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北齊~農女也幸福 第一章︰傷心穿越,幸運分家

作者 ︰ 葉赫蘭旗

輕飄飄的感覺,連呼吸都似有似無,黑暗無盡的黑暗,這里應該不是天堂,看來我是來到了地獄,心好痛,再也看不見父親了,父親那麼善良一定是在天堂里享福的,我害了那麼多人,怎麼能和父親一樣呢,注定是要下地獄的。

「欣兒,欣兒」,誰在叫我,好像是父親的聲音,我可以見到父親了,好高興,可我怎麼看不見,不要,我不要看不見,至少讓我再見父親一次,就一次也好,老天爺,我從未求過你什麼,只這一次,求你讓我見見父親。

「和兒他爹,欣兒還有救嗎?」這是誰再說話,聲音好陌生,溫柔中透著焦急。

「有救的,一定有救的,我再去求爹。」父親的聲音再次響起後,就消失了,「父親別走,別走。」無論我怎麼吶喊,都沒有人听得見。

周圍只有啜泣聲,一會兒後連啜泣聲都遠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努力的做著深呼吸,平穩自己的心,讓頭腦冷靜下來。輕飄飄的感覺漸漸消失了,感覺到了眼皮很沉,睜不開,看來我不是到了地獄,是因為一直閉著眼楮,所以才只感覺到黑暗。

那剛剛的那些聲音是怎麼回事?再試一次,這次一定要睜開眼楮,行了,再來,「嗯,」終于睜開了眼楮,入眼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好象是個房間,頭上是木梁,木梁上是稻草,輕輕轉頭,空空的,別的什麼都沒有,我好象是躺在土炕上,炕里的角落里有幾個包袱。

「這是什麼地方啊?」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門開了,走進來二個人,因為是逆光的原因,看不清來人的樣子。

「欣兒,你醒了!太好了!」是父親的聲音,是父親的聲音,我努力的看著他向我走來,是父親的樣子,真的是父親,但好象看上去更年輕一些,不管怎麼樣,能見到父親真好!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父親見我哭的傷心,一把將我抱起,輕聲哄著︰「欣兒別哭,欣兒哪里不舒服?」好想告訴父親,我很好,只要能見到他,我就真的很好,沒有遺憾。

剛想開口安慰父親,頭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腦海中瞬間涌入大量的信息,「啊!」我慘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欣兒,欣兒」這下把父親和跟在父親身邊的母親,都嚇了一跳,「和兒他爹,這是怎麼了,欣兒不是醒了嗎?」母親帶著哭腔,急問。

「欣兒能醒過來,就一定有救,我再去求爹。」父親把我輕放在炕上,急奔了出去。

信息來的太急,精神差一點兒就崩潰了,幸好,信息量不大,而前世的我又是有著強大精神力的人,要不然不死也會變成白痴。將腦中信息整理後,我終于知道自己穿越了,穿成了一個7歲小女孩兒,也叫鄭欣兒,能夠穿越是因為本尊受涼生病,而狠心的爺爺女乃女乃不給治病,才讓病情加重的小女孩兒,魂歸西天了。剛剛看到的父親,是本尊的父親,那個听起來溫柔中透著的急切的聲音是本尊的母親。

狠心的女乃女乃,每天奴役這個小孩兒,才會吃不飽,身體差。也幸好,小女孩兒,每天都過著同樣的奴隸般的生活,才使得信息量不大,要不然我這個替代品就慘了。

「娘,娘,快去看看爹吧!阿公要打爹了。」思緒正在重組中,一個看上去14、5歲的小男孩兒,跑了進來。

「和兒,我去看你爹,你留下來照顧妹妹。」聲音邊說邊走遠了。

「娘放心吧,我會看好妹妹的。」叫和兒的男孩兒大聲保證著。

「我要救爹,誰也不能傷害他,」我焦急的想著,拼命用盡力氣,讓自己醒過來。

眼楮再次眼開,入眼的是個小男孩兒,蠟黃的臉,坐在自己身邊,「妹妹你醒了,真好,我去告訴爹娘。」說完就要下炕往外跑。

「等等,」好沙啞的聲音,這是我的聲音,這個聲音應該是缺水造成的,「水」我只好勉強的又講了一個字。

「妹妹,你要喝水嗎?等等啊!」小男孩兒從炕上蹦下跑了出去,一會兒拿了一個粗陶碗走了進來,用小勺一點兒一點兒的把一碗水都喂我喝下。

我心急想自己起來喝完好去幫父親,但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連抬個手都有問題。再急也沒用,只好由他喂我。

