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睿西目光微閃,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心思,深沉浩瀚的看著面前的她,手卻依然攬在湯寒的肩上。
「睿西,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或許,你們真的該好好談談。」
說完,湯寒拿著自己的衣服徑直向衛生間去了,而房間里的男人和女人,互相望著,直到湯寒出來她們才稍微回了回神。
「我就先走了,」湯寒說,「你不用送了。」
湯寒的離開,讓雲瑤更加有勇氣,她下定決心,不管他和湯寒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自己都非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便這個結果會讓自己一輩子疼痛。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然後點燃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顯得有些疲憊,閉上眼吐出一個煙圈。
雲瑤有些嗆到,自那年發生的事情,她身體就不太好,聞到這個煙味就會不舒服。
不知是他不想抽了還是因為她咳嗽的緣故,微微抬眉,將煙摁在煙灰缸里滅掉,按了下遙控將窗戶打開透透氣,晚風也徐徐吹來,這才讓屋里的空氣好了不少。
「不是有話要問?」
她醞釀了下,站在原地,開口︰「你剛剛和湯寒,你們兩個……」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他挑眉搶過她繼續問下去的話。
雲瑤倒吸涼氣,他居然這麼爽快的承認了。
「你真的,要和她結婚?」
「你說呢?」
「好。」眼眶的淚水一直打轉,她覺得酸澀的不行,「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
「是不是,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原諒我?這輩子,我們都不可能?」
「你覺得本少爺和你之間,還有什麼可能?」
她低下頭。
「別忘了,今天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釀造的。」
她自慚形穢,苦笑不已,「好,我明白了。」
「你想去哪里?」
「如果我留在這里,只會讓你不開心,那我,寧願離開,只要你開心,即便你一輩子不願在看到我,我也絕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我不想傷害你,如果這些日子讓你不愉快了,我希望,你能當作三年前我已經死了,從來沒有出現過。」
「呵!」他譏諷輕笑,直直的看著她,「可你已經出現了。」
「對不起。」
「我不想听這三個字。」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能讓你不這麼恨我。」
「你還用做什麼?」他說,「不該做的,你已經做的太多。」
「夙心……」
「不需要你操心。」
「……」
「你不在的幾年,她過的很好,從你出現,問題就出現。」
「給你們造成麻煩了。」
她說話,居然客氣了起來,從看到湯寒裹著浴巾來開門的那個瞬間,她就開始心灰意冷了。
原來那晚,根本不算什麼,說白了,或許那晚,孤男寡女的,自己又主動貼上去,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那個時候,他有生理需要,而自己,不過是他發泄的一個床~伴而已。
否則如今,他和湯寒都已經求婚了,也在一起了,那自己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