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渠城某個方向不知多少萬萬里以外,薛震身披三璇疾風披,他化作的血紅色遁光激射而去,達到的竟是三階的速度,不過,他去往的方向卻並非渠城。
「看來現在還是不要返回渠城的好!」薛震的心中做了個決定。
此刻的他,沒有明顯的目的性,但他早從先前得到的地圖上,知道了這附近某個所在的仙靈氣息較為濃烈,他現在的打算就是前往繼續修煉一番。
接下來的三個多月的時間,薛震一直是走走停停,法力耗得差不多了就在附近建陣調息恢復,再繼續行程。
在這其中的時間,薛震也想了很多,對于這麼位被下禁止的洛明許,薛震為他感覺到悲哀,他甚至能猜出洛明許最後的命運之慘,不久,薛震也將之拋到腦後去了。
經過了三個多月的行程,薛震能感覺到了一種變化,一種仙靈氣息上的變化,轉趨于濃烈的變化,他的心情也逐漸的放開,但是,沒有多久,薛震听到了一道輕輕的喚叫聲,薛震當即斂訣停在了半空當中。
這道喚叫聲無疑就是薛震在靈獸環內的那頭影狼,但正當薛震把神念納入靈獸環之時,他發現到了這次影狼的喚叫聲與從前的喚叫聲全然不同。此刻的影狼,一對前臂交叉搭著,軀體在其內趴伏著,它身體內的一道氣息交錯纏繞,靈光熠熠閃爍,還帶著某種不太穩定的跡象。
薛震感知到了影狼的這種狀態,頃刻之間他的面上竟出現了喜憂參半之色,眉宇輕輕壓了下,他便這般嘀咕說道︰
「天劫之兆?難道它要渡真仙劫了?」
薛震此刻明明已經感知到了非常實在的狀況,但他卻感覺有點難以置信,甚至于懷疑自己。最後,經過了自己的反復觀察,薛震最終還是確定了下來。
「的確是它感應到了天劫之兆,看來要盡快找個地方讓它渡劫才行。」
薛震暗暗地自語之時,神念已經收回並再度釋放而去,轉眼間,薛震便將目光投去了那個距離在千余里之外的千丈小山之處,此山上之頂較為光禿平坦,比較適合渡劫,而薛震亦緊緊催動遁光前行,不久他便將影狼調出來並傳去了自己的心言。
「你就在這里渡劫吧!以薛某的認知,你現在屬于生出靈智的首個天劫,應該不會太厲害!」
此道心言送出的同時,那頭毛色錚光燦爛的影狼頃刻之間就像明白了薛震的意思,輕輕地嗚叫了兩聲,薛震拍了拍它的腦袋,輕輕地在它頸脖之處撫模了兩下,再度催動遁光激射而去,轉眼就站到了兩百余里開外。
此刻的薛震,手中的法訣在他變幻的指掌掐捏之下,激發而出,最終,薛震的身體表面閃過一抹玄妙之芒,芒光閃過之後,薛震暗暗地思忖道︰
「這個距離可以了,應該不會被他牽連進去了!」
說罷,薛震還將神念送出,在此地方圓數萬里之內,薛震沒有發現什麼敵物的存在,當然,那些中低階的無靈之物,薛震自然知道它們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
「好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希望你不要讓薛某失望。」薛震付手而立,盯眼看去影狼,淡淡地哼聲說道。
而此時此刻,那座千丈小山山頂之上,光禿平整的地面,那頭銀毛燦爛的影狼翹首引頸,目光異常的凌厲,望去天際,給人一副君臨天下之感,薛震看去,不覺也會心地笑了笑。
這時候的薛震,傳去了一道心言,頃刻之間已經落入到了影狼的耳中。
「你可以引動天劫了!」
說話送出不久,薛震能感覺到一種壓心的緊迫,一道似曾相識之感迅速涌上心頭,而那邊的銀色影狼瞬間就沖天引頸高吭了出來。一道雄壯十足的獸類叫鳴聲音傳來,薛震相距兩百余里之外,也能听出其中的興奮與激動。
不久,薛震感應到了自己的身周,那些吹拂而來之風,從原本的輕風,漸變中風,甚至後面的強風,而他的頭頂之上,無數的烏雲卷集,這些烏雲無疑就是劫雲。
感應及此,薛震竟莫名地出現了輕微的悸動,此刻的他,甚至比起影狼,還多出了一點點緊張,望去烏黑的劫雲上空,一條條的金銀電雷之絲不時如小蛇般竄出,不時又躲入劫雲之內,那種凶壓之勢,在薛震看來十足的壓迫之力,于影狼的那對凌厲之目中,卻顯得那麼的輕蔑。
感應及此,薛震不禁再次笑了笑,這次他的笑容竟是放松之笑,這時候薛震是真正放下了,一道會心之笑。不久,他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神念上,不時地將神念送出到數萬里外,為它護法。
雷劫在不久之後便出現了,那傾注下來的第一道劫雷只有指頭般粗細,還要是單純的銀色劫雷,只見那頭影狼在劫雷落下的時候還是那種君臨天下之勢。
只是當劫雷差不多觸及到了它的肉身之時,影狼那一刻竟出現了殘影,它的雙臂不停抓劃,那種速度之疾,就連此刻定神觀察的薛震也無法看得仔細,經它劃過的劫雷,竟全都四散而開,根本就無法傷及它的肉身。
第一道劫雷就這麼過去了,而薛震神念送去,此刻再度爪伏大地的影狼,它的爪上 起了陣陣的烈灼之煙,而它的指甲亦出現了某種焦黑化炭之色,不過,薛震卻是放心不小了。
第二道劫雷是金色劫雷,同樣指般粗細,影狼采取的是倒臥後腿以同樣疾閃的速度劃去,金色劫雷同樣被他打得四散離開。不過,這次卻有著部分的劫雷落在它的軀體,燒焦了部分的銀毛,由于很快被它抖落下來,所以對它的肉身並無更多傷害。
第三道是金銀雙色劫雷,影狼采用的是同樣的手段,最終更多的劫雷落它的身上,它的身上焦黑一片,銀毛也被燒去了大半的狀態,其肉身承受的傷害卻非常的有限。
薛震卻已經露出了欣喜的面色,因為他已經從天上的劫雷變化,看出來了這次的雷劫已經過去,完整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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