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的確是讓韓德讓有些吃驚的,晚妝以前使劍從來都不知道退讓,而現在她似乎已經學會了稍稍隱忍,然後把對手帶入自己的節奏。
「很不錯呢!」韓德讓的笑容在黑暗里綻開,身子猛地向後仰去,腳在地面一掃,真個人躍到一丈外,手中短刃如飛鴻掠起,白光映在兩人的臉上,顯得如此詭異。
晚妝定了定神,一劍劈去。兩團白光頓時撕咬在一起,房間里充斥著絲絲咧咧、刀劍齊鳴的聲音。白光在屋子里肆意游動,晚妝已經在韓德讓地強烈攻勢下有些招架不住,瀲歌劍「 」地從她的手中滑落,她閉上眼,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溢出,整個身子向後仰去。
一只手飛快地掠來,將她平穩地扶住,語氣如此戲謔︰「你又輸了。」韓德讓卸下短刃,定定地看著她,在月光下,是如此的不真切。
他冰涼的手撫過她如白玉雕刻出來的臉上,暖暖的濕氣呵在她的唇瓣上,低低說道︰「很不錯了,仇恨已經讓你長大了,以你現在的武功,殺手盟里恐怕已經沒有你的對手了。」
「我一定會殺了你,別得意!」晚妝身上的穴道已經被他點住,現在根本動彈不得,只是白色的月光在她高傲的臉龐上浮動,她並不服輸。
「我會等著那天的!」韓德讓把她推到床沿,冷冷笑著,「但是,在那一天還沒有到來之前,你——蕭晚妝永遠都是我韓德讓的女人!」他霸道的唇瓣印了上去,一只手已經解開晚妝發帶。
晚妝一頭烏黑如墨的頭發如瀑般瀉下,在晚風中微微拂動。她閉上眼,身子微微地顫抖。韓德讓以為她順從了,竟吻得更深,很快他才發現不對勁。
她正在運功沖破穴道,氣入丹田,立刻又在全身游走。韓德讓按住穴道,卻沒有阻止晚妝地運功,不知何時開始,這個柔弱的女孩已經變得不再脆弱。
「你輸了,就不應該忤逆我。」他放開手,走到案桌出,點燃了蠟燭,「大概你忘了四年前我們之間的約定。」他一臉的掃興,拂過袖子,坐到了案前的檀木椅上。
晚妝費力沖破穴道,身子已經很虛弱,聲音有些低沉︰「我怎麼會忘,大人說——‘在你還沒有能力殺掉我之前,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性命也是我的’,不正是這樣麼?」晚妝冷冷一笑。
韓德讓陰冷的聲音響起︰「我給了你殺我的機會,可是你又輸了。」
「我不是蕭燕燕,即使你得到我又如何?」晚妝直點他的痛處,語氣依舊冰冷,「在我還沒有殺掉你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這里,你放心。」她的手指附上唇瓣,使勁地擦去他吻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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