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的人都已經散盡,走時陸戰平把秘書小姐叫住,讓她把窗簾拉好,門關緊,等門一關陸戰平立馬把門給鎖死,然後在燈光晦暗的會議室里走到杜雲飛面前,雙手撐著桌面,極具氣勢地盯著皮椅上的杜雲飛。
「陸戰平,你想干什麼?!」杜雲飛死到臨頭還硬著股氣叫囂,「你你你要敢對我動手,我非得告得你坐牢不可!」
「呵呵,告我坐牢,你真他媽的有骨氣啊!」陸戰平冷笑幾聲,眼神突而銳利,他瞪著杜雲飛道︰「杜副總,做人不要太絕,把人逼急對自己沒好處,我知道我家那位找過你了,看你這樣,估計也受了教訓,我的性子不像小萌,可以給你三天時間周旋,我這人容易著急,半天都等不了,你要是不想躺著出去的話,就趕緊把解藥給我,興許我還能留點面子給你。」
杜雲飛臉色變了變,仍不服氣地想站起來跟陸戰平對持,可他一站起來時,只眨眼的功夫,陸戰平的長腿就突地越過桌子橫掃過來,力度與距離壓的剛剛好,只差零點一厘米就險些踢著杜雲飛的臉,一陣厲風刮過臉皮,雖然沒傷著但卻嚇得杜雲飛不敢動彈。
他顫顫地一抹臉,手上竟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一腳是給你點說話的時間,待會那一腳就不一定了,你興相點的就趕緊去拿解藥,不然…….你明白的。」陸戰平倚坐在會議桌上,側著身懶洋洋地看著他,眼神卻是異常的鋒利。
杜雲飛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跟陸戰平這種不要命的人對著干,明擺著就是找死的份,可他哪里這麼甘心地將解藥供手相讓,就算林萌昨晚那樣威脅他,他也還想存有一絲僥幸心理,看能不能用解藥脅迫林萌,可是現在陸戰平一插手進來,怕是他一個人難對付。
「想什麼呢,還不快點!」陸戰平一聲喝斥下,杜雲飛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肩膀,他暗暗權衡了一下,如果不給,今天以陸戰平的作風恐怕是不會讓自己好過,杜雲飛打量著這個看似漫不經心,卻處處藏著殺機的男人,他是自己的二弟,可這個二弟對他而言就是個貧困下賤的私生子!
過往的細節在這時混合著不知明的仇恨慢慢涌了上來,從十歲的陸戰平站在他面前開始,杜雲飛就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部分的天地已經崩潰了,在此之前,他再不和諧的家也能維持起碼的完整,雖然是表面,但總也有個說服自己爸爸媽媽還能在一起過日子的念頭,他是杜家的獨子,少爺仔,是唯一的,獨一無二的,他將來也會是杜家產業的繼承人,可就因為陸戰平的出現,家里鬧翻了天,尖叫打罵的父母,亂七八糟散落一地的碎片,十二歲的杜雲飛冷眼看著這一切,只想著沖上去親手掐死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孩。
可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太強大了,明明只是個十歲的孩子,身上和臉上卻流露出與年紀不符的冷酷和蠻狠,杜雲飛是個聰明人,這麼小的年紀就懂得了明哲保身,他沒有動手,而是暗暗握緊了拳頭將這份仇恨藏于心底深處,先埋著,總有一天變強變大的時候,就可以沖破塵土將這個看似強大的男孩給狠狠踩在腳下。
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十多年過去了,這賤人生的私生子非但沒有變弱,而且還變得更為強大,強大的令人看一眼都會畏懼,如同此時此刻,陸戰平挑釁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依然一點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一個念頭在這時涌上杜雲飛心頭,就像是給已經生根發芽的仇恨重新澆灌上新的滋養一般,一種新的興奮開始讓他浮現出陰陰的笑容。
杜雲飛垂下頭似乎無奈地說了聲︰「好,我也不想把事搞大,林叔叔的事其實是父親的意思,我只是照辦罷了,我也沒想到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幾天我也不好受,昨晚小萌找我時,我不敢隨便答應他,因為爸他對林家特別的仇恨,我幫他,也是為了讓他解恨。」
「杜允成對林家有什麼仇恨?」陸戰平倒上了心。
「唉,還不是因為十多年前,爸因為小學校樓的事被當時的商會主席林英明抓著不放,後來不但賠了一大筆錢,還折騰的進牢里,所以爸才這樣恨林家,小萌好像也知道這事了,我想他半途從荷蘭跑回來也是這個原因吧。」
陸戰平听了喃喃自語,「原來如此,不怪得他一開始那麼嫌惡我,原來是這樣啊。」
「戰平,我們說起來也是兄弟,我幫爸做事也是不得已的,這下蠱的事都是爸的主意,我一晚上沒睡好也想明白了,是對不住林叔叔和小萌,我現在就把解藥拿給你。」
陸戰平眯起眼楮看他,這頭小狐狸轉變的也太快了吧,究竟又想折騰出什麼花樣?
