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寒山寺,薛震又在城中轉了半月時間,一無所獲,然後才返回到那個渠城殿府,于那處所在修煉了半年,法力凝結的瓶頸依舊,薛震只得無奈地再度走出,不過,這次卻讓他很容易找到了鮮醉夢。
某個殿府內的偏廳,薛震與鮮醉夢分別落座,這麼位白衫修士鮮醉夢神色略顯平靜,薛震無意于詢問,鮮醉夢也不願提起,卻先行引言說道︰
「薛道友!你這次找鮮某何事?」
「鮮前輩!薛某在修煉上遇到一些問題,想要向鮮前輩求教一二!」薛震直入主題道。
「此事不難,薛道友有問題盡管提出!鮮某知道的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白!」鮮醉夢不久就回言說道。
聞言的薛震不禁會意而笑,只是片刻的思索過後,薛震將目光投到鮮醉夢身上,這般問言而出,薛震問道︰
「鮮前輩!薛某想要問的,就是渠城附近,有沒有任何的一處存雷之地?」
「存雷之地?」未料有此之問的鮮醉夢,不覺嘀咕重復道。
「不錯!薛某希望找到一些跟電雷有關的物事!鮮前輩會否成全一二!」
薛震再度明確地解釋了起來,此言說道之時,鮮醉夢投目薛震的身上,一絲不解立即懸掛而起,眉宇輕輕壓下,鮮醉夢最終還是想要問個明白,鮮醉夢問道︰
「薛道友,以鮮某的了解,你的確有點特別,但應該不是修雷之士,這種電雷之物,與解決你的修煉問題真有幫助?」
听聞鮮醉夢的關心之言,薛震沒有說道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投去謝意的目光,鮮醉夢不久像想起了什麼的樣子,立即就面容變緊,亮聲警告道︰
「薛道友!沖破瓶頸之事自有天數,不可使用那些歪門邪道的方法,真因而傷害了仙基,可就得不償失了!」
「鮮前輩放心!薛某絕不會再做那些沒有把握的事,未知鮮前輩能否成全?」薛震應聲回言。
听到這里,鮮醉夢還是有種將信將疑的態勢,不過,最終他的目光也緩和了下來,並且輕嘆了聲,隨後稍加思索,才重新落目薛震,這般點言而出,說道︰
「薛道友!你可知渠城以外的一側,一個名叫鹿逐山原的地方?」
「薛某在地圖上曾經覽閱過!」
「據鮮某所知,鹿逐山原此地在好幾千萬年前,就有著某個宗門駐扎,此宗門在當年最強盛之時,即便清浩仙門的門主,亦會禮待有加,算是與本仙門聯袂的列強之一吧!」鮮醉夢輕聲道出傳聞。
薛震听聞,不覺心頭現出了個想法,這個宗門與統管的仙門居然能達到聯袂姿態,與之平起平坐,那實力定然非同小可,而且薛震亦已經猜到了什麼,小小的思量過去,薛震便笑而問言︰
「鮮前輩提到的這宗門,應該以修雷體為基本吧!」
「不錯!只是好景不常,這宗門在最強盛的時候,竟然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人去樓空,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有不少人前往一探究竟,但最終亦無功而返,最後,知道這事的就越來越少,連一些記載上也鮮見這詭異的一筆!」鮮醉夢亮聲說言道。
听聞到了此事,薛震自然知曉像這種事情,多半是宗門開罪了哪位大能,要麼被滅殺精光,要麼就是避逃他方,只是鮮醉夢不願加以評論罷了,但是,數千萬年過去了,那地方是否還能得到自己的機緣,還真說不上來。
「鮮前輩!那是什麼樣的宗門?」
「雷雲宗!」
薛震听聞,笑了笑,他的記憶內,像這種簡單命名的宗門,叫雷雲宗的,薛震從前至少听到三四個之多,皆一笑置之。而鮮醉夢看去薛震,一道關心目光再現,不久,鮮醉夢便這般說言道︰
「薛道友,這存雷之地在清浩仙門的管轄下面還有不少,距離渠城最近的就是鹿逐山原這個地方了,假如薛道友尋不到相應的機緣,鮮某再相告你其他的幾處所在吧!」
「多謝鮮前輩的關心,薛某感激不盡!」
最後,兩人又再次交流了好些時間,薛震知曉了雷雲宗原址大約在鹿逐山原此地的何處,才相辭而別,很快就離開了殿府,並隨即出城而去了。鮮醉夢送走薛震,面色亦馬上轉凝,不久就閃身而去,消失在了這個偏廳之處。
出了相應方向的城門,薛震不久就駕馭起了那道血紅色遁光,奔向那個認準的所在,鹿逐山原,疾馳而去了。遁光當中,薛震望著前方,心頭卻在暗暗地思量著。
「鹿逐山原!雷雲宗舊地!希望能在此處找到屬于我的那份機緣,否則像這種修煉瓶頸,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突破了!」
想著想著,薛震的思海內,卻已經引出了一道術法之訣,此訣的名字為天傾引雷術,正是借用天雷之力擊體,以達到沖破瓶頸的那道屏障,不過,也正正就是這個方法,亦是鮮醉夢口中提到的歪門邪道,薛震自然不會跟鮮醉夢明言而出的。
就這樣,一邊想著相應的術法,薛震一邊駕馭著遁光前行,由于所去之處,差不多要七八十年的路程,薛震也不急在那一時半會兒,依舊不緊不慢地行進著。
然而,就在薛震出發之後,不到三天的時間,薛震偶然外放的神念,竟就發現一道遁光在後面緊緊跟隨,薛震嘗試改變一點點的方向,但是對方很快亦緊隨而至,由于相距較遠,對方又刻意隱瞞著,薛震感知不出對方是誰。
最後,薛震還是覺得需要盡早解決此事,他選擇了斂收起遁光,懸停在了半空當中,遠遠地,那道遁光由一個小小的亮點,到亮虹,再後來就是一位懸停在半空的修士。如此一位青衫男子站到了薛震面前的百丈左右處,對著薛震現出一道冷冷的笑意。
薛震見到此人,不禁一陣恍然地笑了笑,望著對方,薛震卻是一副的輕松坦然,兩者就這麼懸在半空,半聲不吭的樣子,彼此卻只能听到附近蕭肅的狂風,訴說著彼此間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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