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言眼楮微眯,視線飄向窗外,握著手機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會緊繃,緊繃到一定程度時,他又安慰自己說,沒那麼嚴重,她傷的並不嚴重。
墨軒言一路上,一顆心就這麼上上下下。
車子順利開到人民醫院,還沒停穩,墨軒言便從車上跳了下來。
jow看著此時不冷靜的自家少爺,微微的蹙了蹙眉,這兩年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著急的為了一個人,少爺真的動心了……
墨軒言一下車,便看到了等在醫院門口的阿豐,他快步走過去,「幾樓?」
阿豐看了眼走過來的jow,轉身跟在墨軒言身後,「9017病房。」
墨軒言抿了抿唇,沒有再說話,這里畢竟是醫院,人多口雜,不適宜說太多。
三人進了電梯,很快來到9樓,墨軒言來到病房門前,握著門的手,骨節泛白。
手下動作微頓,不過也只是那麼幾秒,隨即便猛地推開門,朝著里間走去。
阿豐和jow則留在外間,沒有再進去。
墨軒言推開里間的門,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女子,眼底猛地一刺。
此時安亦歌正在幫安洛溪擦著手,听到動靜,回過頭,看到是墨軒言,沒有說話,轉過頭繼續著手下的動作。
墨軒言快步走過去,拿過他手中的毛巾,「我來。」
安亦歌動了動身子,讓開位置,瞥了眼他身上帶著褶皺的衣服,看樣子,這家伙在飛機上也是沒有休息。
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伸手按了按有些干澀的雙眼,「額頭縫了六針,輕微腦震蕩,身上也有傷,你動作輕點。」
墨軒言瞳孔微縮,渾身散發出的戾氣,充斥著整個房間,安亦歌皺了皺眉,看著背部線條緊繃的某人。
他感覺得到,他現在肯定也是恨不得把對洛洛下手的人,大卸八塊。
正這麼想著,安亦歌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家里的座機。
遭了……昨晚沒回去,忘記和爸媽說一聲,安亦歌迅速拿起手機,便朝病房外走去。
墨軒言伸出手,輕覆在安洛溪蒼白的臉上,看著她被紗布裹著的頭部,上面還映出一塊血跡。
墨軒言心疼的用指月復踫了下她已經包扎好的傷口,這里縫了六針嗎?。
「傻丫頭,一定很疼吧?」
將手中的毛巾浸在旁邊的熱水盆里,清洗了下,然後扭干,幫她擦著臉。
將她領口的兩顆扣子解開,仔細的幫她擦著脖頸,然後是雙臂,看著她原本白皙的手臂上,現在有著大大小小的青紫。
握著毛巾的手緊了緊,但手下的動作卻越發的輕柔了起來。
將她的衣袖放下來,在她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眼中有著濃烈的化不開的情緒,「對不起,我來晚了。」
墨軒言將手中的毛巾放在一邊,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以此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
他雙肘支在床沿,看著毫無生氣的女子,眉心皺成了一團,「快點醒過來吧,嗯?今天是周五,我已經回來咯,不是說要去看音樂話劇嗎?不醒過來怎麼去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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