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個人一直吵到廚房里傳來陣陣螃蟹的味道,白宥熙才住了嘴。
要知道跟這男人斗嘴也是需要力氣的,忙了一天了,累死了都。等她吃飽了再跟他繼續,現在,就讓她痛快淋灕的大吃特吃吧。
反正自己本身也懶得跟他較真,只是他這嘴巴越發的討厭,讓她忍不住要反駁過去。
冷冷的瞥了眼他,起身走向廚房準備先拿了個出來吃。
吃了兩個小時,終于解決了五個之後,終于迎來白宥熙爽快的呼氣聲。
「終于吃爽了。」說完想起了宮扒皮剛才的話「米黛呀,你明天出去買些螃蟹,取了里面的蟹黃做了醬怎麼樣?」這樣她以後就能天天吃了。
這邊不是國內,不能專門過去跟賣家說只要蟹黃,所以只能買來自己弄了。
雖然麻煩,但是自己做的到底是放心。
米黛點頭,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于是深深答應。
天色漸暗,今晚上破天荒的宮扒皮沒有再搗亂。也許是白天的事讓他沒有心思,所以晚上整理了行李,第二天一早醒來收拾好後就來到了白宥熙的房間前。
他討厭這種分離的感覺。
雖然不會有多久,雖然他知道她的根據點隨時可以找回來,可還是不喜歡。
他也不喜歡那個女人,更不想去見她,要不是她用性命相逼,他在她死前都不打算出現。
恨透了的女人,怎麼會願意再次出現?
這次回去最多十天,他就會回來,再次回到她身邊,直到把她真的拿下為止。不過他也明白,雖然兩個人都是打打鬧鬧,但是白宥熙心里是喜歡他的。
哪個女人會任由男人晚上撬了她的鎖進入她的房間?她又是卡米爾,他不相信她如果真的想斷絕他的念頭,會默認他賴在別墅里。這與開始白宥熙進駐自己別墅時的思想已經完全不同。
時隔這麼久再想起來,只覺得唇邊都是笑容。
他很慶幸自己的老爹以前會給他這麼一個女人。
看似好欺負,實則是個難纏的主。他曾以為她只是個小小的雜志社實習編輯,誰知道她竟是紅遍半邊天,執掌kme的最高掌權者,那個傳言中神秘且手段利索的人。
別看她對他這麼能鬧,其實她還是蠻漢子的。這半個月里,他又一次去接她下班,看到她走至草坪里有流氓上來想要佔便宜,卻被她一腳踹上了命根子。
那一腳,好像很熟悉啊~
如果沒記錯,當年似乎也用著腳踹過喬易皓。
將門再次撬開,他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
臥室里的床上,白宥熙還在沉睡中,但是唇角並沒往日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憂郁。
他不知道這憂郁為何而來,但是依舊走到她身邊,彎了彎腰,將唇覆上她的額頭。
那一刻,睡夢中的人兒嘴角的憂郁忽而一頓,淺淺的劃出抹溫柔,那微微凝住的眉心也松開。那種狀態,竟像是等了一夜,終于等到了他的到來,才將自己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