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你夢里有我 第24章 你離她遠點

作者 ︰ 墨丟兒

飯後,陳慶山和艷娜一路,曉桐和阿水一路,分開各自回家。

陳慶山邊走邊回頭看著遠去的兩個人,問︰「阿水是曉桐的男朋友?」

低頭內心盤算如何開口的艷娜,顯然不想浪費心思在這個問題上,隨口敷衍道︰「是吧。對了,總監,銷售主管的事,上頭有決定了嗎?」

「恩,從內部抽調人選。」陳慶山回答。

听到這個答案,艷娜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握住陳慶山的手,繼續向前走,「是公開選拔還是直接指派?」

「直接指派,有叫我們推薦過人選。」陷入她突然的溫柔當中,陳慶山一邊兒回答,一邊兒低頭偷眼看著兩人十指交握的手。

「總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呢?」艷娜突然站定不走,偏轉過身,兩只眼楮嫵媚的眨了眨,嘴角上揚,笑著望著陳慶山。

曉桐和阿水並排走在馬路上,曉桐的心情明顯很好,能和兒時的玩伴重逢,和大學的知己相遇,人生處處充滿了驚喜。

「真開心,剛剛吃得太飽了,這一站起來才感覺到,我小肚子都吃鼓出來了。」曉桐絲毫不淑女的打了一個悠長而響亮的飽嗝,笑眯眯的看著阿水,用手模了模小肚子。

見狀,阿水「蹭」的一下子彈開兩三步,和曉桐拉開一段距離,一副「我不認識她」的樣子,轉臉抬頭看向一邊的天空,「今晚的月亮真圓啊!」。

抬頭看了眼烏雲遮蔽的夜空,曉桐噘起嘴,心想︰嫌我丟人,想裝不認識我,哼哼,沒門。緊走兩步躥到阿水跟前,抄起一只胳膊,抱在懷里,滿臉崇拜的眨著眼楮,「哥,你真厲害,陰天都能看到月亮,你這是天眼啊,開過光吧,讓我模模」,一邊兒說,一邊兒伸出手去模阿水的眼楮。

「男女授受不親啊客官。」阿水嬌羞的說。

「妞,給大爺樂一個。喲,不樂啊,那大爺給你樂一個。」曉桐一呲牙。

「小女子賣身不賣藝,客官請自重。」阿水正氣凜然的說。

「呸,啐你一臉鹽汽水。」曉桐很不配合。

「阿水,你這次真打算留在景江不走了嗎?」曉桐望著阿水突然問。

「是啊,暫時是這樣打算的,我師傅和一朋友打算這開間茶樓,地址選好了,也改建的差不多了,如果形勢好的話,肯定就要扎下來的。嘿嘿,景江的姑娘們,我來了。」說完,阿水一臉猥瑣的咧嘴yin笑了一番。

曉桐嘴里「 」的一聲,抬起一只手,作勢隔空扇了阿水一巴掌,阿水的頭配合的用力轉向一邊。

「你個****,這一巴掌是為了即將被你禍害的廣大景江女性同胞而打。」

「 」的一聲,又抬起另一只手,隔空扇向另一側的臉,阿水的頭也配合的轉向另一邊。

「這一巴掌是為了以前被你禍害的所有女同胞以及男同胞們而打。」

「喂,怎麼還有男同胞啊,還有,哥哥我可是一個守身如玉,玉潔冰清的人,貞烈賢良就是我的代名詞,我走到哪,貞潔牌坊就跟到哪,我決不接外活。」阿水伸個蘭花指,嫵媚的說。

「哈哈,這是郭德綱的詞,你無情的剽……竊他。」曉桐在那個「剽」字的發音上故意加重了語氣,並隨著發「p」的音,噴出一嘴口水到阿水的臉上。

「 ……你是不是有一年沒刷牙了,這味兒啊。」阿水一邊兒擦臉,一邊兒擠兌著曉桐。說著,阿水一頓,忽然一臉嚴肅的對曉桐說︰「啊,對了,膽兒,你離她遠點。」

「啊,誰啊?」曉桐見阿水難得露出嚴肅的一面,便也收斂了態度,疑惑的問。

「你那個朋友,艷娜。」

「怎麼了?你為什麼這麼說?」听到阿水說艷娜,曉桐則更加的不解,忙追問。

「沒怎麼,你記著這話兒就成。」阿水並不想多說。

「喂,你怎麼回事啊?艷娜哪得罪你了,剛剛還是她領導買的單,替你接風呢,你吃干抹淨就調轉槍口啊你。」曉桐一臉不悅。

「哎、哎,一碼歸一碼啊,我剛也想付賬來著,只不過沒他快而已。再說了,哥可不是那種為了五斗米而折腰滴銀,哥是有骨氣有原則有底線滴銀。」阿水繼續調侃著。

「少貧啊你,你剛那話到底什麼意思啊?」艷娜是曉桐大學最好的朋友,雖然有時也會吵架,但她絕不允許別人說她不好,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朋友,曉桐希望自己的朋友也都能成為好朋友。

