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邪傲國了吧?和京無名相見了吧?過得開心嗎?一定會比待在他身邊笑容多吧?她會不會已經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她王妃的身份呢?
自戰天擎知道無雙到達邪傲國之後,他每一天都會情不自禁的這麼想。于是每天他都會站上城牆,隱隱希望會在天邊看見黃沙漫卷,邪傲**隊氣勢洶洶、持刀奔馬。起碼這樣就可以暢快地和京無名所在的邪傲國打上一仗,直逼皇都帶回自己的王妃。但是每一天他都會失望。然後繼續不受自己控制地胡思亂想。
此時丟了王妃的連若謙正在趕回邊城的路上。而他和戰天擎也並不知道無雙已經選擇了不用繞陸路的水路,因而從邪傲國王都到邊城的時間從漫長的一個多月縮短到了半個月。現下無雙正從末川趕來邊城,只為了與戰天擎見上一面。
這一夜,窗外風聲蕭蕭,戰天擎苦笑了一聲,棄了酒杯,掄起酒壇就往嘴里灌。醇美的酒液從他的嘴角洶涌地涌出來,瞬間就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王爺,不可啊!」此時房子的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一個約莫二八年華、唇紅齒白、眉目清秀的女婢走了進來,見此場景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連忙把手上剛做好的糕點放到桌子上,伸手去搶戰天擎手中的酒壇,「這樣子飲酒會弄壞身子的!」
「滾開!」戰天擎煩躁地把她狠狠地推到一邊,掄起酒壇繼續往嘴里灌去。
「王爺……」被他猛力推倒在地的清秀女婢淚水漣漣,我見猶憐,「憐月……憐月不過是擔心王爺的身體……」
「不用你管我!出去!」戰天擎飲盡了酒壇中的酒,隨手一揚,那酒壇子便在石頭做的牆壁上「啪啦」一聲摔得四分五裂、滿地碎片。他卻仍嫌不夠似的,又摟過一旁的未開封的酒壇,一把拍開泥封,又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那窩在地上的女婢听了戰天擎的呵斥,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她並沒有听從戰天擎的命令,而是輕輕啜泣了兩聲,便自行從地上起來,再次走到戰天擎身邊。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勸阻,而是柔聲對戰天擎道︰「王爺既然想喝酒,那麼憐月便來相陪吧。」
「不是叫你出去嗎?」戰天擎不耐地皺起眉頭,「你怎麼還在這里?」
憐月連忙退到了一旁,見戰天擎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不由得狠狠地咬了咬嬌女敕的下唇,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來。
她本不是戰天擎的女婢,而只是邊城中一個貧困小戶中的女兒,自小便沒見什麼大世面,在戰天擎攜無雙來到邊城的時候,她隨著眾人跟在百人隨從的馬後,傻傻地看直了眼。為著這恢弘華麗的陣勢,也為著這位眉目俊朗器宇不凡的王爺。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貧女,何德何能能夠接近王爺呢?何況王爺身邊還有一個傾國傾城的如花美眷。
所以當邊城的太守許靖華來到她的家問她願不願意成為戰天擎的侍女的時候她大吃一驚之余也大喜過望,忙不迭地連聲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