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親自過去?!」慕容靜吃驚道。
「怎麼?是不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解藥?」蘇成冷笑道。
「是!你的身手雖然敏捷,但是你畢竟沒有親眼見識到大教官的恐怖之處,根本就不了解大教官他的實力有多強……」慕容靜試圖勸說道。
「你放心吧,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等我混進去之後,會先觀察一下,再考慮要不要出手。」蘇成打斷道。
在透視瞳的幫助之下,他能準確的判斷出對手的實力,如果這個大教官的實力超過他,那就再另想辦法,如果實力不如他,那直接上去搶走手機查清雇主的資料不就完了。
「好吧……我會找個空當把你弄進分殿。」慕容靜嘴上答應了,心里卻是希望蘇成千萬不要出手,她非常清楚,像大教官這樣的存在,並不是普通人能夠與之抗衡的。
「這就對了,你現在乖乖當我的手下,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蘇成從小盒子里掏出兩根針管遞了過去,淡淡道︰「最好不要讓我等的太久,這兩根針管能壓制兩個月的藥性,你拿著吧。」
「謝謝。」慕容靜低頭接過針管,小心翼翼地揣進護士服的口袋里。
「謝?呵呵,要不是被夢藥控制住的話,你怕是恨不得我快點就去死吧。」蘇成嘲諷道。
「你要這樣挑明了說,我也沒辦法。」慕容靜咬唇道。
「行了,我的手機號碼是138xxxxxxxx,記下來,到時候事情辦好了,就打電話給我。」蘇成撇嘴道。
「嗯,好了。」慕容靜掏出自己那部隻果手機,將他的手機號碼記了下來。
「那你快去吧。」蘇成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人了。
「我走了啊。」慕容靜就等著這句話呢,忙不迭地轉過身子,低著頭準備離開。
「等等!」蘇成突然叫了一聲。
慕容靜愕然回頭,不知道他又想干什麼?難道是改變主意了?又或者是看上她了,覬覦她的身體?一想到這些,她的臉蛋上便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紅暈,下意識地往後面退了幾步,緊張道︰「你想干什麼?!」
「我只是想問一件事,沒別的。」蘇成哪能看不出慕容靜在想什麼,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女流之輩,對陌生男性持有警惕之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問。」慕容靜見蘇成目光清澈,不禁松了一口氣。在刺殺蘇成之前,她就了解過蘇成的信息了,情報上顯示,蘇成是一個毫無作為,只知道舌忝女人腳指頭的紈褲子弟……所以,在她眼里,蘇成一個極度敗家放蕩的家伙,這讓她不得不警覺起來。
我有那麼可怕嗎?蘇成郁悶地看著慕容靜如同貞女般夾緊雙腿,當下沒好氣的叫道︰「你來醫院殺我,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躺在醫院里吧!」
「當然知道了,你結婚的時候,在直升機上遭遇了狙擊手的刺殺,所以才受傷進了醫院。」慕容靜搖頭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不是我們審判殿堂的人做的!能在幾百米之外,用狙擊槍狙殺直升機上的兩名飛行員……呵!好厲害的狙擊手!總殿怎麼可能舍得把這樣的精英派到華夏分殿來?而且,還只是用來殺你,那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听你的意思,我有那麼容易被殺嗎?」蘇成瞥眼道。
「至少在那個錯誤的情報上,沒有顯示你的身手很強,別人都以為你只是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敗家子,卻沒想到你一直在掩飾自己,就是因為這點差錯,讓我中了招……你這個人心機太深了,很危險。」慕容直言不諱的說道。
心機?危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如果沒有從358系統上獲得那3點力量的話,老子還指不定真就被你給殺了!蘇成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心中略顯失望,擺手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等到慕容靜走後,蘇成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望著潔白的天花板,想起秦雅的事情,連抽煙的心情也沒有了。
