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收起你那可憐的大少爺架子,你在我白宥熙眼里,不過是一只螞蟻,我要碾死你或者饒過你,只是我一念,所以不要再挑釁,于你沒有什麼好處。想弄死我,這個想法太不合實際。還不如求求我,看我肯不肯放過你。」
唇語溫涼,看似有溫度,卻冰到零下幾十度。
在場的誰不知道,此事根本沒有轉圜的余地?
就連池憲自己都知道,這件事根本沒可能。白宥熙恨不得弄死他呢,怎麼會放過他?
她不過在戲弄他而已。
宮赫更不用說,站在了她身前,擋住了她。只露出她半張側臉,可以看到她高高的鼻梁,寡情的眼瞳。
池憲緊緊皺著眉,忍者渾身的疼,接近癲狂的死死盯著白宥熙。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可惡?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跟她一樣說話。既可以戳死你,又可以讓你恨的咬牙切齒。
偏偏白宥熙這女人就可以。
也是,如果跟平常女人一樣,大約根本不會識破他的計劃。
「你不信麼?」她忽而笑容放大,冷笑聲散在屋子里,撼動心弦「其實我也不信。」
她怎麼會放過池憲?
這個男人,她是一定要讓他知道厲害的,所以就算他真的求她,她也不會心軟一毫。
「算了,今天也算玩好了,宮少爺,我們走吧。池憲,最後告訴你一句,你前妻的事,我最晚半個月就會交到警察局,如何自處,你自己決定好了。」說罷,看了眼宮赫,宮赫當即點頭,對外面喊了聲。
而後外面的人當即進來,將眼中血紅,渾身狼狽的池憲帶了走。
「你這女人,心好冷呀。」宮赫嘖嘖一笑,推著輪椅往外走。
事都完了,也該回機場了。中午還有一班飛機,看樣子是能趕上。
白宥熙的電話在去警局的路上就直接關機了,生怕白朵莘打電話來。
「我心冷不冷,你還不知道麼?昨晚上不是守著我心睡的麼?怎麼會冷?那是火熱的。」話說的曖。昧不輕。宥熙壞笑一聲,剛才的面色已經全部斂了起來。
宮赫頓時一撅嘴。
好家伙,拿他開始打趣了。
不就是提醒她賠償她玻璃麼?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啊~
「有話直說。」宮赫提醒。
白宥熙當即一個白眼,吊兒郎當起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砸了我的玻璃,快點賠錢讓人給我修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剛才還像個樣子,現在又原形畢露了。
「擦,好幾十萬呢,你難道不賠?」吹胡子瞪眼,白宥熙就差回頭跟宮扒皮對視了。
「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要怎麼賠我?」此地無銀三百兩,宮赫邪笑著,將某女推出警局,絲毫不理會那些異常的目光。
「放你娘的屁!我特麼被你看光了還沒找你索賠呢!你好意思找我要!」話一出口,宥熙就腦殘的發現了不對勁。
而後兩秒過後,終于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擦,又被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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