他看著杜雲飛走近內室,打開暗格間,再看他猶猶豫豫地從里頭抱出個瓷瓶,陸戰平盯了一會,見他還磨蹭著沒出來,就跳下桌子,沖他喝道︰「你干什麼呢,還不快點!」
「這,這瓶子太重了,麻煩你過來幫一下,解蠱的藥就泡在這瓷缸里。」
縱使知道這頭小狐狸心機深重,陸戰平還是走了過去,「你別給我玩花樣,當心我拳頭不認人。」
他越走越近,當快到杜雲飛面前,杜雲飛眼神一凜,突然將手中的瓷瓶扔向陸戰平,一瞬間的功夫,瓷瓶里的水和著蟲子全灑向陸戰平,幸而陸戰平早有防備,敏捷的一閃身操起最近的書畫一擋,只听畫板紙上染起「滋滋」的響聲,陸戰平透過畫紙一看,整幅畫紙上全是細小的蟲子和水,這水一粘上畫紙立即就像硫酸似的全燒穿出一個個小洞。
媽的!這頭狐狸還想成狼了!
陸戰平怒從心起,一把將畫紙甩開,杜雲飛被他嚇了一跳,轉身忙抓著暗格里藏著的手槍對準了陸戰平,抖著唇道︰「你你你別過來,你這個賤種雜種,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小萌,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知道你的心眼,你想通過小萌進入林家,你才是最後那只白眼狼!」
「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陸戰平冷冷地走近杜雲飛,杜雲飛握著手槍卻嚇得直哆嗦,「你別過來!再過來我開槍啦!」
陸戰平停住腳步,冷眼看著他手里不停發抖的槍,輕蔑一笑,「就算給你開槍的機會,你也未必能開得了槍。」
「你,你不要太得意了,陸戰平,你以為我不敢…….」
陸戰平一手鉗住他的槍柄,慢慢地道︰「我真認為你不敢。」話落時,手上狠力一擰,沒拿過槍的杜雲飛即刻發出聲哀嚎,「啊啊啊,放,放手啊!狗雜種!放開你的髒手!」
陸戰平算是看明白了,跟這種人要解藥無疑是與虎謀皮,根本不可能的事。
他笑嘆了一聲,都這種狗熊樣了嘴還不干淨,陸戰平簡直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他轉臉看著地上躺著的半邊瓷瓶,里頭還有此許水漬在蠕動,陸戰平冷冷地笑了笑,轉身一手抓著半邊瓷瓶耳朵拎起來,將剩下的水漬輕描淡寫地往杜雲飛臉上掃去,「該你的還給你,拿好了!」
「啊啊啊,不要不要!拿開它,快拿開它!」
陸戰平眼角都沒瞟身後崩潰的人一眼,大步走出會議室,一推門,門外嘩啦啦倒了好幾個,人人一見他出來立馬倒退三尺,連正眼都不敢看他,陸戰平淡淡地掃了一圈這群好事者,掏出口袋里的墨鏡重新戴在臉上,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
坐在車上,黎進的電話如約而至,陸戰平看了一眼就接通,開口就問︰「找著人嗎?」
「唉喲,老大,您老人家交待的事我哪回不認真對待啊,我昨晚一接您的指示後,立馬連夜召集了我那安保公司所有神探給您查了個底朝天,今天果然有成績了,我跟你說大哥,城里頭的邊角旮旯里確實有幾個出名的神棍,我一一過濾了好幾個,終于給我逮著了一個,嘿嘿,其實我也沒想著是他,主要是這老頭子正想拖著行李往外逃,鎖門時就被我的人給撞個正著,一問臉色全變了,不用找,肯定是這個人!」
「他現在在哪?」
「在我這呢,要不要把他帶你家去?我看這老頭子就快嚇得半死了,不用怎麼審就能問出話來。」
陸戰平默了會,說︰「行,你把他帶我香山公寓的家里去,我得親自問他,」
