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妝起身,輕柔地說道︰「那我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床榻上的女子微微點頭,不再有任何動作。出了房門,晚妝細心地吩咐小二一定要好好照看受傷的殷悅意,並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銀子托付給他。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殷仙子的!」他點點頭,保證著。
晚妝這才放心地離開,不忘回首再次看一下,心中的哀傷又添了幾分。腳步不急不緩,下了樓,竟發現樓外一處馬車,分外熟悉。
馬夫向她揮了一下馬鞭,示意她過去。
「是他!」那馬夫是韓府的人,他竟然找到這里來了!那馬車里呢?晚妝看向馬車,心中忐忑不安。
她慢慢靠近,感受著里面發出的冰冷的氣息。
「進來!」那不容置喙的聲音傳出,冰冷得如同臘月的寒雪。
「進來!」他再一次喝道。
晚妝咬著唇瓣,下了決心,竟轉過頭想要離開。
「蕭晚妝!」一只手臂已經將她攔腰抱住,「你想死麼?我說過,決不允許你違逆我的命令!」
「上車!」他逼迫她轉過臉來,正對著他,「別考驗我的耐心,蕭晚妝!」他的眼楮里放出危險的光芒,讓她感到霎時間的窒息。
「不要!」她這樣堅決地拒絕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但在韓德讓的眼里,這個女人的膽子的確是越來越大了。
韓德讓冷冷一笑,回過身去︰「原來蕭晚妝,你在怕我!」他躍上車,竟不再回頭。
「哼,韓德讓,你以為我會怕你麼?」明明知道這是激將法,他在逼迫她臣服,但為什麼每次都會深陷下去。
晚妝總是很恨自己,因為她不得不承認,恨他多深,愛他就有多深。這是愛戀,幾乎要把她的全身心都吞噬掉,她身心俱疲。
晚妝最終還是上了車,只是別過臉,一聲不吭。
「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府,你過了時間了。」他的語氣稍稍緩和。
晚妝依然語氣冰冷︰「沒什麼,出了點事,在我吃飯的酒樓,司大人被殺了。」
韓德讓似乎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淡淡應了一聲︰「是麼?」他倒是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何況幕後是誰指派所干的,他也心知肚明。
只是,眼前的女子,竟然讓他有些捉模不定了。
她在反抗他,愈來愈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