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薛媽,你這措辭很不對勁啊!她這麼大一個人了!我能欺負她嗎?我只是輕輕地撫模了她一下……」蘇成訕訕的說道。
「輕輕撫模?」薛金鳳想起蘇成恐怖的力氣,也不敢得罪他,只能懷疑地看著他,不信道︰「那撫模還能模哭了不成?」
蘇成還要再辯解時,黎月心已經收住哭聲,垂著腦袋,嘶聲道︰「薛媽……把輪椅推過來,我累了。」
薛金鳳連忙將輪椅推到沙發旁邊,見蘇成將黎月心摟在懷里,便說道︰「姑爺,小姐既然累了,你也不要再纏著她了。」
「嗯。」蘇成感受到黎月心那涼意的目光,心揪了一下,輕嘆一聲,老實地將她抱到了輪椅上。
「薛媽你忙吧,我自己走。」黎月心也沒讓薛金鳳推她,而是自己推著輪椅,抱起茶幾上的幾本法語雜志,來到廳角一個方便殘疾人上樓的小型升降電梯里,升到二樓,進了房間之後,就再沒有聲息了。
直到黎月心落寞的身影在眼前消失,蘇成才從失落中慢慢地反應過來,心里五味雜陳,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模著口袋掏出煙盒,點上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幾口,煙霧漸漸地覆住了臉上復雜的表情。
「姑爺,小姐這是……」薛金鳳茫然道。
「她沒事,薛媽你留在這照看她吧,我先出去了。」蘇成站起身準備離開。
「照顧小姐那自然是我份內的事兒,不過,姑爺,現在都已經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哪去啊?」薛金鳳不解道。
「出去透透風!對了,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算了,你也不用等我了,直接鎖門吧。」蘇成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
夜里九點多鐘,心情煩悶的蘇成驅車來到一家叫caesar的酒吧里。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煙酒味,四個大音箱外放著震耳yu聾的俄語舞曲,一群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腰臀,充滿了糜爛而歡樂的氣息。
蘇成靜坐在酒吧的吧台上,彎著雙手靠在桌背上,望向舞池里放縱的人們,抽著煙不時抿上幾口加冰啤酒,臉se平靜到了極點,迷離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彷徨。
原以為來到酒吧就能把胸中的壓抑消散,沒想到心情卻變得更糟了,別人來這里是發泄放縱尋找獵物,而他純粹只是想找個地方喝點酒抽抽煙解解悶罷了。
「小帥哥,不介意我坐在這里吧。」這時,一個讓人肉麻的嗲聲從蘇成身邊響起,蘇成愕然地扭頭,一個穿著大紅裙的嫵媚女子舉著高腳杯,眼中微微放光,坐到蘇成旁邊的旋轉椅上,還撩起了分叉的裙擺,露出一雙看上去不怎麼白的大腿。
「我很介意!大兄弟,我是直男,你還是找別人去吧!」蘇成看清紅裙女子微微突起的喉結,頓時一陣惡寒,這貨根本就不是個女的!
