦」一連串的響聲,陸戰平沒料到他居然用了十二分的力,身體一時失控往後一倒,桌上碗啊碟啊全摔在地上,陸戰平又怕林萌傷著,顧不上自己忙一手摟著林萌坐在地上,「嘖嘖嘖!」掌心一股刺痛,陸戰平抬手一看,原來自己的手掌被地上的碎片給刺破了。
「這怎麼回事啊?」听到響聲的陸香琴急匆匆從廚房出來,看這兩人疊坐在地上,自己兒子一手的血還死摟著林萌不放。
「真是造孽啊,快起來起來。」陸香琴拉起這兩人,苦口婆心地說︰「戰平啊,你就放了這孩子吧,人家要走就讓他走,你不能真當土匪綁人吧。」她心疼地去拉林萌的手,「你看看你把人家的手綁成啥樣了,這真是折騰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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