回家的途中,陸戰平不忘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些林萌愛吃的菜,然後哼著小曲開車回家。
林萌在星河別墅陪著母親還沒有回來,陸戰平怕身體不好的沈潔有什麼事,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寶貝,你媽沒事吧?」
「嗯,她現在安靜多了,吃了點藥睡著了,我又去中醫館給她抓了些中藥配了配,現在正交待陳姨煲著,你在哪里?」
陸戰平邊夾著手機邊整著菜,「我在家里等著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有個人一會就到到家里,你肯定感興趣。」
「什麼人?」林萌問。
陸戰平笑了一下,「想知道就早點回來吧,老公我正在給你弄菜呢,有香煎銀鱈魚喲,你最愛吃的,回來吧啊。」
「我還想去趟醫院看看我爸。」林萌還是放心不下父親,林英明雖然已經月兌離危險期,但他手上沒有解藥,很難說會不會再次滋生出什麼新的病癥,他早上忙著安慰沈潔,幾次都忍不住想打電話再次威脅杜雲飛交出解藥,但沈潔總是時醒時睡,最後林萌抓配了些中藥給她服了才沉沉睡去。
看著母親蒼白發青的臉,林萌恨不能即刻把該死的杜雲飛提拎到母親面前跪著,看看你這混帳東西都干了什麼!
陸戰平說︰「你父親在醫院一切都好,老龔一大早就發短信過來了,暫時沒發現有什麼新病情,你一天一晚的也累了,回來好好吃頓飯,休息休息吧。」
菜色搞得差不多時,門鈴響了,陸戰平搓了搓手出去,一拉門,一個花白胡子的落泊老頭映入眼簾,他身後堵著幾個黑西裝的壯男,黎進扒拉著人擠進來,興沖沖地對陸戰平指了指灰頭土臉的老頭,「就是這個老東西,他還想跑呢,嘿,干了缺德事還想跑,你跑得掉嗎?活該天收你!」
「帶他進來。」陸戰平掃了一眼老頭,側身放他們進來。
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時間,估算著還有二十分鐘林萌就回來了,陸戰平翹著二郎腿,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悠悠地說︰「你坐著吧,我不是想審你的人,一會還有個人審你,不過我先給你提個醒,我們都是出來撈世界的,坑蒙拐騙那些招數就不要用了,誰也不比誰高明,一會要說的話里有半句假話,那你就直接可以從這世界消失。反正像你這樣快入土的神棍死一個半個也沒人知道,就當是被天收了。我的話你听明白了嗎?」
「哎哎,俺懂俺懂。」老頭子只看了一眼陸戰平就不敢再瞧第二眼,這男人身上的爆烈和戾氣太過濃郁,說話漫不經心,但句句都滲著狠重的份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角色,他做神棍多年,早就學會了看人臉色辯別身世的招數,這男人不好惹,不好惹。
陸戰平抬眼看著牆上的壁鐘,十分鐘正好到點,門外響起了鑰匙聲,他微微一笑,先站起來迎向門口,親自把門打開,嚴峻冷酷的臉色在瞬間一掃而空,唇角很溫柔地彎起來,「你回來了,就等著你呢。」
林萌一進門就看見廳中央椅子上的老頭,一身最普通的鄉鎮老人裝,腳蹬黑色布鞋,見到林萌的目光時,怯懦地縮了縮肩膀,爾後又心虛地干笑兩聲,站起來想說話,一瞥見陸戰平的眼神時,又嚇得吞了回去,堪堪地坐了在椅子上。
「你什麼都不用說,那些話以後再講,現在我只要你的蠱藥,你拿出來什麼事都沒有。」林萌才不想听其它亂七八糟的事,他現在就一個念頭,盡早拿到藥,治好父親蠱毒,省下的帳以後再慢慢找杜家算!
