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而行,薛震鬼使神差地竟就坐到了那位錦袍男子身旁,錦袍男子也稍稍站起來相迎,彼此對目,交換了下眼神,然後雙雙落座,薛震首先拱手抱拳而言。
「道友,在下薛震!」
「在下慶柬」
薛震與對面的該位錦袍男子慶柬對視一笑,慶柬立即導引桌上的小酒瓶傳送了過來,隨後的薛震,從自己的儲物指環內模出一個普通的小玉杯,承下了對面錦袍男子的敬酒,捧杯遞于面前,薛震輕輕地嗅了嗅,一道暖流之息涌入,瞬間輸送入體,薛震不禁暖懷于內。
輕輕地咪了小口,那條乳白顏色的酒絲送入口中,微然翻滾,直入喉嚨,薛震忽然感覺到那種燒灼喉嚨的快感,落到體內有如小火球滾來顛去,好不難受,但是薛震最終仍然忍受了下來。然後,那種燒灼感逐漸平和,薛震暗暗當中感覺到了小火球內傳出的那種暖意,部分竟還能在肉身內轉化為自身的法力,體內的血脈也仿似得到了輕微舒張,薛震面上不禁閃過一絲欣然。
「怎麼樣?薛道友你覺得如何?」對面的錦袍男子慶柬著言而問。
「不錯!舒體凝力,頗為適合你我這樣的修士!」薛震當即亮言。
「那是當然!此酒可是本城名列前五的好酒,銀灼漿,薛道友喜歡的話可要多品嘗一些了!」錦袍男子慶柬面上忽閃一道肯定之色。
听言,薛震只是簡然地笑了笑,這種靈酒對于修士來說,並非凡人世界的那種令人迷醉,甚至**之物,大多數喜好此道的人都是借由相應的靈酒來達到某種修煉或者改善體魄的功效,與某些靈物泡弄的茶效果相當。
「慶道友熱情,薛某就不客氣了!」薛震笑言。
很快薛震便再度咪下了小口,而對面的慶柬淺淺輕笑,自行斟酌之時目光也轉到了那邊妙齡少女與中年書生,並幽聲問言︰
「薛道友!一路修煉至今,可曾有過相好的女子?」
對此,薛震淡淡的苦澀,淡淡的笑過,對于凡塵內的情愛,薛震知之甚少,自己可以說毫無接觸,不過,從前的玩世之時,他也曾見到過一些男女之事,對此,薛震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而已。另一個方面也許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薛震憶海內也沒有翻起多少的波浪。
「慶道友!見笑了!」薛震搖頭。
「不妨!不妨!那薛道友肯定沒有接觸過雙修之道吧!」慶柬繼續笑言道。
于此,薛震憶海內卻是記載了一些,雙修當中,有一強一弱的,也有雙方均等的,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維持的時間長了,都會變得一強一弱,最終將走向分離的道路。
想了想,薛震輕笑,沒有說些什麼,而那位錦袍男子慶柬卻繼續這般說言道︰
「薛道友!你認為一位修士與一個凡人,會否長久?」
「假如這樣一個搭配,最多也就是區區幾十年吧!」薛震暗加揣測。
「不錯!一位凡人,要是沒有靈根,不能修仙,人生七十古來稀,的確也就是匆匆幾十年!」錦袍男子慶柬淡淡陳言。
像慶柬與薛震這樣的談話,雖漫無邊際,聲音也輕,但這個小酒館內的人,這些修士又哪會听不到,小園林內的一凡一仙亦然,不過,薛震卻驚奇這些人仿如不聞的樣子,那位練姓的金仙亦然,在薛震有意無意的觀察下,居然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談話,一直就在小園林內引歌起舞,吟詞不斷。
到了這個時候,薛震心頭大呼看不透,這要在從前的話,這種人前談論,其中一方要麼動怒,要麼會選擇離去,但居然會是如此的一個融洽的場面。
「慶道友!這位練前輩面前,你我……」
「放心吧!練前輩與寵妾的歌舞詩詞,有如你我的品酒閑話,練前輩不會介意的!」
听到這里,薛震雖然從中嗅到了什麼,不過,對方畢竟是一位金仙前輩,薛震自然還是會存著一份敬畏之心,不知不覺當中,薛震便將心神放到了手中的酒杯之上,這種名叫銀灼漿的烈酒確實不錯,不久,薛震便將酒杯完全的清空了。
此刻的薛震,自然不會再冒昧地觸踫慶柬的酒瓶,不過,他正要揚手招呼那位熱情的老板娘過來時,慶柬竟就再度將酒瓶遞來,為薛震再度滿上。
「慶道友,你我萍水相逢,怎可以……」
「哈哈!區區小酒,慶某還不放在眼內!」
錦袍男子慶柬豪情而言,此時的薛震,酒已落杯,不可能再有回倒之舉,隨即便點頭致謝,不過,這時候的另外一張桌子上,某位有著高挑身材,紫色戰袍錚發亮光的白發少年,沖薛震這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慶柬當然不放在眼內!假如他釀的酒入圍了城主的選拔,前途不可限量,區區小酒有何足道!」白發少年高聲叫言而出。
「凌子浪!渠城內也就是你這個勁敵,不過除去你我,這幾年城中來了不少修士,覬覦的人應該不少!」錦袍男子慶柬體內靈光驀然一盛,沖言叫了出來。
薛震早對該位白發少年留意了,這麼一位被稱為凌子浪的白發少年,人仙三階修為,不過,薛震能看出此人應該沖進三階不多時,再听聞慶柬的話語,當即興趣撩起,這般問言道︰
「兩位!薛某愚昧,實在不知道你們所提的是何事,能否為薛某解惑一二?」
「哈哈!這沒什麼,也就是一個競酒之事吧!」那位白發少年凌子浪著言說道。
「競酒?」
「不錯!本城城主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城內舉行競酒的斗賽,勝利之人可以享受城主提供相當優厚的修煉條件,當然了,那些酒釀也必須提供一定的量,不少的人,尤其像慶某以及凌子浪這樣的散修,自然都希望能通過競酒享受到如此一種優厚的修煉條件。」錦袍男子慶柬介紹道。
听到這里,薛震淺笑掛在面上,手指輕輕觸杯而踫,望著對面慶柬,心頭卻在輕輕的思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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