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競天擇 166對話石磊

作者 ︰ 續立

听到了那道渾濁蒼老聲音表示出來的疑惑,薛震自己也是一面困惑,至于這石靈說話無禮之處,薛震的確沒有介意,不過對方提出的這個問題,就連薛震自己也不知怎麼回答。

「石靈前輩!薛某的淵源的確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得清楚,並非特意相瞞,還請前輩諒解一二!」薛震苦笑解釋道。

「滾開!快點給老夫滾開!」

只是,這麼位薛震口中的石靈卻是陰晴不定的樣子,瞬間一句沖言再出,薛震不覺眉頭皺上,但是就當薛震要亮聲追問的時候,那道蒼老渾濁的聲音當即繼續叫了出來︰

「滾開!你踩在老夫的頭上了!」

聞言的薛震當即一怔,連忙沖身而起,迅速揚身退到了近十丈開外的地方,薛震的神念送去,石岩之上,一個出落得像人類,有頭有手有腳的芒影逐漸浮現而起,就在薛震原先站在的地方,投目注視薛震的樣子。

「小子!你跑太遠了!回來!」

完全就是一副命令的口吻,薛震听聞,心頭淡然而笑,不過,既然要會會此石靈,薛震自然不能在此時退去,當即催前身影,黃芒閃爍挪移,很快就現到了那個人影的丈許處,這時候的薛震,縱然仍處在土層內,但也能憑借肉眼依稀看到石靈之芒影。

「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你是第一個與老夫見面的人!唉!」石靈吐言出一番概嘆道。

「石靈前輩的實力遠在薛某之上,假如要離開,要見誰,說走就走應該不是困難的事情吧!」薛震揣測道。

「薛小子!別叫老夫什麼前輩前輩的!老夫最討厭那些人族的所謂禮節,老夫名叫石磊!」那個閃影吐聲說道。

「那好!石磊前輩!」薛震笑回。

「哼!」

「石道友?」

「對了!」

薛震听聞,不禁一陣啞然的失笑,這石靈石磊的年歲高到也許他無法想象,但那種帶點霸道,帶點稚氣的性格,卻讓薛震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這與他從前踫到的那位石靈卻是極為相像的。

「說說吧!你認識老夫?」

「石道友!薛某從前的確認識一位與石道友類似的朋友,但他不久就離開了!」

薛震坦言相告,也正是薛震從前遇到的那個「朋友」,薛震知道了不少,知道了一些應該知道的事情,才有著那份自信,自信到可以任由對方施為,自己卻不為所動的地步。

「朋友?」

「不錯!你我不正如此嗎?」薛震反問。

「朋友?朋友!哈哈……」

說著說著,那個閃影已經狂笑起來,再加上那種渾濁的聲音,竟就像是一位奸狡之輩的笑聲似的,讓薛震听得極不自在的樣子。

「好!你的那位朋友何在?老夫還真想見識見識!」

「石道友!我與他只是一面之緣,之後再沒有見過了!」

「實在可惜!這麼多年了,老夫還真沒有見過與老夫一樣的同類!」

說到這里,薛震只是簡然而笑,不經意間,薛震竟就在彼此沉默少時後,發聲問道︰

「前輩在此地多久了?」

「多久?哈哈……」

薛震能在他的笑聲當中,那令他不太自在的笑聲當中,聆听出了多少的無奈,薛震無言,那道閃影石磊亦是無言,彼此亦沉默了頗長的時間,隨後,閃影石磊才再度以他蒼老的聲音,綿長的嘆息,才這般說言道︰

「想起當年,這里還是仙氣充盈的一個地方,老夫才選擇落在此地歇息,不過,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老夫亦因此被困在了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一夜之間?」薛震輕聲嘀咕。

隱隱約約的听聞,猜測,薛震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心頭不禁一震,此震實在讓他有點意外,眉宇深深皺緊,隨後的他便這般問道︰

「石道友當年落在這里的時候,是否還有著一個叫雷雲宗的宗門?」

「讓老夫想想……不錯,好像有這麼一個宗門,老夫還跟宗門的其中一個叫長老的談了幾句,最後,他們就消失了,老夫亦因此困在了這里!」閃影石磊煞有介事地想道好些時間,便亮聲陳言道。

听到這里,薛震終于可以確定,可以確定鮮醉夢的話,可以確定這麼位石靈前輩石磊的年月,可以確定他話語內那種有如逃離于世外,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這比他心頭的預期還要深遠很多。

像這種有著自主人格的生靈,能活過如此長的年月,並非獨有,它們這種生靈並沒有任何的雷劫,除去一些意外,可以用與天地同壽的字眼形容也絕不為過。從某個意義上,原本的薛震之體,也是這麼一種天地生靈,但要是觸及修煉之途,偏離了他們原先的道路,那就是逆天而行,必然要受到天地約束,只是他們受到的約束不會太大而已。

「這麼說!此地的仙靈氣息根本就不能夠適合石道友的修煉了?」薛震再度試探性地問言道。

「哼!現在這還能夠叫仙氣嗎!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老夫為此事還後悔了好些年,現在能做的只有減少活動,這樣才能不至于讓老夫體內源力消耗,再這樣耗下去的話,老夫也許就要打回原形了!」那道閃影石磊沒好氣地哼叫道。

听到這里,薛震有點驚訝,當年的石靈卻沒有這種問題,他們自然沒有聊到相關的情況,甚至于年歲上面,薛震稍微估算下,兩者起碼相差數十倍之多。

「這麼說,石道友需要的就是大量仙氣?」薛震不由得直言相問。

「當然!越多越好!像當年老夫遇到那種化乳的靈池就更好!更為玄妙了!」閃影石磊說話當中,露出了點點的憧憬。

「那石道友可以自行挪到更遠的地方,仙靈氣息濃郁之地,遠勝這里的,這個界面應該不少!」薛震再度言出自己的不解。

「廢話!老夫曾經花費些時間探索了附近不少的地方,並沒有更好的適合之地!這就是老夫煩惱之處!」閃影石磊當即有點激動地叫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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