「是是,我,我這就給你們。」老頭子也不含糊,一口答應。
其實在東窗事發了後老頭兒才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要不是想貪多一筆棺材本,他也不會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那幾天從電視上看到瑞誠林氏的總裁突發急病入院,鏡頭恰巧轉到病房走廊上,一堆鬧哄哄的慰問人群里,他認出了那天找他的青年才俊杜雲飛,老頭兒混跡江湖多年,不用多想都猜得出來這是場陰謀,心里霎時害怕起來,得罪了城中首富,這棺材本怕是保不住了,于是趕緊收拾收拾想回鄉下躲幾天,不料好死不死的正巧被黎進安保公司的人逮個正著。
老頭兒一看到四五個西裝革履的壯男時,腳都軟了,現在林萌一說話,只要拿出藥來前嫌不計,他趕緊從自己的隨身攜背的掛布包里掏騰了半天,取出一個小紙包,必恭必敬遞上去,一不留神,連著包里的一張小紙片也掉了下來。
林萌接過紙包的同時,瞥了眼他腳底下的紙片,那是一張有點年頭的照片,上面有三個人,當中一個中年人長得跟眼前這位老頭兒有幾分相似,應該是老頭兒年輕時候的模樣,而當他認真看清楚老頭兒左右蹲著一臉稚氣笑容的兩個少年時,林萌愣了一下,他比老頭兒速度更快地去撿那張照片。
「哎,那是俺的家里人。」老頭兒叫了一聲,林萌認真地看了很久,然後問他︰「這上邊兩個少年是你什麼人?」
「一個是俺的外孫,一個是外孫認得哥哥,唉,都是過去的事,現在都散了都散了。」老頭兒唉聲嘆氣地抹了抹眼楮,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什麼意思?」陸戰平也接過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照片上兩個人一個是柏珩,一個…….怎麼跟那位當紅明星蘇磊差不多一個樣?
