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今天墨軒言在場,他一定拼死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這就夠了。
畢竟事情發展成今天這樣,是誰都不想的,他沒有必要再去往墨軒言傷口上撒鹽。
凌峰說得對,墨軒言心里也不好受。
葉柯跡听他這麼說,驀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安亦歌,難道你覺得洛洛在我們心里的重要性比不過墨軒言嗎?難道洛洛出事,全天下就只有他墨軒言會傷心難過嗎?」
安亦歌聞言,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他,良久,才開口道,「葉柯跡,你喜歡洛洛。」
他說的是陳述句,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葉柯跡眼神微閃,神色松了松,「我跟你一樣,只把她當妹妹。」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不是洛洛的親生哥哥一樣。」安亦歌說著,勾唇笑了笑,「我和洛洛是有血緣關系的,但是你不一樣。」
葉柯跡︰「……」
安亦歌看他不說話,略帶調侃道,「怎麼了?你還害羞?說說看,什麼時候開始的?」
葉柯跡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坐回椅子上。
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其實他也不清楚,他就是看到她和墨軒言在一起,心底很不舒服。
看到她受傷,他會心疼,一看見她,他就想去逗她。
他喜歡看她笑,也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
有時候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他也會下意識的去點她喜歡吃的菜,有時候晚上一個人待在房間的時候,也會經常想到她。
他會想,她這個時候在干嘛?他想給她打電話,想給她發短信,但是每次拿起手機,都被心里矛盾的情緒給打消了念頭。
想到這,葉柯跡不覺得低頭,看了眼左手小指上戴著的純黑色尾戒。
這個尾戒是他讓她幫他選的,算是她送給他的一個禮物,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念想。
看他沉默不說話的樣子,安亦歌便起身,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下去看看爸媽他們,一起?」
葉柯跡瞬間回神,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安亦歌一起下了樓。
病房內,安若素已經醒了,正趴在安景為肩膀上哭著,許雲盼站在一旁,眼眶也紅紅的。
安亦歌看著這一幕,心疼的皺了皺眉,想要告訴他們洛洛有可能沒事的這層可能。
但是想起墨軒言的話,又把話咽了回去。
如果現在給了他們希望,之後又變失望的話,無疑會更痛苦。
索性再等等,等到墨軒言確定之後,再和他們說。
……
咖啡廳門口,小萬將車停下,然後墨軒言和凌峰下車,走了進去。
此時的咖啡廳內已經沒人了,只有角落里的兩個警察在跟店員做著筆錄。
墨軒言走過去,和那兩名警察打了聲招呼,然後說明自己的來意。
其中一個警察點點頭,然後就跟墨軒言他們一起去了咖啡廳的洗手間,另外一個警察則留下來繼續做筆錄。
「墨先生,因為這個洗手間也算是案件中比較重要的一個場所,所以您現在只能大致看下,我們專業的檢查人員很快就會過來。」那名警察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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