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洛陽一直往她的卡上打生活費的,可是,她哪還好意思用啊?畢竟已經不是學生了。其實說白了,還是兩人關系已經有了質的變化。以前單若影覺得自己遲早是顧洛陽的女人的時候,花起他的錢來可沒這麼矯情過。
經濟緊張的單若影又開始重操舊業——每個周五周六九點到十點在「歸苑」,十一點之後到「魅影」趕場跳舞。
她和顧洛陽只說自己舞癮又犯了,所以才去跳的。
她的工資當然比一般人要高許多,誰讓老板是她哥呢?
火狐狸在酒吧里消失了一段時間又回來,這對于那些經常逛吧的男人們來說可真是好消息。又可以享受一下視覺上的盛宴了。
單若影在台上,眉眼之間少了一份超然月兌俗,多了一份風韻與嫵媚。這讓台下的眾人更加為之瘋狂。誰不想仙女來到凡間,變得更接地氣一點?
陸浩波後知後覺,直到此時才看出這個火狐狸竟然就是和舒易梵有一腿的單若影!他顧不上繼續跟著眾人瘋狂,而是走出人群,躲到僻靜的角落發了一條彩信給某個人。
收到彩信的人立刻回了一條信息︰「又在酒吧里鬼混?發個美女來什麼意思?」
「你看得出來她是誰嗎?」
「不認識,我的朋友圈里沒在酒吧跳舞的。」
「單若影!你相信麼?」
「啊?在哪?我馬上來看看。」
「等你來,她早就走了。明晚我帶你來,現場鑒定!」
「好!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沒事,我只是想讓你得到幸福!」
發完這條短信,陸浩波盯著屏幕的眼楮都酸了,再也沒有等到任何信息。他自嘲地笑笑,收起手機,繼續買醉去了!
舒易梵滿世界地找單若影,可惜年之將至,許多能打听到消息的人和朋友幾乎都放年假了。這個年,舒易梵過得極為敷衍。
希顏倒真的成了舒家的常客。甚至一些親戚都默認了希顏的身份。踫到舒易梵時,總是笑眯眯地問︰「何時請我們喝喜酒啊?」
舒易梵總是笑著說︰「等我找到老婆再說!」
正月初四,還算陽光明媚,舒易梵無聊地開著車在街上閑逛著。他的眼楮總是在路邊的店鋪門口掃描著,既然單若影還在這個城市,她總不可能隱居吧?也許,她就在哪條街上走著,在哪家店里逛著……
這種大海撈針的笨方法也只有舒易梵這種被思念沖昏頭腦的人才會做得出來。
當眼楮掃過一家診所的招牌時,舒易梵的眼楮亮了亮。某個想法瞬間在腦中成形——單若影不是一直想自己開家診所嗎?或許,她真的這樣做了!
想到這,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給陸浩波,他家開醫藥公司的,對診所醫院之類的消息最為靈敏。
陸浩波接到舒易梵的電話時,正在和幾個親戚打著麻將。電話那頭有些吵雜。
「喂,易梵,什麼事?」陸浩波的聲音有些不太清晰,舒易梵可以想像得出他此刻嘴里叨著煙,肩窩處夾著手機和自己通話的樣子。
「你小子又在搓麻?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停一停?」
「什麼事?……等等,我踫!」陸浩波明顯心思還在牌上。
「我想問一下單若影的事,你小子能不能放下手中的麻將再說?」
「得,等我這副打完。打完了我打電話給你。」陸浩波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舒易梵看著手機屏幕呆愣了片刻,這是陸浩波第一次掛自己電話掛得這麼干脆!以前哪怕他在女人的身上都會馬上停下來,何況是在麻將桌上?
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陸浩波的電話終于打來了,「喂,易梵,你說什麼事?我這可是中途休息,過會兒還要接著上桌的。今天都是長輩在,拉著不讓我走啊!」
舒易梵突然就沒了詢問的心情,淡淡地說了句︰「行,沒什麼事了,你去玩兒吧!」
「你小子TM的玩我是吧?沒事找我逗樂呢?滾!」陸浩波再次掛斷電話。
以前兄弟兩人也經常開這種玩笑,陸浩波也會回幾句類似的粗話,但那語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沖過。難道,男人之間的友情也會變的?
