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眼皮一抖,手掌握成圈,極力忍耐著。
王管家听完也一臉悲慘,心痛難耐之色。
連個笑都擠不出來。
戰天擎,那麼驕傲的人,如今竟然被這等小人侮辱!
「把門打開。」
「是。」
獄卒抓過一把鑰匙,試了兩下,打開牢房。
「嘿嘿嘿嘿,八王爺請。」那獄卒一笑,露出一口大黃板牙來,上面似乎還沾著一塊綠油油的菜葉。
看得戰天磊一惡心,隨手丟給他一塊銀子,敷衍道︰「得得得,快下去吧,真是惡心人。」
被罵,那獄卒也不火氣,掂量著手里的銀子依舊笑得惡心的走出了牢房之中。
八王爺喜歡密審七王爺的事可是只有他知道。
「七哥,怎麼?這才幾日就不行了啊?八弟我來看你你也不表示表示?」戰天磊站在牢房外,用手驅逐著鼻尖的臭味。
旁邊的下人一見,忙湊到他旁邊用衣袖替他扇著風。
戰天擎面朝著牆壁,只留了個污黑的背影給他,听到說話聲也並未轉過頭來。
戰天磊見他沒反應,又說道︰「七哥,還別說啊,你那小王妃還真挺有本事的,我都派人去尋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抓到手。」
戰天擎的頭動了動,依舊沒有轉身。
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干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這里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里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里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七哥,你是打算再也不與八弟我說話了麼?那可不行啊,八弟我今日受父皇之命前來,還要請你說出那巫術賊人的下落呢。」
戰天磊表情夸張,「哈哈哈」的笑聲隔三差五便在這牢房之中響上一遭。
跟在他身後的下人不自覺的夾緊了腿,自家王爺這麼笑,著實有些像取人命的鬼怪。
「讓我見父皇,否則我什麼都不會說。」
半響,那角落里像死了一般聲響全無的戰天擎驀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卻是惹得戰天擎笑得更為夸張,「哈哈哈哈哈哈」
「七哥啊,你就是倔啊,難怪父皇老是說你難當大任,你好好看看自己現在在哪,身處何地,又是怎樣的身份,你怎會還天真的想要見父皇呢?哈哈哈哈」
戰天擎艱難地扭過身子來,臉上血跡斑駁,身上也是血跡鞭痕相互交錯,整個人哪里還有往日的半分威武霸氣。
「呵」戰天擎扯著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這笑在戰天磊听來格外的刺耳,他「蹭蹭」兩不上前,一腳踩在戰天擎平攤在地上的手腕。
用腳狠狠地碾著。
「呃」疼得身子抖動起來的戰天擎冷冷地瞅著他。
戰天磊,若有一日我戰天擎從這污泥之地出去了,第一個斬下的腦袋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