水喝下後,嗓子不再那麼干,也能正常發聲了,「大哥,阿公為什麼要打爹。」第一次管父親叫爹,還真不習慣。

男孩兒對我的問題也沒起疑,就回答道,「爹要分家,想用分家的錢,給你看病。阿女乃不同意,說爹不孝,讓阿公打爹。」看來本尊的爹,就象前世的父親一樣慈愛,這樣真好。

不管了,先救爹娘要緊,娘去了也幫不了爹,只會讓事情更遭。「大哥,你去偷听,如果阿公說出分家的話,你就大喊一聲,說去找黨長、里長過來,然後馬上跑走去找人。別的不要管。記得了嗎?」

如果讓阿公、阿婆私下分家,爹娘一定什麼都分不到,也許還要淨身出戶的。一定要有長輩,爹才能公平的分到些東西。

「妹妹,好我這就去。」這個大哥看來也不錯,是個妹控,這樣就好,以後有這麼個听話的勞力,發家是不成問題了。

現在我只能躺在炕上動腦,別的一點忙也幫不上,但願真能分家成。以後有我在,一定讓爹娘還有哥哥們,姐姐們過上好日子。

我這邊胡思亂想,上房那邊已經亂成一片了。

「我不活了啊,你這個不孝的啊,為了個賤貨,賠錢的玩兒意,就不要爹娘了啊!」听聲音也知道,是本尊的阿婆曹氏。

「二弟,你這就不對了,怎麼能為了個賠錢貨把娘氣成這樣。」這個落井下石的聲音,是本尊的大伯娘陳氏。

「哼,快認錯。」這個不多話,愚孝的是大伯鄭大郎。

「爹娘別氣壞了身子。」借機討好的是小叔的媳婦王氏。

「爹娘,要是二哥真想分家,就讓他淨身出戶。」狼心狗肺的,當然是本尊的小叔鄭三郎了。

真是極品的一家啊!漫罵聲直接從上房傳了過來,這樣的家人比起我前世的家人還要讓人惡心。也許這正是上天安排我來的原因吧!和爹再續父女緣,幫爹娘過上好日子。這麼一想,心里反而踏實了很多。

回想前世,極品的爺爺女乃女乃,重男輕女的母親,以救身染重病的父親為由,被著父親將有特殊體質(意念移動)的我送入了國家研究所,每天被綁在各種機器上,進行掃描,每天至少還要抽一次血,時不時的打一些莫明其妙的藥,因為有些藥的負作用太多,還會月兌發嘔吐。那時的我,一心想著為了國家承諾的給父親免費治病,還能給父親留下一筆錢,而對這些非人的折磨,咬牙忍著。

直到一次偶然偷听,才知道父親已經離世了,而且那個用心用全力愛著我的父親,已經離開二個月了,爺爺女乃女乃為了讓我安心呆在研究所,竟然都沒告訴我,而父親的離開是因為付不起醫藥費,被醫院強行驅離的。而母親拿著給父親治喪的錢跑了。

我听到這些,竟然沒有流淚,笑了笑就用意念啟動了研究所里的爆破裝置,那本就是以防有人偷研究數具而準備的,也是一次我想偷跑出去看父親時無意發現的炸蛋。那次雖然沒能偷跑成功,卻為報仇提供了條件。隨著爆炸聲想起,我笑了,已經兩年不會笑的我,笑著閉上了眼,只在心里默默的許下了一個心願「父親,來生我還做你的女兒。」

也許真的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聲音,讓我再一次有機會當一回父親的女兒。重生真好。

「阿公,我去找黨長」是大哥的聲音,看來真能分家了,我也安心了,只要能分家,我一定能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你去哪兒,你給我回來。」阿公急急的聲音從上房傳來,但已經來不急了,大哥早就跑遠了。我努力了三次,終于坐了起來,雖然身上沒什麼力氣,但前世的我精神力強大,依著這股力量還是能將身體撐起來的。一步一步向上房走去,雖然走的慢,還需要扶著牆,但總算還能走。剛出房門,就被一個聲音喊住了。