「這是蘇磊?」陸戰平皺眉問。
「啊,你們認識小磊啊,他是我外孫認得干哥哥,原本在俺們村住過一些日子,後來考中大學上北京念書去了,往後好幾年都沒個音訊,這小崽子,也不回來看我這老頭。」老頭兒一個人紊紊叨叨地念,「沒良心的,一個兩個都是沒良心的。」
「這個叫柏珩的是你親外孫?」林萌晃著手里的照片問。
「唉喲,別提那個敗家子,小沒良心的就數他最害人,小磊上大學後,這小沒良心的就就跟個做生意的老板跑了,你說他一個十多歲的孩子竟有這麼深的心眼,嘖嘖,我沒看錯,從他出生開始就知道這外孫就是個沒良心的種,哼哼。」
林萌與陸戰平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一些事,林萌把照片還給老頭兒,說︰「你先不能離開,等我爸病好了再說,戰平,你找個地方讓他住著吧。」
老頭兒一听又惶恐了,擺著手急聲道︰「俺真沒騙你們,俺是老實人,要不是想賺點棺材錢養老,俺也不會答應給那個啥人蠱藥,你就放了俺這七老八十的老人家行不?」
「行了行了,讓你留下不會虧待你,阿進,把這老頭安置一下,好吃好喝的,別怠慢人家老大爺。」陸戰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領著老頭兒退場了。
「啊哈?還好吃好喝?」黎進抽了抽嘴角,得,又整了位真正的爺消遣。
一群人離開後,林萌心急地要趕去醫院,陸戰平回頭看了眼熱鍋熱灶里的飯菜,好吧,林公子的心情可以理解,那就打包上醫院吃好了。
事實證明,老頭兒沒糊弄他們,蠱藥兌水喝下去兩碗後,林英明的病情立即就得到控制,剩下的就是打打消炎針和補液,在醫院里再休息些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得知好消息的沈潔一下子就正常了,趕到醫院里抱著醒過來的林英明泣不成聲,還一個勁地感謝陸戰平,她激動地吱吱唔唔連話都說不清了,到最後居然拉著林萌的手放在陸戰平掌心里,語無倫次地說︰「感謝感謝,我家小萌就交給你了,你收好了收好了,謝謝你謝謝你。」
這話落在林萌耳里,怎麼听怎麼不是味兒,這顛三倒四的意思好像在說︰對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就把兒子送給你好了這之類的話。
陸戰平笑得眼楮眯成了一條線,也不管林萌無語的表情,順勢就著她的話應到︰「好好,伯母放心,我一定好好收著。」
林萌斜目︰好你個陸戰平趁火打劫呢,敢情你們都把我當贈品給送了?
「還叫什麼伯母啊,戰平啊,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樂意認你這個兒子,來來,今後叫媽就行了。」
林萌更是一驚,他簡直懷疑沈潔是真糊涂還是假迷糊,這是收了個兒子呢,還是送了個兒子?
陸戰平笑得更歡,就勢應道︰「好,以後我就管叫媽了。」
「好好好,我就想著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呢。」沈潔應得笑容滿面,兩個人簡直當林萌是空氣,林公子的心里直想,這兩人上輩子才是真母子吧。
「咳咳,那個,戰平啊,我有點話想跟你單獨說說。」另一位幾近被忽略的病床總裁終于開聲了,林英明平和地道︰「阿潔,小萌,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戰平聊幾句。」
陸戰平能猜到林英明想說什麼,他關好門,正正規規地坐在椅子上像個學生似地看著林英明,「林總請說,我听著呢。」
「前些時候,你跟小萌的事我當時沒答應,其實我也是有想法的,你們都是男的,今後要面對許多社會的議論和看法,林家又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小萌做為林家長子肯定備受商界和媒體關注,所以我不能同意你們在一起。」
陸戰平身體僵了一下,很快背脊又繃直了,他動了動唇正準備開口時,林英明擺擺手,又道︰「不過,我現在改變了主意,唉,通過這幾天在醫院里的事,我也想明白,人的一生圖個什麼,好好的時候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身體一垮,這些東西都不過只是身外物,如果連感情都不能自己把握的話,那麼閉眼的那一刻該有多少遺憾。」
林英明笑嘆了一聲,對陸戰平語重心長地道︰「戰平,我們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能幸福快樂,平平安安,他能過好我們也就知足了,其它的事都不重要,你愛小萌,我和他媽媽都明白,現在與今後有多少磨難,你是有經歷的人,我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你能對我保證任何時候都不離不棄他嗎?」
從林英明的眼神里,陸戰平看到了一位父親的憂慮和期盼,他目光堅定地望著林英明,一字一句地道︰「我能盡我所能做到不離不棄!」
作者有話要說︰對于今天被鎖章節,我實在是很無語,盜文網太猖狂,小玖就想著能不能放一章防盜章節試試,結果一試,不但沒防成,還被*直接給鎖了,女乃女乃滴,好吧,小玖無語了,只能听天由命,耽誤大家看文不好意思,今後都不再試了,愛盜就盜,反正是篇大冷文,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