電話另一頭的陸浩波點燃一要香煙,滿臉的不郁之色。和舒易梵二十幾年的情誼,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他現在一接到舒易梵的電話就心慌,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知道舒易梵最近一直在找單若影,可是,自己卻答應過希顏,暫時不把在魅影看到單若影的事告訴他。
舒易梵把車停在一僻靜的小公園門口,下車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公園里有兩個可愛小孩子正在玩著一只小皮球。
兩個小孩子的談話吸引了舒易梵的注意。
「我今天要去單阿姨那里打針,我女乃女乃說漂亮阿姨打針從來不疼的。」胖嘟嘟的小男孩說道。
另一個小女孩子似乎很不服氣,「才不是,昨天她幫我打針也很疼的。我都哭了!」
「不可能,我女乃女乃說不痛就不痛,是你自己愛哭鼻子。」
「你才愛哭鼻子!不和你玩了!臭陽陽。」
叫陽陽的男孩听到女孩子罵自己,伸手就是將女孩一推,女孩子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舒易梵走過去,對陽陽說道︰「陽陽,你可是男孩子,要有紳士風度,怎麼能和女孩子計較呢?你說的單阿姨在哪里啊?」
小女孩看到一叔叔來幫她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排房子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那個阿姨的診所就在這個公園轉彎的地方。我媽媽說今天還要帶我去打針。」
舒易梵模了模她的頭,笑得極為燦爛,「小美女真乖!」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兩個女人,兩個小孩子各自奔向自己的家人,向舒易梵搖了搖手。
舒易梵轉身迫不及待地來到公園轉彎處,看到大門上掛著一塊「診所」的牌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名號,就簡簡單單兩個字外加一個十字架的標志,但看在他的眼中卻是親切無比。
他推門而入,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埋頭寫著什麼。
他屏住呼吸,輕輕地走過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驚動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人。
「您請坐,有什麼……?」單若影邊說著邊抬頭,看清來人時,有些驚訝。
「你怎麼找到這來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到處走走,竟然真的就讓我找到你了!我想這就是天意!」舒易梵目不轉楮地瞪著單若影。
「我這里只是小診所,看看小病還行,您的身份尊貴,身體不適還是到大醫院去看吧!」單若影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不,我的病在哪家醫院都看不了,只有您才能治。」
「我可沒那本事。」
「不,你有的,我犯的是相思病,除了想你想成疾,沒別的病了。」
「嗤,幾日不見,肉麻的功力見長啊!得了,你竟然找到這來了,有什麼事等我下班後再說。」
這話剛說完,就有個老大媽進來了,看樣子是老病號了,單若影只是簡單地給他做了個檢查,便給開始給他吊水了。
舒易梵坐在一旁,什麼也不干,只笑眯眯地看著單若影忙碌著。
「單醫生,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可真帥。」那個老大媽問道。
「阿姨,您真有眼力勁兒!一看就看出來了!」不等單若影回答,舒易梵先回答上了。
「那是,阿姨是什麼人?這一輩子可保了不少媒了。你們倆一看就有夫妻相,合適著呢!」阿姨被人一捧越發說得有勁了。
「阿姨,昨天您來,見到其他男的也這樣說,我到底和幾個男的合適啊?」單若影輕笑著問道。
阿姨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干笑幾聲,「嘿嘿,單醫生,我這不是給你制造市場嗎?女孩子追的人多選擇的余地才大。你條件這麼好,有的是資本挑挑選選。不過,這位帥哥可比昨天那位還要合適,這嘴巴也甜,和你這悶性子倒是真合適。」
單若影搖搖頭,有些無語地橫了舒易梵一眼,意思是叫他別亂說話。
舒易梵倒也听話,不再多哆嗦,心里卻想著︰果然我家小若到哪都有人追。
等到中午十二點,舒易梵已經有些饑腸轆轆了,看著那幾個吊水的人還沒有結束,正想問單若影要不要先吃點別的東西墊一下,診所門就被推開了。
賀主任笑眯眯的表情在看到舒易梵後僵了一下,迅速地看了單若影一眼,才笑嘻嘻地打著招呼︰「小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賀主任?你怎麼也在這里?」
「我啊,這診所是我和小單一起開的啊!」賀主任說著走到單若影根前,朝她使了個眼色。單若影給另一病號撥了針頭之後,往診所後面的衛生間走去。
賀主任已經在那里等著了,「這個小舒怎麼找到這來了?你們不是已經分了嗎?我家那傻佷子還在門外等著呢,我說我幫他叫你,所以他才沒找地方停車。」
「賀主任,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找到這來了,他說是恰好路過這。你叫賀醫生以後別來等我了。我暫時還不想談戀愛,他這樣子下去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單若影聲音雖小但語氣卻堅定。
賀主任其實還是了解單若影的性格的,她也看得出來,佷子對這個小單只是一廂情願,但是佷子竟然找到自己幫忙了,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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