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安洛溪簡單的收拾了下,然後回到客廳,將墨軒言的手機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剛從樓上下來,懷里抱著電腦的男人,「諾,你的手機。」
墨軒言接過,對著安洛溪眨了眨眼楮,「謝謝親愛的。」屏幕解鎖,發現有6個未接來電,其中4個是自己的助理馬勇打的,另外兩個是一個沒有備注的座機打的。
安洛溪直接忽視了他的話,沒有理會,走到一邊看起了電視。
墨軒言笑了笑,將電腦放下,拿著手機走到距離安洛溪較遠的一個窗台,然後撥通了那個座機號,「嘟」了兩聲後,便被接通,里面傳來一陣恭敬的男聲,「少爺。」
墨軒言在一張躺椅上坐了下來,簡單回了一句,「嗯。」然後等待著電話中那個人的下文。
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領會了墨軒言的意思,便再次開口,「少爺,那個人于今早10點的航班抵達倫敦,11點直接在機場轉機去了巴黎,在機場並未和任何人踫面,他去巴黎,是為了參加一個中國瓷器的私人拍賣會,目前入住維也納大酒店,不過……這次他是獨身一人。」
墨軒言眼楮微眯,右手修長的手指在腿上輕敲著,「中國……瓷器?」他記得這個人之前在法國也拍走了一件中國瓷器,這一次又來了法國,他是對瓷器很感興趣,還是對法國很感興趣?
「是的,少爺,我們要不要動手?」
墨軒言轉頭望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一眼望去,只能看到幾抹闌珊的燈光了,「不急,調查一下這次拍賣會的入場名單,再調取一下他抵達倫敦機場時的全部錄像資料,另外……明天我弟弟一早飛法國,你安排一下,注意他的安全,但是別讓他察覺。」
……
掛了電話,墨軒言陷入短暫的沉思,他之所以現在還不動手,是因為目前還不夠知己知彼,他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第一,這個人會不會和母親的死有關系,現在還不能確定,其次,如果這個人並不是幕後主使,那麼他現在動手的話,便等于是把線索從中間給掐斷了。
這個人如果不是真的和母親的死沒關系,那麼只能說是他掩飾的夠好,他竟然一點有利的線索都找不到。
他在知道有人匿名寄了那些資料給父親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是很沮喪,很無能為力的,所以在去了法國之後,他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建立了一起黑暗勢力,等這股勢力穩定了下來,他便開始了調查,之後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父親,父親並沒有反對。
父親之所以會懷疑母親的死不尋常,是因為他在收到那份資料後,調查了母親出事的地方,恰好是兩個探頭之間的盲區,那段盲區開車大概有一分鐘的路程,而他的母親好巧不巧的就是在那一分鐘內出了事故,當時與母親的車相撞的,是一輛出租車,出租車的司機也是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