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這里不大好吧……」安蘇遲疑著開口。
許澤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安蘇,說︰「放心吧,你還沒出名呢,沒有狗仔隊願意來拍你的!要是不願意進去,就自己待外邊吧!」
安蘇懶得跟他嘴仗,只是眼角微微上挑,身上頓時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來,「你說得對,是我沒想到,一起進去吧。」
安蘇表現得這麼高貴大方,倒是讓魏星和許澤都詫異了一下。
今天安蘇穿得很隨意,因為刻意地往角落里坐,所以倒是避免了被很多下流的目光打量。
「現在我們都還沒出名,都還是自由的,能夠好好暢快地喝酒,但是等到我們出名了的話,恐怕進一次夜店都得被寫成私生活混亂了。」于思思一邊笑著說,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也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太高興,還是這群人太年輕氣盛,竟然直接就讓侍應生上了夜店里出了名的烈酒。
于思思這兩句話,倒是激起了大家的情緒。
他們都還年輕,他們都覺得自己有成名的資本,所以于思思這話簡直就是說到他們心坎兒上去了。
對啊,以後成名了就不能出來泡夜店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干杯!」在于思思的刻意引導下,大家都一起舉了杯。
安蘇當然也不例外。
「為我們的將來干杯!」
「為我們將來會成為大明星干杯!」
「我們,一定會,成功!」「成功!」
「干杯!」
「干杯……」
幾個人就跟玩瘋了一樣,將烈酒當做了飲料一樣來喝,連帶著其中的女孩也都暢快地喝了起來。
「一群小孩兒,挺能喝的啊!」陶依換下了身上的套裝,轉而穿上了抹胸裙,她踩著高跟鞋走到他們的桌前,看著已經喝得歪歪倒倒的幾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于思思他們早就邀請了陶依,畢竟陶依可是經紀人,以後他們還得多多仰仗她的,現在打好關系總不會錯。只是陶依因為有事情,所以耽擱到現在才來。
「依姐,你來了啊。」安蘇還保持了一點兒清醒,她單手撐著沙發坐起來,笑吟吟地看向陶依。
「你好好坐著休息吧,用不用姐姐去給你們找個房間睡會兒?」
「不、不用了,我去趟洗手間。」安蘇說著就掙扎著站了起來,留出了位置給陶依坐。
看著安蘇腳步不穩地往外走,陶依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但是陶依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安蘇這麼大一人,在夜店里能出個什麼事兒?
「這里是哪里……」安蘇在國外的時候就總是迷路,她的方向感實在是太差了,而且加上喝醉了酒,眼前一片朦朧,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安蘇又朝前走了幾步,「 」的一聲,安蘇差點被面前的肉牆撞得一**坐到地上去。
「你干什麼……擋著我啊……」安蘇有些不滿地癟著嘴,生氣地看向面前的人。
但是酒精已經影響到了她的視覺,所以不管她怎麼努力地睜大雙眼,都只能看見眼前模模糊糊有個人影。
安蘇揉了揉眼楮,竟然跟個小孩子一樣撒起了脾氣,「你是誰……啊……為什麼……為什麼看不清楚你?」
還沒等安蘇發脾氣伸手去打對面的人,對面的人就已經先一步伸手將她的縴腰一攬,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她倒了自己的懷里。
「怎麼又跑這里來了?」攬著她的人沉聲道。
安蘇搖了搖暈眩的頭,迷迷糊糊地問︰「嗯?你說……什麼……」
攬著她的人卻沒有了繼續跟她說話的耐心,那人直接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陶依坐在沙發上翻了翻手機上的娛樂新聞,抬頭往安蘇離開的方向看了看,只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那個人似乎還抱著什麼人。
陶依皺著眉仔細想了一下那個人是誰,等她好不容易想到的時候,卻差點被腦子里得出的結果嚇得摔了手機。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不是他們總裁嗎?
*
「別鬧……」歐陽遲拍了拍懷中人的臉蛋,眉頭微皺。
但是安蘇卻很不合作,她扭了扭身子,嘴里發出不舒服的申吟聲。
歐陽遲被扭得有些上火,干脆啪啪打了兩下安蘇的**,「別鬧!乖!」說著歐陽遲就用房卡打開了面前的門。
安蘇的**還挺翹,挺有彈性的……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適合想這些東西。
歐陽遲有些煩躁地將安蘇抱進去扔在沙發上,然後月兌掉了外套,讓侍應生送了果汁和解酒茶過來。
侍應生的速度很快,歐陽遲打開門讓侍應生將東西放進來,他也就坐在了安蘇的身旁,拿起水杯正要倒水。
「唔……」安蘇從朦朧中醒過來,慢慢地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醒了?」歐陽遲放下水杯回頭看,誰知道安蘇還沒坐穩就一頭扎進了歐陽遲的懷里。
歐陽遲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起,他扶起了安蘇,但是喝醉了安蘇就像是軟體動物一樣,又軟趴趴地倒進了他的懷里。
「安蘇……該死的女人!」歐陽遲的聲音猛地拔高差點兒都變了調。
「嘔……」安蘇不知死活地撞在歐陽遲的胸膛上,然後因為劇烈動作而產生了強烈的嘔吐反應,很直接地吐了個痛快。
歐陽遲根本就推不開像樹袋熊一樣的安蘇,而安蘇也很滿足地繼續往歐陽遲懷里吐。
「嘔……」一股子濃烈的酸味兒充斥著歐陽遲的鼻子,讓他整個人都忍不住想要將懷里的安蘇扔出去。
不要跟醉鬼計較。
不要跟醉鬼計較!