秦雅,是他重生以來,接觸的最親密的一個女孩,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也有了些感情了。
可他現在卻悲哀發現,原來秦雅一直都是在欺騙他,也不知存著什麼心思來接近他……這樣一想,心里更加難受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可不知道這個秘密。
身心俱憊的蘇成靠在沙發上,眯起眼楮,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我的快樂你不懂,我的悲傷你不懂,你的所有我卻都懂,不懂的心相連在一起……」一陣動听的音樂從客廳內響起。
「唔……」蘇成揉了揉眼眶,睜開眼楮,望向自己放在插座旁充電的手機,目光有點茫然。正在震響的音樂是炮灰以前設定的來電鈴聲,仔細听听感覺還挺不錯,憂郁的聲音和富有節奏感的旋律,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跟著哼唱兩句。
他一覺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分,灰暗的光線令他感到一絲昏沉和不適應。
「不懂,不懂,我不懂你的心……」來電鈴聲依然不斷響起,歌雖然唱得不錯,但是卻不應景,只能讓蘇成的心情更加煩躁。
這首歌叫《不懂》,是華夏國當紅女星燕晴傾的成名曲。燕晴傾長得清純漂亮,成為了眾多宅男心目中新一代女神的標桿,炮灰也不例外是她的狂熱粉絲之一。
而在小說原本的劇情中,炮灰甚至還做出了企圖強暴這位女星的瘋狂舉動,從而遭到男主角楊景的雷霆打擊,連兩顆蛋蛋都被楊景給踩爆了,此後性格變得越來越乖戾扭曲,成為徹頭徹尾的悲劇炮灰,也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最終被氣死在病床上……
可小說畢竟是小說,現實仍是現實,蘇成自嘲一笑,揉著酸痛的肩膀,走到插座邊上,撿起地上不停震動的手機,接通了電話。
「蘇成,听老魏說你出院了?」電話里傳來寧香語的聲音。
「嗯。」蘇成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看來魏松新沒有把他被慕容靜刺殺的事情告訴寧香語,不然寧香語的語氣也不會這麼平淡了,估計是魏松新見識過了他的身手,對他還是比較放心。
「那好,你現在收拾一下要換洗的衣服和鞋子,到黃河南路御風軒十六號這邊來,防御的御,刮風的風,軒轅的軒,地名不要記錯了。」寧香語囑咐道。
「怎麼還得收拾衣服和鞋子?要我去那干什麼啊?」蘇成不解道。
「你都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當然要和你老婆住在一起才像話,不要再像個小孩一樣任性了。」寧香語呵斥道。
「干嘛非得我過去?我和她本來就是做個樣子而已,又不是真結婚。而且,我跟她好像連結婚證都沒領,結婚照也沒拍,就直接辦了場婚禮……呵呵,這算個哪門子的老婆?根本就是一樁不被法律所承認的偽婚。」蘇成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黎月心只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要是真住到一塊去了,讓他整天面對這座冰山,不怕被凍死,還怕被悶死呢。
「結婚證和結婚照隨時都可以辦理出來,你過來再說!」寧香語強硬的說道。
原本該和蘇成結婚的對象應該是黎家二小姐黎月瀟,結果中途換成了黎家大小姐黎月心,鬧得兩家人都不太愉快,蘇家惟恐黎家又出現什麼新變化,匆忙之下,就想先把婚禮給辦了定下名分再說,所以才搞出沒領證就擺酒席辦婚宴的烏龍。
「行了行了,知道了!」蘇成掛掉了電話,望向空蕩蕩的大宅,臉上透著幾分蕭索之色。抽完一根煙,他來到睡覺的房間里,打開衣櫃,隨便抽了幾件衣服和鞋子之後,便走出豪宅,順手鎖住了大門。
打開車庫,蘇成坐進奧迪a6里,將衣服和鞋子全部扔進車子的後座上,踩起油門,朝黃河北路駛去。
一路上問了不少路人,蘇成才找到了寧香語嘴上說的御風軒。敢情這個所謂的御風軒是一個剛建成不久的高檔別墅區,周圍四面環水,植滿了綠化樹,開發商的招牌也沒掛出來,乍一看還以為是座大公園。
難怪他找了附近好幾個路人問御風軒在哪,結果他們都模不著頭腦,說根本不知道在哪。
這樣一看,即使是換他住在這附近,也難以想像這里居然會有一個能住人的地方……不是地址太偏僻,而是地址和腦海里想象出來的畫面相差太大了,恐怕很多人都會無意間忽略掉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