「小妹,你醒了,太好了,別出來,快進去,別著涼。」這是二姐的聲音,而听到聲音的大姐,直接走過來要扶我進屋。好心的二位姐姐,別啊,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這又要回去,不行,我要去上房。要不然爹娘一定吃虧。

「姐,別扶我回去,我要去爹那里,要不然爹會吃虧的。」我急出聲。再不出聲,大姐就將我又扶回去了。

「你去也幫不上忙,快回去。」大姐語氣堅定。

「大姐,我一定要去,你相信我。」我也堅持著,並給了大姐一個堅定的眼神,雖然在原主的記憶中,有著二個姐姐的樣子,但真親眼看到,還是讓我心痛,二個姐姐瘦的只有皮包骨了,臉上最明顯的就是那雙大眼楮,眼中的關心,擔心的眼神是如此溫暖。這是我的家人,即然借用了本尊的身體,就要讓本尊的家人過的開心。更何況是如此有著愛心的家人。

大姐看到我眼中的堅持,猶豫了一下,還是扶著我向上房走去。

我邊走邊想接下來的安排,分家是一定要分的,能分得多少,不是我現在這個身分能決定的,可也不能便宜了那些極品,怎麼也要讓他們出出血。

由大姐扶著,走起來也沒有那麼累,還可以想一下如何面對那些極品。

進了上房,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爹和娘,爹的臉已經被打腫了,娘的頭發也被扯散了,看來這里已經上演了一場全武行。

阿婆還在罵,「爹」我只好出聲以此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先把加在爹娘身上的咒罵轉到我身上,這樣即能讓阿公阿婆罵的更凶,也好讓爹娘的心更痛並對二老失望、死心,免得被一個愚孝壓死在這里。

果然,阿婆一看到我,就更氣了,直接就上來要揍我,爹一把將我攬在懷中,擋下了阿婆的巴掌。

「好啊,老二,你還想和我動手,是不是,你個不孝的,為了個賠錢貨,賤種,就不要爹娘了啊,你個天殺的。」阿婆看爹死死的護著我,不讓她打,氣得開口就罵,什麼難听的都罵了出來。

大門外聚了不少的村民,村民們都愛看熱鬧,這個年代沒有什麼娛樂,哪家有熱鬧,就會有好事的村民去看,就當看大戲。

「娘,欣兒還病著呢,你咋能打她呢,她又沒做錯事。」爹心痛的抱著我。

「好啊,你個掃把星,帶得我兒都不認爹娘了,現在還敢頂嘴了,你個不要臉的,有娘生沒娘教的喲。」阿婆的咒罵聲越來越大,現在不只外面听的清清楚楚,整個村估計都能听見了。

阿公在一邊只是抽著旱煙,一點要幫忙的意思也沒有,看來爹娘在這個家真的很不受歡迎。

三嬸眼看阿婆打不到我,眼楮算計的真往娘身上看。從進屋後,我就仔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表情,當然第一時間發覺到三嬸的意圖,想讓阿婆找娘的麻煩,門都沒有。

「爹,你受傷了,痛不痛,欣兒給你呼呼。」我將大家的注意力再次放到爹和我的身上。也正好打斷三嬸已經張開的嘴。三嬸一句話沒說出來,脹的臉通紅。

大哥正好進門,邊走邊喊,「阿公,黨長、里長、大叔公、二叔公來了。」

三嬸本想借這次分家讓爹淨身出戶的,所以剛才幫著要求讓爹分家的,但如果族里,村里來人了,怎麼也不可能淨身出戶了,氣的三嬸死瞪著大哥。

「老三啊,你終于想通了,這分家啊是好事,樹大分枝,人多分家。」里長剛進屋就勸著阿公。

爹娘因為老實懇干,在村里人緣特別好,里長也是想讓爹能分的公平點,才出聲幫襯著的。看來村里也有好人啊!