「真沒什麼,就是一種感覺而已,感覺她和你不是一路人,並不是真心對你好。」阿水見曉桐真的有些不高興了,便解釋道。

「我和艷娜怎麼不是一路人了,你是****,我還跟你不是一路人呢。」曉桐生氣的瞪著阿水,嘟著嘴,鼓著兩腮。

「得、得、得,算我沒說還不成嗎?」阿水投降道。

「不成,怎麼能算你沒說呢,你明明說了。」曉桐不依不饒起來。

「嘿,來勁是不,抓住哥,哥任打任罵,任砍任殺。」阿水沒等說完,便已抬腳向前方跑去。

「臭水,你等著,看我抓到你,姐姐管殺還管埋。」曉桐隨後追了出去。

兩個人一路奔一路笑鬧著,灑下一路的歡笑。

蓁園

今天剛剛從聖德瓊斯醫院出院的蔣雲鳳,吃過晚飯後,此時正躺在家中的床上。原本只是高血壓,院方表示可以回家接受治療的,但尉遲林木不想她病中還要應付家里那些「不相干」的人,于是堅持讓她住院。現在出院了,更是為她聘了一位年輕的家庭護士,要求她每天貼身照顧母親。蔣雲鳳幾次抗議,皆以失敗告終,最後只得無奈的接受了兒子的安排。

「夫人的血壓現在很穩定,高壓只要不超過140就可以了。」家庭護士——李護士測完血壓,一邊兒說,一邊兒彎腰收拾著血壓計,只系到第三個鈕扣的護士服領口處,大半個胸部朝著窗口的方向完全曝露在外,甜美的聲音此時透著萬分的嬌媚,兩眼閃動著光芒,一臉****的不時偷眼看著站立在窗邊的那道頎長的身影。

而無意中成了上萬伏高壓電眼靶心的尉遲林木,卻對眼前誘人的肉色風景完全沒有反應,眼楮望著母親蔣雲鳳,0.01秒的注意力也沒有分散出去,听完李護士的報告,說︰「媽,記得按時吃藥,要多听李護士的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恩,放心吧,路上開車小心。」蔣雲鳳躺在床上,困倦的說。

對母親交待後林木這才轉頭,面向李護士,微微挑高了眼角,道︰「美女,我母親就拜托給你了,替我好好照顧她,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說完,薄唇勾起一彎淺笑。

對面的李護士完全迷醉于林木的笑,瞬間兩朵紅霞飛上臉頰,羞澀的低下頭,眼楮想看又不敢直視,在尉遲林木的身體上下,胡亂掃描四處亂看,卻找不到一個安放的焦點,痴痴的咬著嘴唇笑,嘴里結巴的說︰「嗯……放……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伯……伯母的。」

尉遲林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再不收斂著點,小護士恐怕要爆血管而亡了,于是本著尊重每個生命的人道主義精神,林木只好收起了魅惑眾生的笑容,抬腳離開了蔣雲鳳的房間,離開蓁園,駕車,返回到自己的住處。

馬路上,此時夜色正濃,來往的車輛比白天少了很多,沒有了日間的喧囂,路況也變得很是順暢,然而,不斷出現的紅燈仍一直在提醒著尉遲林木,即使自己很努力,但還是有許多事情是他無法操控的。

就像蔣雲鳳此次生病,一直以來,林木都只是想著如何排解母親內心的苦悶,錯誤的開始,荒唐的婚姻,他知道她的心里堆積了很多無奈,但是每每提出帶她搬出來住,一直很隨和的蔣雲鳳都會堅決的否定,執著得有些固執。幾次後,林木便只好作罷,改為不斷的鼓勵她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還為她開了一間畫館,讓她去和一些繪畫愛好者一起作畫,身為館長的蔣雲鳳,絲毫不用管經營上的事,畫廊賺了與賠了,她更是一直不知道;林木還經常抽空陪她去教堂、帶她參加慈善活動等,但是,卻忽略了她已年過半百的事實。定期的體驗、昂貴的化妝品及珍貴的補品,也沒有辦法阻止她終將老去的現實。回想剛剛看著母親躺在床上的情形,林木內心一陣酸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身體已不似以往那般靈活了,聲音也不再清脆高亢,滿頭的青絲更是悄悄染上了縷縷白霜,無形的歲月也漸漸顯露在她的眼角深處。母親,真的老了。

林木無聲的在心底嘆了口氣,他知道,生、老、病、死,是世間萬物都要遵循的自然規律,也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過程,沒有哪個人可以例外,「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這,即使他再出色,再有能力,他仍沒有辦法掌控。但是,他接受天意難為,卻不允許出現人為的失誤。當日母親發病,一直負責母親身體健康的幾位權威私人醫生卻不巧的都沒能在第一時間接手診治,如果以後她身體再出現狀況,若是醫生們再出現同樣的巧合,後果一定不堪設想,他絕不,絕不允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眼看前方的信號燈閃爍,馬上就要由黃轉紅,林木望了眼後視鏡,嘴角輕揚,突然猛打方向盤,轉彎並道,險險的避過後面的車,繞過了這個阻止他前行,讓他無法掌控的紅燈。

隨後,伸手按下方向盤上的通話鍵,電話在響過兩聲後,很快便被接了起來。

「總裁。」安臣揚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的傳了過來。

「最近商場也漸漸上了軌道,下一個項目,我準備開間醫院。你準備一下,看需要準備哪些手續,如果太麻煩,可以考慮直接收購,只要盡快能把可行性報告遞上去審批,一周時間,有問題嗎?」林木問道,但語氣堅定的卻絲毫沒有給安助理轉圜的余地。

電話另端的安臣揚遲疑了幾秒鐘,最終回道︰「沒問題。」

「ok,記住,不計代價,不惜成本。」當林木說出最後八個字時,電話另端的安助理明顯松了口氣,聲音中掩飾不住的興奮通過話筒傳了過來,顯然,面對新的挑戰,這個工作狂骨子里的激情再次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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