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拂衣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了,這三天,白家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為了尋找白拂衣,簡直要將法界城翻了個遍。
唯有白大少爺白拂渠心里頭樂開了花,暗道那個擄走白拂衣的人簡直就是個助人為樂的活菩薩,並且暗暗祈禱著白拂衣這個小賤種永遠也不能活著回來。
不過,白拂渠慣會演戲,心里頭雖然陰暗扭曲的要死,但表面上卻是一副關心痛惜的樣子,三天里倒是博得了白千帆不少的喜愛。
當睜開眼楮,白拂衣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一張胡子拉碴的臉。那張臉離自己很近,簡直都要貼了上去,讓白拂衣心跳簡直要漏跳上幾拍。
「小子,你終于醒了!」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寬大的手掌傳遞著溫暖,白拂衣突然回過了神兒,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聲︰「二叔?」
「是我是我,你小子嚇死二叔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跟你爹交代!」白千重滿臉帶笑,左看右看,見白拂衣是真的沒事了,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里。
「我說,你們敘完舊了沒?」蘇九音一臉難看的看著對面親人情深的兩人,頂著一頭亂草窩一樣的頭發,咬牙切齒。
「我這是怎麼了?」白拂衣見蘇九音狼狽的發型,再感受到自己身體上陣陣的輕松,神情一片茫然。
白千重咳了幾聲,捏了捏下巴,神情頗有些不自在的對蘇九音說︰「抱歉,誤會你了。」
蘇九音嘴角一抬,笑的陰寒刺骨,道︰「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嘛?」
白千重自知理虧在先,雖然暗自奇怪警察是個什麼東西,但還是聰明的沒有反駁出口。
蘇九音卻沒打算就此放過,更是步步緊逼,直將白千重逼到了牆角,才咬牙切齒的說︰「白二爺是吧?現在人也醒了,你也該放心了。正好咱們好好的聊聊人生談談理想。勞煩白二爺解惑,小女子我渾身上下,究竟哪里寫著女**三個字?」
「噗!」韓狼沒忍住笑的前仰後合,就連蕭亦寒都不由自主的別過頭,依稀能看到他抖動的肩膀。
蘇九音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一臉的不忿,險些連牙都咬碎了,心中默念「我叫不生氣,我叫不生氣,我叫不生氣……」
白千重顧左右而言他,不敢看蘇九音,只轉移話題道︰「咳咳,今天天氣不錯。」
「嗯,是不錯,烏雲密布,大雨傾盆,雷電交加。」蘇九音撇嘴,眼神挑釁的望著白千重。
原來,三天前,白拂衣病發,險些活不成了,幸好蘇九音及時將骨晶喂給了白拂衣,這才使得他能夠痊愈。
可是偏偏不巧的是,白拂衣病發沒多久,白千重就帶人找到了她們,更加不巧的是,白千重找到她們的時候,蘇九音正在喂白拂衣服用骨晶。
站在近處的人當然知道蘇九音不過是在救人,可偏偏當時白千重離的還挺遠,遠遠看去,只見蘇九音疑似趴在白拂衣的身上,還在動手動腳。
于是,白二爺怒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還有這麼猖獗,這麼喪心病狂的女流氓!竟然連一個14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還專程擄了來非禮,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再走近一看,這還得了,非禮了他家拂衣還不算,竟還找了兩個男人現場觀看活,簡直太猖狂了!
白二爺自年輕時未婚妻病死,之後一生未娶,向來將白拂衣當做親生兒子看待。而且,白拂衣一出生就體弱,一直哭個不停,偏偏輪到他抱的時候就破涕為笑,一直抓著他的頭發不松手,從那之後,他就將白拂衣視作親子一樣疼愛。
本來白拂衣就不幸,年紀輕輕就遭遇到這麼多的挫折。他其實早就知道,或許拂衣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更加疼愛他,希望將來他能帶著微笑離開,卻不想,好好的去了次拍賣會,沒多久人就被擄走了。
好在他在白拂衣身上下了一種香粉,她手中的鳳蝶能夠追蹤這種香味,本就是為以防萬一。因為他知道白拂渠那小子一直在打拂衣的主意。
沒想到,追蹤來追蹤去,最後發現,拂衣竟然是被一個女**給劫走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的。
一想到自己疼愛的佷子就被一個女流氓給這麼糟蹋了,白二爺這就怒上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老遠的就狂奔而來,一出手就是殺招。
要不是蘇九音反應快,感受到殺氣主動退了開去,恐怕她還就真的著了道。
可即便是如此,蘇九音還是被白千重的突襲弄得狼狽不已,一頭的秀發簡直就像是一垛雜草,遠遠看去,活像是個乞丐。
白二爺招招實誠,蘇九音卻有顧忌,其結果就是白二爺越打越有力,蘇九音卻只能多方躲閃。
若不是最後將蘇九音給惹得煩了,干脆也不保留,直接以雷電之力迎了上去,將白二爺險些給電成了麻酥雞,恐怕最後就得是兩敗俱傷了。
冷靜後的白二爺這才看清楚,自家佷兒還是「完璧之身」,這才松了口氣,當得知蘇九音就是買下骨晶的那個人,心中卻打起了鼓。
白家人到處尋找這個買下骨晶的人,本意是求著讓她將骨晶讓給白家,付出的代價大些也無所謂。自己可好,一眨眼就將人給得罪了。要是原本還有希望的事情被自己給搞砸了,連累到拂衣的性命,自己就真是罪該萬死了。
而後來得知拂衣病發,自己眼中的女**就是拿骨晶救了自己的佷兒,他干脆就鬧了個大紅臉,很是不好意思。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為什麼要綁了拂衣又拿出骨晶救治他,但只要拂衣能痊愈,他白千重乃至白家就成了承這份情,斷斷沒有恩將仇報的道理。
現在,拂衣清醒了,人家問上門來了,白二爺卻糾結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會跟人說「老遠見著你就像是在非禮拂衣,動作曖昧,看錯了也不能怪我不是」。
別說他自己說不出口,他有預感,他要真這麼說了,今天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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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要上墳,干脆就將今天這章也一起搞定了,這就發出來吧,我先去睡了~感謝米蟲人生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