歐陽遲在心底默念了好幾遍,才忍住了想要殺人的沖動。
他歐陽遲還真的從沒有過這樣的遭遇!
不得已之下歐陽遲又打了電話叫來了侍應生,讓侍應生將房間里收拾干淨之後,他才又重新回到了房間里,而安蘇已經趴在地攤上睡熟了。
一身酸臭味兒,虧她還睡得著!
歐陽遲嫌棄地將安蘇從地上抱起來走進浴室,浴室里有浴缸,也有花灑,而安蘇急需清潔,他也急需好好洗個澡,歐陽遲想了想,還是先在浴缸里放好水,將安蘇放了進去。
等安蘇乖乖地靠在浴缸里,歐陽遲才月兌去了自己的衣服,打開花灑沖洗起來。
狹小的空間里霧氣氤氳,過了一會兒歐陽遲就听見耳邊傳來了一聲細小的嚶嚀。
歐陽遲關掉花灑轉過頭,安蘇躺在浴缸里有些難耐地扯著身上的衣服,歐陽遲看了一眼她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想著反正她的身體早就看光了,很干脆地走過去開始扒安蘇身上的衣服。
歐陽遲的動作稍微有些粗暴,安蘇竟然慢慢睜開了雙眼,歐陽遲的動作一下子就頓住了。
安蘇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男人,沖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眨巴眨巴眼楮,又閉眼睡覺了。
歐陽遲︰「……」
安靜的浴室里似乎有誰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快了半拍。
不可否認,這丫頭長得太漂亮,毫無防備的笑也太勾人。歐陽遲眯起眼,伸出手捏了捏安蘇的下巴。
安蘇就跟被模了下巴的小貓咪一樣,舒服地在歐陽遲的手掌上蹭了蹭。
就是這麼一個微小的動作,卻跟星星燎原一樣,一下子讓火星點燃了歐陽遲心中亂竄的火苗。
男人有時候是下半身動物嘛。
更何況眼前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
歐陽遲像是受到了****般,忍不住慢慢地低下了頭,朝著安蘇微微嘟起的紅唇襲去。
「唔!」悶哼聲陡然在浴室里響起。
歐陽遲猛地直起身來,模了模被安蘇咬了一口的嘴唇,媽的!出血了……
「你是狗嗎?」歐陽遲氣得想掰開安蘇的嘴巴看看,但是安蘇臉上的表情偏偏無辜得很,而且她還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自己長嘴咬了別人。
這一被打斷,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歐陽遲將安蘇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完以後,就自己接著去洗澡了。
歐陽遲洗完澡圍好浴巾,又認命地拿著毛巾去了浴缸旁邊。如果是在一個月前,有人說他歐陽遲會有一天這麼任勞任怨地給一個女人洗澡,那他肯定都會冷笑以對……
*
夜店二樓的采光非常好,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透過床邊的紗幔,一直照拂到了床上人的身上。
暖暖的,真舒服啊……
安蘇懶懶地伸了一下懶腰,然後睜開了雙眼,也不知道是幾點鐘了,昨晚她又是怎麼回家的呢?
安蘇轉過頭習慣性地去看牆上的掛鐘,但是還沒等她看到掛鐘,就已經先看到了一個男人。
不,重點是這個男人他……沒穿衣服!
安蘇一下子就從床上竄了起來,她用盡全力才壓制住了快要從喉嚨里冒出來的尖叫。
冷靜下來之後,旁邊的男人也被吵醒了。
他緩慢地轉過了身……
「歐陽遲!」安蘇這下是壓不住喉嚨里的聲音了,她大聲叫出了男人的名字。
歐陽遲因為被打擾了睡眠,還有些起床氣,他有些不耐煩地睜開雙眼,正對上安蘇那張因為睡眠充足所以格外紅潤的小臉,他冷笑一聲說︰「怎麼?不叫我歐陽叔叔了?」
「歐、陽、叔、叔。」安蘇咬牙,表情差一點就要扭曲了,「請問為什麼我們會光著身子躺在同一張床上?」
昨晚被安蘇折騰了那麼久,歐陽遲也突然冒出想要嚇唬一下安蘇的念頭來。
他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反問安蘇︰「你覺得還能是為什麼?」
安蘇的臉色一下子就從熱帶蹦到了南極,難看得要命。
天啊,她是不是擺月兌不了這個******對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