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脖子上的這條項鏈,他說是作為未婚夫送給未婚妻的禮物,那麼,不應該是戒指嗎?而且是第一個這種關系下的禮物。
她翻來覆去,听到門口有人敲門,她正打算起來,人卻已經推門進來了,自己什麼時候沒有鎖門自己都不知道。
來人是夙睿西,他的樣子就是剛剛洗好澡,頭發還濕漉的感覺,身上穿著白色浴袍,端著一杯牛女乃進來。
「謝謝。」她接過牛女乃放在一邊。
「為什麼不喝?」
「我,喝不下澈野他……」
「你就這麼擔心他?」他有些不悅,從開始到現在,她的口中就沒停止過‘澈野’兩個字,雖然她說一直將他當作兄長。
雲瑤抬頭,意識到他的情緒,想著自己如今住在人家客房,那自己說白了不過是一個過往的客人,想到北澈野離開之前說的話,加上夙睿西和湯寒的關系,想了想,道︰「那個,湯小姐她……」
「……」
「我的意思是,需不需要和她解釋一下,我看今晚她自己回去的,我貿然住在這里,她心里一定會不舒服的吧。」她雖然不太明白湯寒今晚和自己說的那些真正目的,但是有一點她還是牢牢地記得,湯寒是夙睿西的未婚妻。
「你何時變得這麼在乎別人的感受了?」他說的有些諷刺。
兩人就這樣面對著,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許是因為心中擔心北澈野,又不敢再提,怕在觸怒了面前的男人,說到底,她是在乎面前的男人的。
雲瑤猶記得,先前夙睿西有意將自己和陳哲放一起,不管做什麼,總是讓陳哲陪著,所以那晚她實在忍不住,跑到夙睿西的書房門口敲門,他開了,她也進去了,一進去,她就質問︰「你是想把我讓給陳哲,是嗎?你想撮合我和陳哲?你想讓我和他在一起?你想把我讓給他?」
而他幽深的眸子里閃動著冷冽的光芒︰「你原本就不是誰的,何來的讓之說?」
她心口猛痛,淒笑︰「如果是你老婆,你會撮合她和別的男人好?」
「可你是嗎?」
「對,我不是,什麼都不是……」
「先前本少爺已經告訴過你,陳哲很不錯,配你綽綽有余,好好待他。」
她突然大笑,笑的眼淚就從眼角溢了出來,「和,你誰的對,我不是誰的誰,可我只我自己的,那麼誰都無權左右我的感情,誰都無權左右我的人生,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我愛誰更是我自己的事!」
說完這句,她就奪門而出,盡量不讓他看到自己更多的眼淚。
而如今,因為擔心北澈野,她從晚上到現在一直流淚,這讓夙睿西的心里,更不是個滋味。
他突然說︰「如果你真的這麼擔心他,那你可以出去找他,不要在本少爺面前哭哭啼啼,本少爺不愛看!」
他突然的怒火讓雲瑤戛然而止,就連哭泣都咽在喉嚨里,楚楚可憐的望著上方的男人,淚眼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