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迎春 第48章 兄弟算賬臣莫管

作者 ︰ 香溪河畔草

這些京官之所以能夠成為京官,那都是家里有這般那般關系,要麼師生關系,要麼姻親關系,故而留在京中做了京官。

故而,即便他們本人渾身干淨沒欠債,親戚六間也免不得有欠債的,不然師生同年也有欠債的。雖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從來沒說過欠債要抄家封鋪子,沒收祖產啊!

東海缺了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

官員中有幾家敢跟王家比肩!

王家之前做海上營生,家里海船上百艘,家里銀子堆成山了,櫃子縫里掃一掃也能抵得上二品大員俸祿了。

如今,王家雖然退出了海上營生,卻還有個薛家領著皇商差事,充任四大家族錢袋子呢。

王家不缺銀子,站著干岸說大話,卻不知道別人家囊中羞澀呢。

于是乎,這些個自詡體面兩榜進士,威武大將軍,一個個心里收腸刮肚,極盡所能,調集最惡毒字眼咒罵王子騰。

文官便罵他︰斯文敗類,枉披人皮,魅惑君王的奸佞,殘害忠良狗賊!

武官則罵他︰狗娘囊的,竟然給聖上出了這樣絕戶計。王八犢子,生兒子沒□□,生丫頭妹兒丑得哭。

旋即,百官再看聖上,怎麼看怎麼仁德慈愛了。真可謂千古明君了。這些日子頭發都急白了,竟是忍著沒有采納王子騰這個狗娘養的陰謀詭計。

不過,此刻,也有許多新貴人家里沒欠債的,只恨不能趁勝追擊,立個功勞,自此入了皇帝青眼。

一時間,附議王子騰官員都出列表白忠心。

這其中,就有方才兩個憤青小御史,他二人是王子騰新近兜攬的新鮮血液,王家子弟不成器,他也只好招賢納士了。這二人俱是寒家子弟,恩科應試被人故意壓了名次,是王子騰幫他們翻案,收在麾下做御史。這二人之前有些杠頭,雖然感激王子騰,心里也有些瞧不起王子騰。

行伍莽夫,文采爾爾。

不想大難臨頭,王子騰並未踩他們,還把自己個買了挽救他們,頓時感激涕零,他兩個忙著替王子騰描補︰「臣啟聖上,方才小臣所奏尚未盡言。」

聖上此刻卻是心花怒放了,乖乖的,這個法子好啊。對王子騰也是心理感激的很,眼下自己不大能夠充盈國庫,還因為王子騰這一番言說,賺足了名聲了。

聖上此刻心里,對王子騰最後一點芥蒂也消散了,挑眉笑得舒爽︰王子騰,忠臣啊!

此刻,聖上回過頭來再看兩個杠頭小御史,就順眼多了,笑盈盈把手一揮︰「那就把話說完吧!」

然後,皇帝美滋滋兒吮吸一口雨前龍井,哎喲,撲鼻清香,滲人心脾啊。聖上眯眯眼,滿足的嘆口氣,心理暗贊一聲︰真真好茶!

兩個杠頭甚悔自己一時沖動,差點前程盡毀,一一命葬送,他們十年寒窗,一朝高中,心心念著是青史留名,可不是為了不相干之人妄斷性命。

一見天子容情,忙著五服投地︰「啟奏聖上,小臣們以為王總憲大人言之有理,小臣方才之所以替兩位尚書大人鳴不平,並非覺得他們沒有過錯,乃是他們過錯不及那些欠債不還之人嚴重,即便要有人去北疆海疆體察百姓與駐守官軍痛楚苦難,也該叫他們肆意侵佔國庫民脂民膏之人打頭陣才是,畢竟國庫因為他們才空虛,軍隊因為他們才不能精良裝備。這些就是方才小臣沒有盡言之話,請聖上斟酌參詳!」

聖上在上听得心頭舒爽,面上卻是一挑眉︰「那麼,以你們所見,該當如何?」

兩名杠頭忙著磕頭︰「請聖上采納王總憲之所請,為了百姓安居,社稷安寧,聖上,您不能再姑息那些肆意侵佔民脂民膏之人啊!聖上,您請三思啊!」

聖上心里熨帖的很,卻是並不吐口,眼楮一掃滿殿文武官員,眼眸一閃一閃的滿是譏誚鄙視,哼哼,怎麼不吵吵了呢,張口閉口文官諫死,現在朕滿足在你們,怎的不蹦了?