「好了,你們打算怎麼分?」黨長是個直性子,話不多,但人很公正。這樣看來爹娘應該不會吃太多的虧。現在要想辦法能再多要出一些,要不然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阿公將黨長、里長們讓進屋坐好,也知道今天這個家是非分不可了,村里有身份的人都來了,如果不分,這面上就過不去了。這樣被逼著分家,還得分的公平,阿公也是氣得不行,半天都沒開口。

阿婆看老爺子不開口,就知道老爺子不想分家,她也不想,這個家只有二兒媳婦是她能拿撮的,其他二個都是陽奉陰違,當然不想就這樣分了,還得分的公平,不可能,「這個家不分了,你們回去吧。」曹氏是真的氣糊涂了,分家是男人的事,女人是不能說三道四的,她這一開口,阿公的臉就黑了下來。

里長也黑著臉,大叔公先開口,「曹氏,這分家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人家的,還是別開口的好。」

二叔公自來看不上曹氏的牙尖嘴利,立馬接口道,「老三啊,你這家里怎麼是婆娘當家。」

二叔公萬歲,有這一句,這個家是一定得分了,真好。看著大伯娘已經露出的笑臉,三嬸眼中的喜色,其實她們更想分家,只是不想被說成不孝,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你們想讓我爹當出頭鳥,你們坐享其成,想得美,這個家只能是我爹一家分的出去,阿公才不會讓你們也分呢。」

我正在心里暗爽,阿公就開聲了,「今天分家,是老二提的。所以老二一家分出去,其他兩家不分。」阿公話才說一半,大伯娘臉就黑了,三嬸也裝不下去了,瞪著眼看著阿公。

「裝啊,怎麼都不裝了,呵呵。」我的小心眼樂耶。

「老三家的,你瞪什麼,你個不孝的,你也想分家不成。」曹氏看老三家的瞪著老爺子,直開口就罵。

三嬸只得收了眼色,「哪能呢,娘,我們留下來孝敬您老。」話說的好听,但語氣可不善。

看著眼前的一切,我都快樂出聲了,要不是怕壞事,我一定大笑幾聲。

阿公也瞪了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一眼,繼續說︰「老二要分家,那這個房子你們就別住了。」這話一出口,黨長、里長們的臉就不好看了,這是打算讓老二家的淨身出戶不成。這種不公怎麼也不能在鄭家村出現,這鄭家村的祖訓就是公正、誠信、禮孝。雖然是老二家的提出分家,但路上听和哥兒的話,是因為鄭老三不給欣姐兒治病,老二家的才鬧的分家。

黨長正要說,阿公又接著說,「地呢,家里沒有自耕田,分出去後租官府的田。」大家都在等著鄭老三說下去,卻又沒了聲音,這意思就是分完了。

大叔公坐不住了,「老三家的,你這也算分家啊,這和被趕出去有啥區別啊,這二郎啥也沒分到啊!咱們族里可最講公正的,你做的這叫個啥事啊。」

一听大叔公開口,二叔公馬上加了一句,「就是,這沒房子住,就分點銀子,還有那些個活物也得分吧,還有農具,碗筷啥的也得分分吧?」

里長一直沒有開口,只是臉色難看的緊。

鄭老三也知道這麼分不公,但他就是不想讓老二家的把東西都給掃把星治病,但礙于族老們開了口,只得接著分,「農具家里本就不多,給你一把鋤頭,二把鏟子,碗筷按人頭分,雞家里一共六只,就分你們一只吧!剩下給我們養老用。銀子家里沒有剩下啥,就給個一兩吧。」

看著阿公又沒聲音了,我急的不行,這分來分去,糧食、娘的陪嫁,根本沒人提,這才開春,沒有糧食,讓這一大家子怎麼活啊!

