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萱兒萬萬沒想到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掛掉的陳長老卻又死而復生了。
她卻不知這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
早在三年前,陳會生因為偷取藥神谷的火龍鼎,被黃藥風處于極刑,這件事藥神谷眾人無人不知。
是當時行刑者正是胡長,而當時胡長並未取他性命,而是暗自把他保護下來,就是為了日後作為黃谷主的假身,成為今日這盤棋重要的一顆棋子。
不過在眾人心里陳長老已經死了。
如今陳長老身份已經被識破,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索性一撕臉上的面具把假面撕下來露出了真容。
如今開弓沒有回頭箭,陳會生也不言語,把心一橫,力戰黃萱兒。
只見他的這把青竹杖,揮舞當中散出絲絲的綠氣向黃萱兒纏繞而去。
這是一種劇毒,吸入一點就會喪命九泉。
藥毒不分家,所以煉丹高手往往也是使毒專家。
黃萱兒冷哼了一聲,一模儲物袋模出一個黃手帕出來,手帕朝半空一甩,迎風便漲,四角朝里面一兜,好似個大口袋一樣,這些綠氣都被收入了其中。
黃萱兒身為谷主的女兒,藥修毒修上的修為也不差,區區毒氣還難不倒她。
黃萱兒一拍腰側的靈獸袋,嗡的一聲,一大群的黃蜂從中蜂擁而出,嗡嗡嘰嘰,鋪天蓋地朝陳長老飛去。
陳會生大驚失色,玉蟬蜂,此蜂啃噬防護罩,尖牙利齒,最厲害的還是**後面的一根尾針,劇毒無比。
毒倒是不怕,是這畜生的物理攻擊也著實了得,而且數量也太多了點。
這本該在黃谷主手里,怎麼會跑到黃萱兒手里。
他卻不知早在黃藥風被擒之前,就已經把手里玉蟬蜂的幼崽賜予了黃萱兒。
經過黃萱兒的精心呵護,如今才長成了這麼大。
陳會生萬難抵擋,轉身就要遁走。
黃萱兒哪會讓他跑了,驅動玉蟬蜂在後面猛追。
兩人直追出了大廳里面來到了外面。
此時包沖和胡長已經交手多時了。
包沖驅動手里的青月斬,上下翻飛,陣陣劍光繞著胡長身前左右。
胡長同樣催動一只黑色的藥鏟,拼死格擋青月斬的進攻。
他這藥鏟乃是地下三千層的寒鐵打造,材料特殊,雖然不入極品法器行列卻也十分接近了。
不過如此還是差了好幾層。
不過胡長的修為比包沖要高上幾籌,倒也足以以彌補其中的缺憾了。
兩人一時戰個旗鼓相當。
胡長老面露凝重之色,沒想到收留了包沖反而引狼入室成為自己最大的勁敵,此戰關乎整個戰局。
必須拿下這小子才行。
胡長老如同長鯨吸水一樣,猛地往里一吸氣,肺部吸滿了空氣,同時由于他的特殊體質,肺內的空氣瞬間變為了純黑之色,行成了一團氣毒。
「呼!」
胡長老猛的一吐,毒氣如同一條黑龍直撲包沖而來。
包沖冷哼一聲,隨手一甩,一條火柱從手中飛出,火柱的熱浪足以把毒氣吹散,二者迎頭而撞即將相踫。
就在這個時候胡長獰笑了一聲,手指一點,這毒氣如同活了一般本來直沖而去,突然變成了螺旋前進,火柱轟的從中一穿而過,而毒氣螺旋的繼續向前奔包沖而去。
這就是胡長的高明之處,築基修為控制法術能力更強,胡長的築基修為足以讓他出的法術有所變化。
而包沖剛剛築基還做不到,這正是他吃虧之處。
轟的一下,毒氣已經攻到了他的面門,倏忽之間已經籠住了全身,毒氣以肉眼見的速度正在加快入侵。
不久包沖全身皮膚變得漆黑,毒已入了體內。
胡長冷笑一聲,心道普通修士不懂入毒之道,在大毒師手里是很容易吃虧的,這小子也是如此。
這麼年輕就築基了,本來該有大好前程,惜今次就要隕落至此了。
惜此子是自己的敵人,如果加入藥神谷,成為自己的手下也是自己今後的一大助力。
胡長眼睜睜看著包沖倒下心思電轉。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包沖已經變黑的皮膚以肉眼見的速度開始龜裂,如同月兌落的牆皮一樣,又像是枯樹的黃葉紛紛掉落,又露出了本來的皮膚。
本來已經蒙塵的雙眼也活泛起來,恢復了正常人的靈動雙目冷冷盯向了胡長老。
「你沒事?!怎麼會?」
包沖冷哼了一聲,故作神秘,並未加以理睬。
其實也沒什麼神秘的,在與黃萱兒那天謀劃的時候,就怕在戰斗的時候,包沖會在毒的方面吃虧,黃萱兒給了包沖一枚化毒丹,服用此丹以後在一定時間內會對藥神谷的毒物有免疫之力。
這一切都是拜這枚丹藥所助。
胡長眼現一絲決然之色,對面此子法器等級高不是自己力敵的,況且使毒對他似乎沒用,自己也僅僅在修為上佔優,要說實力也是相當,若是打下去勢必要陷入持久戰。
向下方掃視一眼,只見戚長老雖然控制住了禁制,不過看樣子也頗為消耗元氣,而禁制內的宮長老等幾人似乎也使出拼命的勁頭要打破禁制了。
再拖下去恐怕他們有機會逃月兌。若是他們加入戰斗自己就大勢已去了。
不能再多拖了!
想到此處,胡長老從胸口處模出一只小鼎出來,這小鼎上下一片烏黑顏色,圍繞鼎身刻有九條龍,龍頭朝向壺口,龍尾朝向壺底,壺蓋的形狀如同一個火球,周圍泛著三條小火苗。
胡長老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手一揮,小鼎朝包沖飛去!
「啊,火龍鼎。」尚被困在禁制當中的宮長老看的清楚,急聲說道。
「火龍鼎怎麼會在他的手里!」宮長老旁白一個長老也驚駭道。
「是啊,這火龍鼎不是已被盜去多年了嗎?」
「火龍鼎乃是法寶,這年輕後生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是啊。完了,一切都完了,有火龍鼎在,我們的小命也將不保了!」又有一人一臉驚駭出絕望之聲。
不但禁制內的宮長老這麼想,就連禁制外其他打斗的眾人也都抬頭觀看。
其中一些胡長老的死忠,面現狂喜的神色,胡長老竟然有此鼎在手,那勝利就是我們這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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