「真是太可惜了,你的樣子很對我胃口,要不要試一晚上……」偽裝女人的紅裙男子依然不死心的說道。
「滾尼瑪的死人妖!」蘇成被徹底惡心到了,連忙挪開旋轉椅,惟恐被這個有著變裝癖的變態男纏上。
「拽什麼拽嘛,關了燈,不管男的女的還不都是一樣玩兒。」紅裙男子不滿地嘟囔了幾聲,見蘇成一臉厭惡,也不打算再死纏爛打,踩上一雙紅高跟,扭著肥臀離開了。
「哈哈!」調酒師看到蘇成尷尬的模樣,忍不住笑道︰「那個家伙叫小樂,是我們老板的‘女兒’,見到帥哥就發花痴……不過,還真有幾個被他給得手了,嘖嘖!」
「咕嚕咕嚕」蘇成灌了幾口啤酒,想要壓壓驚,听到調酒師的話,不禁有些惡意的問道︰「那被他得手的那些男人,都被掰彎了嗎?」
調酒師苦笑道︰「要是有人被掰彎了,還能找你嗎?有很多被小樂騙上床的男人,事後知道他是男的,都氣得不行啊,但是礙于面子也就不了了之了。不過,有一次小樂惹到了一個很有來頭的大人物,人家差點就把酒吧給拆了,要不是我們老板找來了道上的幾位老大,恐怕我現在都已經下崗了。」
「哦?」蘇成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他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你們老板事後就沒讓他收斂一下嗎?搞得現在還跑出來惡心人。」
調酒師搖頭道︰「收斂?不可能,老板寵他都快寵上天了,根本就不會去干涉他的ziyou。」
連xing取向都變了,還寵個毛啊!這老板也不怕斷子絕孫?蘇成撇了撇嘴,嘀咕道︰「只要他不再來惹我就行了……」
就在蘇成繼續喝著悶酒時,調酒師突然低呼了一聲︰「她又來了!」
「什麼人來了?」蘇成順著調酒師的目光望去,只見門口款款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黑裙的長發女人。
她獨自坐在靠近包間的旋轉椅上,不時向四周張望著,裹了黑絲的雙腿緊緊地並攏在一起,似乎有些拘束。在彩se霓虹燈光的映照之下,幾分嬌艷的容顏仿佛明珠生暈一般,晶瑩如玉,奪人眼球。
「模樣還行,但她的氣質和她穿得衣服不是很相襯,說明她的品味不怎麼樣,最多88分,不能再高了。」蘇成隨意打量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扯吧!這種大美女才88分?我看100分都算低了……」調酒師眼楮直冒綠光,視線完全被這個女人給吸引住了,連手上調酒的動作也不由得一頓。
「呵呵。」蘇成笑了笑,心中月復誹,你丫是沒見過真正100分的大美女,要是見著了,那鼻血還不得往外狂噴啊!
調酒師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失落地擦著酒瓶,嘆氣道︰「她可是開著保時捷過來的富家女,我看我這輩子都沒機會接近她了。」
開保時捷的富家女?蘇成又瞥了那黑裙女人一眼,好奇道︰「既然她很有錢,那還來這樣的地方買醉干什麼?」
調酒師扔掉手里的擦布,聳肩道︰「我哪知道這種富家女心里會在想什麼?反正來了也有三四天了,每次只點一杯果汁,喝完就開車走了。」
蘇成古怪道︰「來酒吧就喝果汁?夠怪的。」
調酒師深以為然地點頭道︰「何止是怪,簡直是怪物!你是沒瞧見,上次她的來時候,有一伙混混強行搭訕她,你猜結果怎麼樣?」
「哦?」蘇成目光一凝,仔細地打量起那個埋頭抿著果汁的黑裙女人,眼神閃爍了幾下,回答道︰「她是練家子,結果自然是她打翻了那伙混混唄。」
調酒師一愣,隨即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蘇成吸了一口煙,神秘的笑道︰「這是男人的直覺。」他自然不可能光憑肉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身手好壞,而是剛才打量的瞬間開啟了透視瞳,得到了她身體的基礎信息,力量有06點,幾乎能夠媲美魏松新了,那能不是練家子麼。
調酒師輕哼了幾聲,不滿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還直覺?你上次肯定是看到她教訓那伙混混的場面了,還裝作不知道他,哎!你也太虛偽了吧。」
蘇成無奈地攤手道︰「我哪有什麼虛不虛偽的,我真是第一次來這個酒吧,信不信由你。」
「那就是瞎貓踫上死耗子了。」
「隨你怎麼說吧。」
兩人談話之間,小廳左邊一個包間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黑se皮衣,腰板立得筆直的平頭男子走了出來。平頭男子從離開包間起,就開始jing惕地瞅著周圍,yin冷的目光猶如一條毒蛇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平頭男子經過那黑裙女人身邊的時候,「哎呀!」黑裙女人忽地嬌呼一聲,手中的高腳杯不小心打翻在桌子上,不巧的是,噴出來的果汁剛好濺到了平頭男子的皮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