我只好給大家提個醒,「爹,我餓了,咱們家有吃的嗎?」這時爹娘也想起來了,糧食還沒分呢。

阿公狠狠瞪了我一眼,瞪就瞪吧,又不少塊肉,沒糧吃才少肉呢。

「糧食家里也不多了,就分二十斤粗糧、十斤糠吧。其它家里也沒有,這一大家子也要活。」阿公話剛說完,阿婆就不樂意了,「吃什麼吃,吃死你。銀子想都別想。」因著有外人在,阿婆也不敢大聲,但這一聲也不小,這屋里坐著的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真有你們的,二十斤,我們這一大家子七口人,這連十天都活不了。行,你們越讓爹娘寒心,我將來賺了錢越好安排。」我在心里譏歪咒罵。

「行了,就這樣吧,老三你去取紙筆來,」阿公怕我們又提出什麼,趕緊想把事定下來。

「想的美,這就算完了啊,呵呵,不讓你們去一層皮,我就不是鄭欣兒。」我心里盤算好,直接開口,「娘,你的嫁妝我們可以帶走嗎?還是說女兒家的嫁妝也要拿來分?」我這一聲直把曹氏、陳氏、王氏氣了個吐血。

娘的嫁妝這麼多年早就被三人分了,現在空空的屋子就是被瓜分後的結果。原主的記憶中就曾看到娘偷偷的看著嫁妝單子哭。這是姥娘、姥爺辛苦一輩子才攢下來的。

里長听了這話,抬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我忙把頭壓在爹的身上,千萬別出差錯。

里長也只是看了一眼,接著我的話說「李氏啊,我們鄭家沒有分女兒嫁妝的不公之事,去把嫁妝單子拿來,點算一下。」

娘吃驚的都不會動了,真的能要得回來嗎?看娘傻站著不動,我趕緊給二姐使了個眼色。二姐一向機靈,拉著娘回屋去拿嫁妝單子。

曹氏一听要從她手里拿東西,拿銀子了,馬上哭嚎上了,「天殺的,我不活了,這是不給老娘活路啊,要剜老媳的心啊!」這邊還沒嚎出調呢,「啪!」臉上就挨了一巴掌,鄭老三看曹氏在村老面前不給自己留臉,直接給了曹氏一巴掌。這一下直接將曹氏打暈了。

「娘,」老大老三直接撲了上去。爹因為抱著我,所以沒辦法上前。「行了,把你們娘抬屋去。」鄭老三發了話,老大老三直接把曹氏抬了進去。

才將曹氏抬了進去,娘也將嫁妝單子拿了進來。

黨長看人來了,說道「行了,老二家的念吧,把東西一樣一樣歸置出來,放在當院,一會兒好抬走,你們今天就搬吧,先住村東頭的茅屋,那里是塊無主的茺地。」

這老黨長還真不錯,這個情我鄭欣兒記下了。

李氏直高興的,帶著顫音念著,東西就一樣一樣的從正房,大伯娘、三嬸的屋子中,一樣一樣的被抬出來,二個哥哥,和爹爹帶著陳氏、王氏去抬,我也從爹的懷里下了地站在娘的身邊了。

基本上東西歸置齊了,差的也不多了,娘也不要了,但還差五兩銀子是娘的壓箱,在曹氏的手里。因為人暈著,也不好拿,還是黨長發了話,「老三啊,分都分了,也不差這五兩了,和剛才那一兩一起拿出來吧。」

阿公眼看也就這樣了,氣呼呼的來到里屋,從曹氏的腰上取下鑰匙,從櫃子里模出一個六兩的碎銀子。往李氏的身上一擱,這個家就算真的分完了。黨長拿著筆寫好分家文書,分好均田租契(看了租契我這才知道,我穿來的地方是齊國,也就是歷史上南北朝時期的北齊,是個多短命皇帝,多戰亂的時期,怎一個慘字了得。)就離開了。本來分家還要請客的,但曹氏暈著,鄭老三家也只是二房分出來了,所以村老們也就沒有留下。

我悄悄退出正房,叫上大哥、二哥去取分的糧食和雞,如果讓陳氏給我們分,那一定又是缺斤少兩的。院子外面的鄉親看家也分完了,有一些和爹娘關系好的,就幫著把東西往村東頭抬。

娘帶著大姐、二姐回屋收拾,其實真沒啥可收拾的,把幾個包袱一拿,被子一卷就可以走了。分的碗筷、糧啥的都往娘的陪嫁箱子里一放,就完了。

真沒想到,娘當年的陪嫁這麼好,一張炕櫃、一張衣櫃、一張八仙桌,四張椅子,二個木箱子,二支銀手鐲,五兩銀子,還真是不少。看著娘握著裝有鐲子和銀子的袋子,含著淚走向新家。我也為娘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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