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道,和‘她’、和她做的,都是如此的相似~
難道‘她’和她,果真如她所說,是同一人?
為什麼連字跡都一模一樣?
雖然三年了,但是她的字跡,一直都刻在他的腦子里,怎麼可能會忘記。
雲瑤……西若夢……
不可能,瑤瑤已經死了,怎麼可能!
他不願相信,更不可能相信!
那一年,親眼看到她的尸體淒慘的躺在醫院那冰冷的床上……
那個可惡的女人,把雲瑤的一切一切居然學習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的居心,顯而易見!
唇角閃過一絲苦澀,又放入一根菜到口中,細細咀嚼,剛出去吃過午飯的他,卻又把自己扔進垃圾桶里的東西撿起來,吃得干干淨淨……
一疊一疊放好,唇邊挽著一抹淡淡的溫馨微笑,沒有理會,繼續埋頭辦公,但是他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了許多。
雲瑤……
你雖然已經死了,或許,這世間沒有了你的存在,但是你的影子卻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
晚上,雲瑤回了海濱之城。
路過泳池,北澈野的聲音響起︰「我家的小貓咪終于舍得回來了?」
回頭,看見北澈野赤~luo~著上身、渾身是水的站在自己的身後,目光深邃,炯炯有神。
她嚇了一跳。
「澈野,你……你怎麼嚇人!?」
「這里是泳池,我在這里游泳,何時有嚇過你?」北澈野說話從來都是很平靜的,「倒是你,一回來就魂不守舍的,我在這游泳你居然都沒看到,喊了你幾聲你不應,我只好上來喊你了。」
雲瑤羞囧的低頭,的確,是自己太失神了。
「你,」北澈野目光疑惑,但他又好像明明知道什麼,「怎麼了?」
雲瑤抬頭,看到他那深邃不見底的光芒,最終搖頭︰「我沒事。」
「可你的樣子明確的告訴我,一點也不像沒事。」
「我……」
北澈野說話總帶著幾分霸氣,又不失他優雅的氣質,小麥色的肌膚和幾塊明顯的肌肉讓他顯得健碩中不失性感,完全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模她的臉,嗓音暗啞磁性︰「他又不領你的情了?」
雲瑤赫然望著他的臉,瞬間明白了什麼,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舉再問我一次。」
「我只是關心你。」
「可我不想你時時刻刻派人跟著我,這和監視有什麼區別?」
「這不是監視。」
「可在我看來這就是!」
「好吧,你認為是,它便是。」
雲瑤無力的說︰「澈野,何必呢?」
「有個人關心你,有什麼不好?」他說。
深深的凝望著他,雲瑤的嘴唇動了動,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北澈野的那深情憂傷的眸子,讓她的心扯得難受,為了夙睿西,她一直在傷害這個面前對自己好的男人,她不想,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了,」他溫柔如水的聲音充滿寵溺的磁性,撫模著她冰冷的臉,「今天一定是累了,早些洗洗休息吧。」
最終,還是他用他一貫的溫柔的打破了此時的寧靜。
他的每一句話,雲瑤都能感知他的心痛。
自己不是無知的女人,自己有多愛夙睿西,自從從法國回來之後,心痛的滋味,就比三年前的一切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想,自己愛夙睿西如此,澈野又愛著自己,那麼,他的心呢……
他到底是用了多大包容的心來容忍自己對他的一次次傷害?
可是這些傷害,卻是自己也無能為力的。
愛或不愛,只能明確。
愛夙睿西,就勢必會傷害面前這個一直呵護自己的男人……
她不想……
……
躺在床chuang上,雲瑤想著白天的一切。
似乎自己的離開,並沒有對他夙睿西造成任何影響。
她想,自己的離開,是否成全了他和湯寒?
因為今日一整天,自己都有跟著他們,發現下班之後,他和湯寒兩人同坐一輛車,向晴天之墅開去。
他又把湯寒帶回家了……
自己的離開,看來正合了他的意,也免得自己去破壞和打擾他們了……
那些畫面,是她所嫉妒的。
她鼓著腮幫子不樂的側躺著,腦子里浮現的,都是夙睿西對自己的冰冷和對湯寒的溫柔。
這就是最明顯的區別。
難道自己真的令他這麼討厭嗎?
越想心里越不甘心,越想越氣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
騰地,她從床上坐起來,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
第二日,她依舊如昨日那樣,做了愛心午餐送到錦夙。
保安一看是她,也就欣然的替她送達了。
她還是悠閑的坐在錦夙對面的咖啡店觀望著,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目前生活的最重要部分。
當北澈野依然面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明知道自己是沾了他夙睿西的光才能吃到這些,心里苦澀,卻依然靜靜的坐在餐桌邊享受著她的親自做的這些,可吃著口中的,卻也是苦澀的,但他依然一口一口的優雅吃著……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她每日都按時將自己的愛心飯菜送給夙睿西。
生活對雲瑤和北澈野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一個覺得送飯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一個吃著滿桌的飯菜心里五味雜陳……
這一個禮拜,她都沒有回晴天之墅。
但這一個禮拜,至少對她和對北澈野都是心里上的煎熬和享受……
矛盾的同時又幸福著,幸福的同時又苦澀著,苦澀的同時又溫馨著,溫馨的同時又糾結著……
可是對他夙睿西,似乎沒有任何影響,反而日子過的越來越順心。
他每日按時上下班,然後去幼兒園接夙心,這些日子,他還天天帶湯寒回他的晴天之墅。
湯寒還每日晚上很晚才從別墅里出來。
這可急壞了雲瑤,心想,他們不會已經發生了什麼事了吧?
越想心里越擔心~
周五。
今天下班的比較晚,雲瑤坐在咖啡店,見他沒有去和湯寒一起去接夙心。
直到天色漸暗,他和湯寒還有陳哲才從錦夙大廈出來。
陳哲開車先走了,剩下夙睿西和湯寒兩人。
而湯寒上了夙睿西的車子,兩人又向晴天之墅開去。
雲瑤的心里,真是嫉妒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