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席輕凝已經暈了過去。听說席輕凝意外受傷,各大媒體朋友聞訊趕來,都爭著搶著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
陸銘站在人群外,百思不得其解,「這丫頭很有名麼,為毛這麼多人爭著報道?」
「少爺,咱小姐砸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們國內現在當紅的女演員席輕凝。」一旁的黑衣人解釋道。
「女演員?還是當紅的?呵呵……有點兒意思啊!」
樓上,窗口,一個女子呆呆得站在那里。
陸銘沖著窗戶大喊著,「鬧啊!砸啊!出人命了吧!」
窗簾被狠狠拉上。
怎麼說也是出了事,陸銘叫人去處理了,不過越想越覺得過意不去,還是當面道個歉比較好,于是決定親自跟去醫院。
席輕凝被推出手術室是一小時後,依舊沒能醒來,醫生說是腦震蕩了,短暫性昏迷。
「醒來也有可能遺忘近事,以及出現頭痛、惡心和嘔吐等癥狀,不過並沒有與其他顱腦損傷如顱內血腫合並存在,所以情況並不是很糟,好好休息,調養一陣兒就會好。」醫生說完便在一群人的陪同下離開了。
「看樣子,子萱手勁兒也不是很大,不然早掛了!或許……是這丫頭命太大了?」陸銘自言自語著,身邊的黑衣人也沒有再多嘴說什麼。
落落听說席輕凝出事,被嚇個半死,都還沒到家就折了回來,經紀人也聞訊趕到醫院。
「你是怎麼照顧輕凝的!」經紀人cyril(西瑞爾)見了落落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可憐的落落只能低頭癟嘴,不敢吭聲。
cyril手下捧出來的明星不少,也是個個大紅大紫的,他也算得上是金牌經紀人了,不過就他本人的條件來說,也不比那些光鮮的明星差多少。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上,有著英挺、秀美的鼻子和櫻花般的唇色。嘴唇的弧角相當完美,好像隨時都掛著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里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穿著得體的銀色休閑西服,優雅中透著非凡貴氣,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
當然了,剛剛那個暴跳如雷的也是他,不過只是特定條件下出現的特定畫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很難把這兩個形象聯系到一起。
cyril越過陸銘踏進了病房,只是擦肩而過的時候,總覺得那個挺挺而立的年輕人似曾相識,不過因為過于擔心席輕凝,也沒有多想。
進去後他就愣了下,「陸總,您這麼快……」
「我們公司現在就這麼幾個拿得出手的女明星,都上點兒心行麼?!」
說話的是錦承集團副總裁,也是錦承集團的董事長陸凌天長子陸墨臣,光是這一身份就足以令人倒吸一口冷氣了,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最能震懾人的便是那打眼的外表。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俊美,猶如古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加之當下微微動怒,那氣場,更是強大得令人生畏。
cyril平日還真就沒怕過誰,不過對陸墨臣,他還是有所顧忌的,畢竟賠上自己飯碗犯不上,更何況,照顧藝人本來就是他的本分,自然是沒有還口之力。
「我還有事,這邊你們好好照顧著,等她醒了馬上通知我。」陸墨臣離開病房,不過並沒有走遠,因為,他看見了他……
陸銘見陸墨臣走來,扭頭看向別處,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與他重合。
「听說是被子萱誤傷的。」那語氣听不出來是問句還是陳述句,陸墨臣像是在責備,「也不好好管管她!」
「你怎麼不管……」
「我倒是想管,你看我有時間麼!」
陸銘不再說什麼,就知道跟這個大哥理論,別想得到什麼好結果。雙手插在褲兜里,慵懶地倚在牆上,低著頭,碎碎的劉海蓋下來,遮住了眉目。在醫院走廊日光燈的照耀下,那層次分明的咖啡色頭發頂上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像是天使的光環。凜冽桀驁的眼神,高挺的鼻梁下是兩瓣噙著驕傲的薄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耳上那閃著黑色光芒的瓖著彩虹黑曜石的耳釘,和他的眼神一樣泛著犀利的光。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而他說話的語氣,更是將他的桀驁不馴表現得淋灕盡致。
「把頭發給我染回來!一天天的成什麼樣子!」陸墨臣斥責著,對于這個小他三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墨臣本該是排斥的,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對他關愛備至,如親長兄般對待,不知道是不是因此,慣得他脾氣見長,毫無禮貌可言。
陸銘只是點頭,哼哼呀呀地回應著,等「打發」走了他大哥,這才進了病房,手下的黑衣人也隨著走了進去。
cyril和落落在那兒守著,抬頭見了陸銘進來,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你是……」cyril飛速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個面容,怎麼就是想不起來,明明在哪兒見過的。
「我……額,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的意思是……哎呀很難說啦,反正我就來看看這丫頭。」
「放肆!」一聲尖厲從病bed上傳來,「什麼叫丫頭!」
屋里人齊刷刷地望向那聲音的主人——席輕凝。
「哈哈,輕凝姐,你醒啦?」落落一下子興奮了起來。
「早醒了,不過頭暈暈的,所以一直不想起來。」席輕凝在落落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陸銘盯著這個發狠的女人看著,呵呵,脾氣倒是挺大嘛。雙手環在胸前,手指有頻率地點著,手下的黑衣人一看,這是少爺要算計人了。
「看什麼看,你女朋友砸到我了你造嘛?」
陸銘眉峰一挑,「醫生說你腦震蕩,有可能遺忘近事,嘖嘖……這不挺好的麼,看來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啊!」
「喂!你砸了人還有理了是吧,誰給你的狗膽這麼跟我講話的啊!」席輕凝抓過身後倚靠的枕頭,在大家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朝著陸銘臉上砸去,不過在將要砸上的剎那,被陸銘抓到了。可見,這小子身手也是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