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桌上譚朗拿出來的那些東西,趙心語怔了怔,她知道是自己錯怪對方了。但譚朗身上穿著的衣服仍然是她心中解不開的一個結。
「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呢?」這一刻,趙心語的心又重新被提了起來,她好害怕,怕譚朗說出那個她一直不想听到的名字。
「看嘛看嘛,這是舊衣服好不好,我兄弟的衣服。今天周胖子陪我去的醫院。」譚朗將袖子放到趙美女面前,果然,衣服上還殘留有洗衣液的氣味。
「那你沒事干嘛去穿別人的衣服呢?我記得你今天早上穿的那套,是你洗過後今天才穿的。」還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美女的心情開始大好,還是覺得應該打破砂鍋問到底,把事情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也在納悶,怎麼剛剛穿的衣服,沒過一會兒就髒了。就像這衣服已經在身上穿了十天半個月一樣。」譚朗郁悶著。
不說還好,這一下子給趙心語提了個醒,那衣服上不但有洗衣液的氣味,更有一股濃濃的酸味。
「誰叫你是一個臭男人呢!」出奇的,趙美女沒有對那難聞的氣味做出什麼反應,開始拿話調侃。這話哽得讓譚朗直翻白眼,這妮子今天是要鬧哪樣呢?
「站好,讓我看看。」不容分說地拽住譚朗,趙心語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揭開譚朗額頭上的紗包,「還疼嗎?」輕輕地撫模著那早已結疤的傷口,美女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早就不疼了。」對這曖’昧的場景,譚朗有些不適應。然而,讓他不適應的還在後頭,趙心語突然雙手環抱住他,秀發磨蹭著他的面頰,讓他有想打噴嚏的沖動。
這該怎麼辦啊?譚朗一時之間手腳無措。被趙大美女這麼緊緊抱住,說不動心那是假的。至少,他的某個器官已經不受控制地有了反應,而且是很強烈的那種。在最初進公司時,譚朗就研究過美女那傲人的胸,他估模著至少是36d吧。現在,這一對豐滿正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他覺得自己的鼻腔里開始有液體流動。
我靠,不會在流鼻血吧?那得多丟人!譚朗保持住自己最後殘存的一點神智,不動如山。他知道,要是自己的手一旦抱住了對方,那麼,他們的關系將發生本質的改變,那樣,事情就復雜了。
「我好害怕你徹底地從我的世界消失。」美女幽幽說著,「不過還好,至少我現在還能抱你,我還有希望。啊,臭**。」正說著話,趙美女突然像被針扎了一樣,跳了開去。眼神躲閃著,一張俏臉滿布紅暈。
「嘿嘿,那個,那個,正常反應,哦,本能反應。」譚朗傻笑著,他清楚自己哪里唐突了佳人。
「**,se鬼,壞蛋。」美女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蜷縮在沙發上,頭向著牆壁。過後,房間里詭異的寧靜。兩人都尷尬著,都不敢去看對方,而彼此的心都‘噗通噗通’鬧得歡騰。
「我說,再不走,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還是譚朗臉皮厚些,看著外面已經華燈初上,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
「就沒有看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緩了這麼久,趙心語的心終于平靜些許,听見那活寶的戲謔,美女‘噗嗤’一笑,將鑰匙扔了過來,「拿著,罰你今天給本姑娘做馬夫。」
「喳。」譚朗躬了個身,美女見他還在耍寶,拿起一份文件就給砸了過來,然後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今天本姑娘代表部門,準備慰問一下受傷的部門員工。說吧,傷員小子,想吃點啥,姐姐今晚都滿足你。」這話說得,譚朗很想說想要吃你,最後還是沒有那個勇氣,遲疑了一下,「要不,咱們還是去吃火鍋吧?」
「今天你做主,我買單。出發吧!」知道臭小子的傷口已經好了,趙美女也就不再阻止他吃辣的食物了。
兩人來到一個叫秦姥姥的火鍋店,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熱情的服務員已經拿著菜譜站在他們旁邊,準備替他們勾畫水酒菜肴了。
「這不是小強嗎?怎麼,又勾了一個妹子?嘖嘖嘖,行啊。」鄰座傳來yin陽怪氣的話語,譚朗眉頭一皺,冤家路窄,踫到仇人了。
鄰座這人叫周丹,也是渝州大學的學生,跟譚朗是同一屆的,因為去**梁韻兒,被譚朗幾兄弟給截住,揍得他連他爹媽都不認識。後來,譚朗幾個還受到了學校的處分,兩人的仇也就在這時結下了。現在,對方有七個人,而自己卻落了單。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來,自己今天這一劫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
「周扒皮,有種就跟哥哥單挑。」譚朗站了起來,直視著對方。
「這他媽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幾個打老子的時候,怎麼不說單挑呢?」周丹咬牙切齒走了過來,他的塊頭要比譚朗高大,即便單挑,譚朗也討不到好。說著話,他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目標當然是譚朗的臉。
這混蛋的動作怎麼這麼慢啊?他這是在虛張聲勢麼?其實他不敢打自己?譚朗有些疑惑,只見他微微一閃,便躲過了對方的攻擊。趙美女坐在那里,也沒有人去注意她在干什麼。
「死臭蟲,你還敢躲。兄弟們,揍他。」跟譚朗不對付的人,私底下叫他蟑螂、小強,或者臭蟲。話還未落,那幾個人都圍了過來,手里都攥著一個啤酒瓶。
譚朗心道不好,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一步步往後退,想找一個空隙跑路。他知道,這些人不敢把趙美女怎麼樣的。
然而,他失策了,周丹見他想跑,被酒jing刺激後的他便要去拽趙心語的頭發。這還了得?這王八蛋居然敢向女人下手!譚朗不退反進,一個欺身,緊握的拳頭便砸在周丹的面門上。只見周丹那高大的身體晃了晃,便慢慢地向地上栽去。
那幾人開始只是想幫著助威,眼見譚朗居然當著自己這麼多人的面,將自己的朋友給打趴下了,一個個怒火熊熊,很快就將包圍圈縮得更小。
譚朗知道今天這事已經沒了善了的可能。就算自己被胖揍,也要拉幾個墊背。本著這樣的想法,只見他開始在人群中左沖右突,拳頭都向對方的人的頭上招呼。也不知道是幾人都喝酒了的原因,還是譚朗拳頭上的力道夠大,在挨了幾啤酒瓶後,譚朗居然不可思議地將對方的人全部干翻在地。這當兒他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毛偉人說得好,易將剩勇追窮寇。他的腳在周丹的肚子上踩著︰「周扒皮,你敢動女人,就憑這一點,老子就要揍你。」說完,一腳踢去,馬上,周丹的身體就彎成蝦米,然後是一連串的哀嚎。
「兄弟,做人留一線。」地上一人看不過去,se厲內荏地jing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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