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詭異靈域之術!」花衣修士田光卿此刻面色變得異常沉重,說話也有點顫抖哆嗦。
「閣下真要逼薛某出手?」薛震卻仍然重復著這麼一句冷冷之言。
此刻的田光卿,源于自己心底的那種恐懼逐漸地涌了上來,他的身邊那些彩帶,就是一條條毀滅法則之絲,就是一條條金戮法則之絲,假如全部切割過來,肉身毀爛只是小事,恐怕元嬰也無法留下。
至于薛震,此刻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容顏,他的心思默默而動,那些無色與金色絲帶卻如同他的呼吸般前後浮動,此種術法,就是薛震從前就記載于自己腦海的一道法訣,名為域玄術。正是此術,可以對自己靈域內任何法則基礎之絲進行利用,而這些絲帶就是一條條無堅不摧的法則之絲,以薛震現階段算得上雄厚的靈域修為來說,他真要解決落入自己靈域內的田光卿,只是需要付出小許代價之事。
「姓薛的!你敢殺我?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此刻的花衣修士田光卿卻強裝冷靜,著言而出。
「有何不可!」薛震依舊神情冰冷,輕聲去言道。
薛震說出這句冰冷之言後,那位花衣修士田光卿面上已換上恐懼神色,逐漸彌漫,心跳更是急促,他不敢再挑釁,薛震真將自己殺了,自己豈不是很冤,他的說話已經完全喪失底氣,最終,田光卿一臉的服軟道︰
「薛道友!手下留情吧!」
說到這里,薛震面上神色雖沒有立即趨緩,但他的心頭竟一下子放松了下來,他不知道對方再堅持下去,自己是否會出手立威,幸好,田光卿最終也先行軟化了。
這時候,在那些禁幕高聚的攤位前,某三階人仙已經急步走到了薛震面前,正是此前與薛震剛分別的歐逸寧,他此刻前來正是會場內的人員知會于他,趕來之後,看到的是薛震孑然一身,另外的一人卻是不見蹤影。
「薛道友!你……」歐逸寧亮聲引言而問。
「你問他吧!」
薛震說話之時,跟前的靈光熠熠閃爍間,一個身影瞬間閃現,赫然竟就是那位花衣修士田光卿,此刻的他,流露出的是驚懼的眼神,仿佛落入到了必死的陷阱,現在重新出現,仿如隔世。
只見他感知旁邊依舊神情冰冷的薛震,再者還有出現的歐逸寧,一道怨恨的目光再現,瞬間竟然身形疾閃,躲到了歐逸寧的背後三四丈處,冷目看向薛震,那種怨恨的目光更加深邃了。
此刻,歐逸寧回轉頭來,目光放到田光卿的身上,他帶著淺淺的微笑,顯然早早就認識這麼位三階人仙,去聲問道︰
「田道友!究竟是怎麼回事!」
「哼!」
重重地哼叫了聲,花衣修士田光卿猛一甩袖,已經倒頭向著遠方極為稀疏的人群走去,不久便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當中,而歐逸寧亦把身形倒轉過來,望去薛震,淺淺帶笑。
薛震的靈域他是知曉的,修煉了靈域的人恐防靈域有什麼閃失會傷害修煉根基,一般不會把靈域用來鎖困其他的修士,但眼前這麼位怪異的灰白長袍男子,薛震竟然用靈域困住一個較他還要高些修為的人,實在有點大出他的意外。直到幾天之後他找到田光卿問及情況,也深深吃了一個不小的驚,對薛震竟然生出了一種向心的忌憚。
「薛道友!你沒事吧!」
「沒事!」
兩人簡單地交流了幾句,歐逸寧便告辭離開了,薛震一直看著歐逸寧的離開,目光沒有任何的挪移,假如有人注意到他的話,他眼神內竟然是空洞無神的,他此刻仍然記著方才那紫衣女子的舉動,那種退縮的舉止深深烙印在薛震心上。
「人的心思怎麼會如此?怎麼會出現這種冷漠之舉?難道我剛才的做法是錯誤的?難道我不應該插手這樣的事情?」
這時候的薛震,捫心自問,他實在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繼續下去,就這樣,時間點點流逝,附近的人也逐漸地走過,從稀疏變熱鬧,旁邊攤位也逐漸地重新打開了他們的禁制,迎來了一*的客人。
而迷茫的薛震,經過了近兩天的思量,最終仍然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而他亦在自己體內流轉的某道自動激發法訣催動下,重新把心神收拾回來,但他仍然沒有得出自己滿意的答案,他?e了搖頭,最終也還是走出了這個大乘階的交易區。
不久,薛震再度穿過一個光幕,一個通向拍賣會的光幕,而那麼一個畝許的空間,薛震的面前,出現五扇禁幕之門,薛震發現各種屬于低,中,高階,大乘及仙階的通道,跟前面的巨大禁幕差不多,只是這里的禁幕僅僅容一人進出的樣子。
薛震簡單而視,徑直走向了那仙階拍賣場禁幕,出現在薛震面前的,就是一個百丈方圓的空間,向下微微傾斜,正面的數十丈外,一張朱紅色的紫檀木桌擺放著,上面自然空無一物,四周各建立了八個傳送陣,而這堂內出現了五人,五位仙階修士,都是大約在人仙二三階的修為。
這些人當中,薛震都有過眼緣,竟然還有兩人是他認識的,那位錦袍男子慶柬,還有白發少年凌子浪,竟然都在這里。這兩人卻沒有站到一起的樣子,薛震見到兩人,兩人也將目光投到了薛震身上,各自展露出來了淡淡的笑容。
「薛道友!你也來了!」
「薛道友!晉至二階,可喜可賀!」
兩人竟不約而同地向著薛震走來,還拱手輕施禮,薛震亦一一還禮,並與他們兩人稍微客套了一番,隨後,三人聚到一起,慶柬卻已經先行亮聲說道︰
「薛道友!連續兩次的競酒斗賽都看不見你,原來是躲到了哪座名山川岳秘密修煉去了!」
「慶道友實在折煞薛某了,薛震幾經辛苦才達到現在的修為!但兩位對修煉卻並不著急!」
薛震說話之時,又一次回想起自己晉至二階的苦痛經歷,思潮暗自起伏,而對面的兩人,依舊還是當年的修為,薛震提起這茬的時候,兩人皆沒有多少神情異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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