然後,聖上擰巴著眉峰,瞪視群臣,眼中威脅昭然︰你們是自己開府庫掏荷包,還是等著朕下旨抄家抵債呢?

這些自詡文采風流,紅袖添香夜讀書高雅志士們,在帝王橫眉冷對之下,一個一個耷下眼皮,想說此法不妥,有傷天和,就得去海疆送死,順著皇帝意思限期還債,不然抄家,這還不把自己大本營給掀翻了。畢竟錦衣華服,香車寶馬這些沒有真金白銀可是換不來喲。

文諫死,說起來好听,可是能夠活著,誰樂意去死呢?錢財如糞土,死有重于泰山,也有輕于鴻毛,為了錢財去死,比鴻毛還輕,實在不值得。

這些人低了頭︰「聖上英明睿智,聖明燭照,還請聖上聖裁!」

聖上在上一聲哼︰「既然你們都沒意見,刑部戶部,你們就去辦吧,具體怎麼辦,你們請教王總憲吧,記住咯,三日內拿出章程,一月內追回庫銀半數,否則,哼哼,退朝!」

這一朝下來,皇帝心情愉悅得很了,沐浴更衣,批閱奏章,再看圍著自己的上書房大臣一個個俯首帖耳,聲音溫柔的,心底越發舒爽起來。自從他登基成了兒皇帝,今日算是爽快一回。

一時,聖上將今日事情理畢,揮退眾人,待一眾閣臣去了文淵閣,聖上端起茶展,美美的滿飲一口,眯眯眼︰「來人,傳王子騰覲見!」

一時,王子騰到了南書房,弓腰九十度︰「微臣王子騰拜見聖上,聖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就著茶盞一抬手,眉開眼笑的︰「王愛卿來啦,起來吧,賜座!」

王子騰一听這話,還好啦,今日算是過關了︰「微臣謝主隆恩。」只是,聖上隆恩可以心領,他哪里敢坐得實心呢,**掛著一點點邊子,自己個蹬著馬步撐著。

聖上一見這個老家伙倒還恭順,心里愉悅又多了一分︰「雙喜,賜茶,王大人來了怎麼賜茶呢,回回都要朕提醒,要你們你這群廢物作什麼,明兒惹惱朕,一個個都該攆去浣衣局去!」

雙喜忙顛顛奉上茶來,然後跪下請罪,嘴里分辨湊趣兒︰「聖上您恕罪啊,您這可是頭一次給臣子上茶,從前沒這個先例啊。奴才天大膽子也不敢擅自做主呢。「

雙喜這話很對皇帝胃口,這是告訴王子騰,在南書房飲茶,大臣中間王子騰這是投一份兒。

皇帝心里喜歡卻是鼻子一哼︰「你這是跟朕 嘴呢?」

雙喜忙著磕頭︰「聖上您饒了奴才這一命吧,奴才不怕苦,奴才舍不得聖上呢!」

王子騰先是拘謹著呢,這會子听出來了,聖上這是抬舉自己呢,等著自己感恩戴德呢,忙著哧溜跪下了︰「微臣何德何能能得到聖上如此恩遇呢,微臣慚愧,微臣謝謝聖上隆恩,今後必定肝腦涂地,一包聖上隆恩浩蕩!」

皇帝瞧著倒栽蔥似的王子騰,心里恰似六月天氣吃了冰西瓜,忙著伸手,連連搖擺︰「哎喲,王愛卿,這是什麼話呢,快快,雙喜,快把王大人攙起來呀!」

王子騰謝恩回座。

聖上這才細問︰「嗯,按照你前日所言,榮國府這回可是府庫空虛了,這個日子還能過吧,賈府往上,從太|祖爺開始就跟著鞍前馬後伺候了,別真的生活堪憂,朕這心里也過不去呢!」

王子騰道︰「居微臣所知,榮國府雖然庫存盡出,日常生活還能過,小臣的佷女兒嫁給賈璉,如今正是榮國府當家主母,听內子說,榮國府前些日子整頓府務,放出去一大批家生子兒,一來節省開支,二來也是殺雞儆猴之意,免得再出現第二個賴家,吃著主人,喝著主人,反頭來算計主子。」

聖山皺眉︰「我則麼听說你那個佷女兒會釀西域葡萄酒,北靜王府那個老王妃啊,前個進來跟太後娘娘嘮嗑,把那酒夸得,天上瓊漿一般,我還說了,難道民間東西比這皇宮里頭東西還金貴呢,可是太後娘娘信實了,朕便讓北靜王瞧著些,若是果然不錯,太後娘娘也喜歡,索性納為貢酒,怎麼的又說是後頭釀壞了,這事兒朕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啊,前兒傳說是王家當年得到海上仙方,說的有鼻子有眼楮,外頭據說把這種,這種,」

