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接,而是掛了電話,深嘆。
用他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那頭,是陳哲接的︰「喂,老板,這麼晚打電話,不會還有什麼吩咐吧?」
「那個……」
陳哲詫異,靜靜聆听著。
只是,那頭半天都沒再說話。
「老板?」
老板一向說話直接,可從來沒怎麼吞吐,不禁讓陳哲疑惑。
「西若夢,在你那里嗎?」
「西西?」
「在不在?」他語氣冷了些。
陳哲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道︰「都這麼晚了,西西怎麼可能在我這里,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在家里睡覺了嗎?」
「……」
意識到不對,陳哲趕緊問︰「老板,不會是西西不在別墅吧?」
夙睿西沒出聲。
「這麼晚了,西西不再別墅,那她在哪里?」
「知道她在哪,我還問你?」
「不對,老板,到底怎麼回事,西西不在別墅,你打電話給我,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一听到‘出事了’這幾個字,夙睿西就不自覺的皺眉。
「在外面玩夠了,也就回來了。」
說完,不等陳哲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喂,老板?老板?」
而那頭除了嘟嘟的聲音也就沒別的了。
陳哲也急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趕緊給雲瑤打了一個電話,果然,通了!
他一喜,可是,響了半天,那頭卻沒人接,「西西,你到底在哪里,接呀!」
夙睿西拿著雲瑤的手機,上面顯示陳哲打來的,響了一遍,他沒接,就來第二遍,他沒接,第三遍又來了~
她的手機,他有不敢關,如果關了,她只記得她自己的號碼怎麼辦?
萬一打不通怎麼辦?
陳哲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打著,他還是接了。
一接通,陳哲就迫不及待的問︰「西西,你在哪里?」
「西西?」陳哲疑惑,「你在哪里,為什麼不說話,快告訴我!」
陳哲那過分的關心和口吻,讓夙睿西不悅蹙眉。
「西西,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告訴我你在哪……」
「說夠了沒有!」夙睿西口吻冰寒。
「老板?」陳哲半天才反應過來,「老板,西西的手機,怎麼是你接的?」
「……」
「不對不對,西西不在別墅,手機又在老板你那里……」陳哲思索著,「老板,該不會是你對西西做了什麼,讓她生氣了,所以她就跑了出去吧?」
「你把本少爺當什麼了,這麼****難耐?!」
「呃……」意識老板不悅的口吻,陳哲問話婉轉了點,「那西西的手機怎麼在老板你這?」
「落在車上的。」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落在車里?下午的時候,你們兩個不是一起離開的嗎?」
「是本少爺趕她下車的,怎麼樣?」夙睿西有些火了,「難道她不會打車回去?」
「她身上沒錢吧?」陳哲的口氣,也比往日硬了些。
「沒錢難道不會到家了再付?」
「那如果是老板把她丟下的地方沒車呢?」
這一問,夙睿西半晌沒有再說話。
「老板,不會我都說對了吧?」陳哲說的肯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西西為什麼要逃走?」
「廢話太多,要麼去找,要麼就別問。」
說完,他再度掛了電話。
而陳哲,快速的拿了車鑰匙,開門就跑了出去。
……
一個晚上,夙睿西都在尋找中……
可是,沒有任何效果。
看著副駕駛位上的那個包包和手機,他的擔憂浮現在臉上。
沒有錢,沒有手機,她到底在哪里。
想到白天她說的那些話,他的心……
「但是我對西少爺的心思,除了喜歡之外,完全是單純的,沒有任何目的,也不會做任何去傷害西少爺和心小姐的事情。」
呵,單純的?
和雲瑤是好朋友?
所以自己不認識?
或許,是真的吧。
當初,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她親口說是為了報復自己,自己少認識她身邊的幾個朋友,又有什麼奇怪的。
這個西若夢,也很有可能。
或許,因為雲瑤的死,她也為了給她報仇,才來接近自己的。
不是有句話說,什麼樣的人就交什麼樣的朋友嗎?
呵!
可是,為什麼這麼懊惱呢。
為什麼這麼火大呢!
這個女人,就算不回家,難道都不知道要打個電話給家里嗎?
剛這樣想著,他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陳哲打來的,猶豫了下,也就接了。
「老板,不用找了,西西剛剛打了電話給我,說這兩天她要在朋友家住幾天,不回別墅了。」
「朋友?」
「是啊。」
她在海津,有朋友?
陳哲知道他的疑問,道︰「說是剛從法國過來的一個朋友。」
法國?
看來,是自己擔心多余了。
還擔心她沒錢沒手機會怎麼樣呢。
原來,她還有個法國的朋友在國內。
……
第二天,雲瑤在北澈野的廚房里忙碌,北澈野溫馨的倚靠在廚房的門口,靜靜的看著她忙來忙去的樣子。
似乎,怎麼都看不夠。
雲瑤回身的時候,看到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澈野,我做飯有什麼好看的。」
「這幾年,我從來沒見你下過廚。」
「呵呵,我今天不是下了麼。」她笑道,「今天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我是沾了他的光,是嗎?」
雲瑤的手微微一僵,臉上的笑容也凝住。
「我待會兒要出去,是嗎?」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是。」
「給他送飯?」
雲瑤不語。
「他堂堂一個集團的大總裁,你害怕他會餓著?」
「他胃不好,總是忙得連飯也顧不上吃,所以我,給他送去。」
她也說的小心翼翼,盡量不想傷害北澈野。
「呵!」突然,北澈野輕笑,「不知道我何時,能有他那樣的福氣,能夠讓你專門為我進一次廚房。」
「我不是也給你做了麼。」
「但這不是專門為了。」
「都有吃的,有什麼區別?」
「區別……」他嘴畔一抹淒苦,「很大。」
雲瑤不在說什麼,說多了就是傷。
她並不想傷害到北澈野。
「看來,偶爾虐待自己,讓自己得個胃病什麼的,也很不錯。」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雲瑤沒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只是,她突然覺得,自己特對不起北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