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言聞言,驀地執起她的左手,上面那顆粉鑽完好的戴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墨軒言看著那枚戴在左手的粉鑽,驀地笑了,「她不是洛洛,絕對不是,洛洛不會把戒指戴在左手,她一直都是戴在右手的,她說過,結婚的時候,要我再求一次婚,如果她願意讓我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那就說明她願意嫁給我。」
說完,他驀地回頭看向凌峰,「你之前在法國還問過我,為什麼要把戒指戴在她的右手上,我當時沒有回答你,你還記得嗎?」
凌峰點點頭,看向安亦歌,「的確,嫂子的戒指一直都是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戴在左手。」
安亦歌聞言,心思也松動了些,不過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那她和洛洛長得這麼像,又要怎麼解釋?」
「世界上長得很像的人有很多,如果想找到有七八分相似的人並不難。」凌峰開口道。
「不對。」墨軒言搖了搖頭,「如果只有七八分相似,小萬他們一定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整容。」
說到這,墨軒言更加堅定了她不是安洛溪的想法。
「她一定不是洛洛,一定不是,我有感覺,她不是。」墨軒言十分堅定道。
安亦歌看著他堅定的眼神,蹙了蹙眉,心里好似也沒有剛才那麼難過了。
他走到手術台上躺著的那個女孩跟前,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後用白布重新將她的臉蓋上。
「現在要怎麼辦?」安亦歌皺眉看向墨軒言。
墨軒言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需要仔細的想一想,我要理清楚這一切,不能有一絲差錯,暫時別對外公開任何內幕。」
「好,那我爸媽那里……」安亦歌有些猶豫道。
墨軒言伸手抹了抹臉,猶豫了下,然後開口,「給我一天的時間,暫時別告訴他們這個可能性。」
「外面的記者我已經讓阿豐來處理了,我們等下再走。」凌峰開口道。
墨軒言點點頭,又轉頭看了眼手術台上躺著的人,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手術室。
她不是安洛溪,不是他愛的洛洛,一定不是……
他一定要保持清醒,保持鎮定,也許洛洛現在還很危險,也許她還在哪里等著他去找她。
他不能就這樣在這里斷了鏈子。
墨軒言回到手術室外的走廊上,靠在牆上,看著頭頂那亮的有些刺眼的燈光,閉上了眼楮。
他伸出右手放在自己的心髒上,用手掌感受著那一下一下的跳動……
洛洛,對不起……
他不應該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分了神,他應該一直陪在她身邊的。
他更應該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這樣她就不會去見付紫菡,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
就算洛洛和他可能是兄妹又怎樣?就算安伯父真的是他的殺母仇人又怎樣?
如果世俗的眼光沒辦法容忍他和洛洛在一起,那他就帶她走,去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
如果父親不同意他和仇人的女兒在一起,那他就毀掉自己的一只眼楮,一只手臂,作為補償。
處理這個問題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他怎麼就愚蠢的選擇了疏遠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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