皇帝說這話眼楮瞅著雙喜,雙喜忙道︰「回稟聖上︰「是琥珀酒!」

「啊對,琥珀酒,外頭把這種琥珀酒啊都炒到二百兩銀子一斤了,哈,二百兩是什麼概念啊,一品大員一年俸祿了。朕還在納悶,想著要去見識見識,倒地什麼好東西,只是一直沒得空,怎麼如今忽然換了口風,說是偶爾得之呢?王愛卿,你倒是告訴朕,這個里頭到底怎麼說頭?」

王子騰頓時額頭冷汗涔涔了。這個事兒他可是知道一清二楚,鳳丫頭的卻是偶然釀造幾壇子好酒,到處顯擺送人,王子騰當時覺得這事兒太過招搖了,後來听說釀造壞了,這才安了心。

王子騰沒想到這事兒皇帝也知道,有好東西不謹獻給皇帝,這可是大不敬啊。

王子騰嚇著了,又是一個倒栽蔥︰「回稟聖上,這事兒確乎如此,微臣佷女兒當初跟微臣老父親跟前充著男兒養著,滿世界瞎逛游,當初微臣老父親管著海上營生,那些個商人為了套近乎,時不時孝敬些玩意兒,那葡萄酒方子就是這般來的,微臣也沒在意,也不知道是呂宋人送的呢,還是紅毛鬼子送的,當初鳳丫頭就跟著搗鼓釀造葡萄酒,咱們家里人不喜歡那個味兒,又酸又澀又苦的,就擱下了。幾十年了也沒人記得這事兒了」

「這一回,也是因為榮府還債,銀根緊缺,恰好呢,微臣得了個便宜葡萄園子,微臣佷女兒就想起這章來,動了心思,想要買點酒填補填補府里虧空。熟料,一試之下,大家都說好,我佷女兒就想著擴大生產,所以滿世界送酒,不過是營造氣氛,讓大家知道,知道。

卻是不幸得很,名聲是傳出去了,結果,第二回酒卻釀壞了,後來雖然百般改造試驗,終究沒有再釀出第一回好酒了。這誰人幾家王府知之甚詳,當初那就釀壞了,我那佷女兒四處送禮賠情,這事兒真假,聖上派人一查便知!」

王子騰這話出口,皇帝已經信了,王子騰這人皇帝還是知道的,當面欺君事情涼他不敢。不然,今日也不會自己一變臉他就托盤而出,幫自己解決了眼下這個困局,雖然事後那些個老家伙估計要去太上皇跟前哭訴,不過,只要自己把這事兒瞞住一月,等拿銀子到手,誰還敢再從自己手里搶回去不成。

皇帝親自伸手一攙王子騰︰「王愛卿,這是做什麼呢,怎麼跪下了?你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王子騰頓時感動的涕淚縱橫︰「微臣謝皇上信任!」

一時君臣重新落座,皇帝心情大好,頓時起了閑心︰「嗯,這麼說來,那靈酒並非空穴來風,或許今後還能湊巧就成了?」

王子騰每次想到皇帝又給轉回去,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誰人不想返老還童,青春常駐呢,關鍵是北靜王老王妃吹得真的似的,據太醫院院使來報,北靜王老王妃那幾十年的老腰傷確乎好了九亭了。

且榮寧二府有些神神叨叨,榮府一個餃玉石而生哥兒,寧府還有個修仙賈敬。

皇帝難免動了心思。

王子騰出了一身冷汗,只得硬著頭皮回稟︰「論理是有這個可能,不過,微臣那佷女兒後頭又釀造三次,雖然比一般人家釀造酒水甘醇許多,卻是再沒出過頭一回那般好酒了。」

皇帝終于熄了心思,榮府後來那酒皇帝也喝過,雖然口感不錯,卻是合著不帶勁兒,男人還是喜愛烈酒,這樣才夠勁兒。

皇帝心道,只怕是老王妃以訛傳訛也未可知。婦孺見識畢竟有限啊!

這確實皇帝不知道,那靈酒價錢早不是二百兩了。民間黑市上頭,鳳姐第一批造出來靈酒已經炒到了五百兩銀子一斤,還有市無價!

