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愣愣的結果睡衣,這些都是曾經懷夙心的時候夙睿西親自去買的,幾年了,所有的一切都還在。
「你,還恨我?」她小心翼翼的問。
「你認為呢?」
「你上次說,留著這些,是為了提醒曾經我對你的…傷害,所以,一切未變,你應該是恨我的吧。」
「在他身邊待了這幾年,原來你也沒變聰明多少。」他徑直走去衛生間,雲瑤听到里面嘩啦啦的水聲,想著他去洗澡了,讓自己進來不過是為了拿身寬松的睡衣,正要出去,就听到身後的聲音︰「水放著,進去洗澡。」
「啊?」
「不想說第二遍。」
雲瑤完全搞不清現在的狀態,自己和夙睿西到底算什麼關系,客不是,主不是,親不是,仇,似乎也不算。
「哦。」
洗好澡出來,見夙睿西正從陽台那邊出來,身上還帶著些頹廢,「洗好了把頭發吹吹干再睡。」
說完,他走過去拿來吹風機,「過來。」
雲瑤像個無措的孩子般,听他的話,走近他,他卻一把將她拉著坐下,然後示意她將頭靠在他的腿上,雲瑤乖乖的倒下,然後那為她吹著頭發。
這個過程,雲瑤是享受的,她不明白夙睿西為什麼對自己改了這麼大的態度,心里有點小惶恐,生怕他下一秒就變了,因為他本來就是變臉比翻書還快的主。
為她吹號之後,雲瑤正要從他腿上起來,他卻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雲瑤驚呼一聲︰「西少,你這……」
「西少?」他顯然不悅。
「睿西。」
他勾起唇,將她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輩子,「睡覺吧,我等等出來。」
夙睿西洗好出來的時候,雲瑤還沒有睡著,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他這是怎麼了,怎麼對自己的態度一下子就發生這麼大的改變。
夙睿西的心里原本就一直是她,和湯寒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心里的那道砍,曾經她用他愛著她的心去就踐踏,而他也不過是想還其人之道而已,可是這麼做的後果就是,痛的是他自己。
加上她留下了肚子里的孩子,這足以說明她的心,如果她還是為了報復自己,那麼是絕對沒有必要再為自己生下一個孩子吧,更何況以前的那些事,她也都明明白白,與自己無關。
那晚壽宴上她的錄音更讓他心疼,心里的那道砍隨著她的心聲也消散無蹤,嚴小冉說的是,如果自己還想徹底的失去她,就跟自己較勁好了,他不想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曾經她離開,有北澈野這樣的男人照顧,而如今北澈野已經……她再離開,誰來照顧她呢,她永遠都像是一個不讓人放心的孩子一樣。
可雲瑤並不知道這一切,因此在她的心里,自然是詫異的,疑惑的、不解的。
夙睿西剛剛掀開被角躺下,天上就一道閃電劃過,隨之而來的是啪啦一聲響雷,原來今晚有雷陣雨。
雲瑤順勢就將他抱的緊緊的,躲在他的懷里,他伸手將她摟住,她便不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