北靜王老王妃後來也嚇著了,再不敢鼓吹琥珀酒養生美顏功效了。除了按照鳳姐請求,稀釋了幾瓶慢慢飲用,余者作為祖傳寶貝埋進了老王妃密室之中。

王子騰退宮之後,扶著老腰冷汗涔涔,後怕無比。顧不得歇息,立馬著人招了賈璉說話,一是把自己今日所作丑事說了。請求賈璉這個佷女婿諒解自己,今日迫不得已,把賈璉賣了。然後討好賣乖一番,叮囑賈璉近來出入當心,只怕那些個欠債大戶要打他悶棍,讓賈璉把家里鋪子里頭好生梳理一番,把那些可能出事地提前抹平了,免得被人揪住下蛆。

二是讓賈璉回去告誡鳳姐,家里若是還有頭一回靈酒,要麼藏起來莫再示人,要麼趕緊吞到肚子里去一了百了。

再有,下一次若是踫巧出了靈酒,自己個悄悄受用,悄悄掙錢,切莫再招搖了。

叫皇上惦記上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賈璉聞言,心里暗罵王子騰這個坑爹的老丈人,真不是東西,面上卻還要作揖謝他︰「全仗老泰山了!」

賈璉回去緊急梳理金鋪綢緞鋪這些,榮國府不善營生,為主是靠著土地營生,些許幾家生意,之前都是賴大這些奴才打理,如今收回來也不甚賺錢了,賈璉也是被王子騰嚇著了,索性停業裝修門面。想等著過了風頭重新開張。

熟料,還是出了事情了。

只為王子騰奉旨帶領都察院上下御史幫辦刑部戶部,徹底清查戶部欠債大戶。王子騰跟戶部刑部兩處作法卻有不同,戶部刑部只是一筆一筆清查這些官員欠債數目,王子騰卻是帶領一班子督查御史隱入民間,明察暗訪那些欠債大戶,模他們底細,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卻是那些個欠債大戶可是不差銀子,光是內務府總管老齊家便欠銀二百萬,且這老齊家可不窮,家里有當鋪,有錢莊子,在東省地還跟宗室合伙子開酒莊子。光是小湯山溫泉,老齊家就佔了半座山,據說半座山里那溫泉眼子就有百十來個。這些都是嘩啦啦銀子。

然後再有個姓熊的,曾經是太上皇貼身侍衛,跟著太上皇出生入死,那境況跟賈代善差不離兒,他家里也是欠債一百五十萬,闔府上下穿金戴銀,子孫出門香車寶馬,一只八哥千兩銀子眼楮不眨就丟出了。據說家里少女乃女乃賞賜丫頭,動輒就是金簪子玉石鐲子跟珍珠墜子。

然後,王子騰還挖出來皇帝親兄弟,竟然挪借國庫銀子三百萬,在小湯山,昌平,陪都大興土木修園子。這個主兒說的好听是挪借,其實出一百萬是正經挪借,登記造冊了,其余都是他強行搶劫回家,因為他是皇帝親兄弟,又是太上皇老來子,皇帝自己個也沒法子。戶部刑部官員見了他只有繞道。

王子騰也不敢沾惹這個閻羅王,莫說太上皇一怒王子騰抵不住,只怕皇上也抵不住。遂暗示手下御史隱匿不報,把這個英親王名字悄悄抹了。只怕嗎,滿朝文武家底差了個底朝天。

王子騰查一家交給刑部辦一家,直那那些個皇親國戚與勛貴人家恨得要死。然後,大家開始反彈,暗地里打起燈籠翻找王子騰罪證。這一查,發現許多漏洞。

然後,在第七天,王子騰已經掀翻了三十名大小官員,收回欠款八百萬之後,王子騰被著大小三十名官員聯名彈劾了。

第一條罪名,王子騰欺君罔上。證據,英親王家里欠債,王子騰私下抹平了。承恩侯傅家欠債,王子騰體也沒提也抹了。

第二條罪名,王子騰立身不正,犯有包屁罪。證據,榮國府老公爺已經下世多年,榮國府至今還以公府自居,房屋修建,出入依仗俱是公府夫派頭,這是嚴重逾越,罪在不赦。王子騰作為榮府姻親,知情不報,包庇縱容。身為都察院總憲,尸位素餐,罔顧律法。

第三條罪名,王子騰縱容佷女婿賈璉,擅闖民宅,霸產謀財。證據,賴尚榮現有狀紙壓在京兆尹大堂之上。

綜上三條大罪,眾臣奏請皇帝罷黜王子騰這個奸佞之臣,交三司會審。嚴懲榮國府逾越之罪,一正國發,以安民心。

這日正是叫大起,賈赦與賈珍也來湊數上朝,兩個人雖是一等威烈將軍,正二品大員。卻是沾著祖上榮光,自己除了吃喝玩樂嫖賭,屁本事沒有。一听說要治罪,頓時嚇煞了,噗通就跪下了。

賈赦雖然醉眼朦朧,卻是祖上榮譽一直記在心里,懵懂之間,急得當初跟著他老子最後一次探望太上皇情景,驀地想起,當初太上皇說過︰「愛卿安心,有朕一日,便有榮國府一日!」

想起這章,賈赦蹦跳而起,手指直戳到督查御史趙福眼窩子︰「大膽賊子,膽敢置喙太上皇,你這是欺君罔上大不敬,合該誅滅九族。」

趙福初時愕然,听聞賈赦扯出太上皇,頓時大怒︰「賈赦老狗,休要老羞成怒滿口胡沁,不過,當初太上皇因老公爺功勛卓著,的卻賞賜老公爺多襲公爵一次,卻沒說過你這個二品威烈將軍享受公爵待遇吧?你這是假傳聖旨,罪同謀逆!聖上,臣請聖上治賈赦欺君謀逆之罪,以維護社稷綱常,警惕百官,教化萬民!」

賈赦啐了趙福一臉吐沫星子︰「你這個狗賊,哼,不過是想賴賬不還,遷怒我榮府罷了。我賈赦雖然不才,當不起榮國公尊榮,但是,我榮國府三個金字招牌卻是當日太上皇親筆所賜,先父老公爺辭世之前曾經得到太上皇親臨探視,詢問我父親有何遺願。我父言道,兒子不成器,不求高官厚祿,但求一生平安。太上皇當時親簡我兄弟賈政入工部,賞賜五品官爵,又對我父言道,愛卿安心,有朕一日,便有榮國府一日。」

滿殿文武原本具皆幸災樂禍,榮府最近風頭實在太盛了,一門敕封兩位娘娘不說,賈璉這個二世祖也得了實缺,官兒不大,國子監這個名聲好听啊。

一個個心頭暗自樂呵,榮府也該倒倒霉了,熟料勾起嘴巴尚未收起,賈赦便翻了盤了。一個個頓時憋成豬肝臉,難道賈赦這個狗賊運氣這般好,這樣子大不敬之罪都整不死他?

聖上在上又驚又喜,他倒不是十分在意賈赦倒霉不倒霉,關鍵眼下王子騰這把砍人大刀不能倒啊,皇帝等著他給自己摟銀子呢。

此刻見賈赦竟然說出這一番來,心里已經信了大半了,當初賈代善如何寵信于太上皇,皇帝一清二楚,當初賈代善日日在上書房行走,聖山曾經得他指點過武功。雖然鬧恨他食古不化,臨死還在為廢太子說情,但是,人死債消,太上皇也說了賈代善是直臣,奉命輔佐太子,臨死不忘多年君臣情分,顧念舊主,實在有情有義有節操。然後,賈赦成了老紈褲,聖上心里怨氣也消了大半,然後賈元春進宮,然後,聖上心想事成,上位者心胸廣闊,從前恩怨也就放下了。

聖上十分肯定,太上皇必定說過此言,卻是疾言厲色叱道︰「賈恩侯,你這話出口屬實且好,讓若半句有慌,你腦袋不保喲!」

賈赦磕頭道︰「當日太上皇駕臨榮府,起居錄必定記載,再者,太上皇就在養心殿,聖上差人一問便知。」」如此最好!「聖上額首︰「來人啊!」

自有太監顛顛領旨前往養心殿。

一時,太監回轉,帶回來太上皇總管太監魏長河,魏長河金殿站定,將太上皇龍佩一舉,拉起長腔︰「百官听宣。「

金殿之上瞬間趴下一地文武︰「臣等恭迎太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上皇口諭,賈赦之言屬實,朕當初確實承諾過榮國公,有朕一日,便有榮府一日。」

太上皇特使一去,百官正在暗罵晦氣。卻听門外又道︰「太後娘娘懿旨!」

這倒省事兒,群臣不用再跪了,直接趴下磕頭︰「太後娘娘千歲千千歲!」

特使太監言道︰「家事國事天下事,本宮俱皆不干涉,聖上與英親王,卻是本宮親兒,親兄弟要算賬,自有本宮擔待,無須百官操心,欽賜,謝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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