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見眼前矮自己一頭的瘦弱少年做出的戰斗姿勢,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做為道上知名的黑道殺手,他對自己的身手極為自信,而且對面少年的動作毫無章法,一看就是個門外漢。『**言*情**』
突然,黑衣男子猛的大喝一聲,先聲奪人沖了過去,炸雷一聲後,帶著破風聲,他的拳頭已經宛若鐵錘一般擊向對手。
風晨只感到一股勁風襲來,黑衣男子的沖勁居然帶起撲面刺耳的風聲,風晨微微一驚,猛吸一口氣,將全身力氣都使在雙臂之上擋在面前。
砰!的一聲悶響,倆人撞在一起,風晨只覺得頭暈目眩,仿佛被一頭巨熊拍中一般,不知為何,對方的力道居然能透過自己的雙臂傳到胸口,這種技巧讓他吃了暗虧,使得他在一頓之後立刻摔倒在地,不過他立刻一躍而起,忍受著胸口血氣翻騰謹慎的看著眼前的強大的敵人。
「咦?」黑衣男子仿佛感覺吃驚,他揉了揉麻的右手,臉上的神色開始莊重起來。
「看你還能擋幾下!」黑衣男子原地微側身體,突然暴喝一聲,凌空躍起在空中瞬間身體一掀,一腳當空狠狠的踢向風晨。
這是他的獨門絕技,炸鞭腿!空中響起一聲宛若鞭炮的脆響。
這一腳速度快如閃電,凌空而下幾乎籠罩了風晨全身,讓他退無可退躲無可躲。
「好快!」風晨雖然早做準備,卻仍然大吃一驚,身子都沒轉,幾乎貼著平地往後跳,這是他看山里的狒狒爭斗時學的。
「轟!」的一聲,那一腳緊貼著風晨的面前擦過,重重的轟擊到地面上,立刻將平整的石板路面砸出個大坑。
風晨卻根本看都不看,同一時間立刻再次從剛剛跳落的地點躍起,宛若一只巨大的狒狒一般,在空中雙臂成鉤狀,重重刨了下去,正擊中那黑衣男子的大腿上。
「啊!」一聲慘叫,伴隨著血肉橫飛,風晨的雙手猶如鐵爪一般,從黑衣男子腿上撕下了一大塊血肉。
風晨並不戀戰,還不等那黑衣男子揮拳過來,又再次跳開,隔著遠遠雙手鮮血淋灕的看著黑衣男子,臉上的神情仿佛嗜血的野獸一般無情可怖。
「大哥!」車里那個被叫做老二的听到老大慘叫的聲音從車門里沖出來。
那黑衣男子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大腿,一大塊血肉被撕去幾乎露出白骨,這讓他差點疼暈過去,三十年老娘倒綁了孩,他氣急而笑猙獰的伸手入懷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抬手就是一槍打向風晨。
風晨還在謹慎提防著,見對方掏出個東西,還沒等意識到是什麼,就听見一聲槍響,他大驚失色猛的往旁躍去,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有槍,然後就感覺月復部猛的一震,火辣辣的劇痛從月復部傳來。
風晨大驚,他的身子後仰一下後,猛的用力站直,埋頭看去,卻見那子彈正打中腰間金鞭上,子彈打穿金鞭後鑽入月復腔,卻也由于金鞭阻隔而威力稍減。
他忍痛將右手探向腰間,只見金光閃處,一條倆米多長的金鞭飛出,在空中仿佛炸雷一般脆響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啪的打在那黑衣男子的太陽穴上,那黑衣男子受傷之下來不及反映立刻被打中,巨大的力量頓時將那男子打出倆米多遠,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此時那老二正從車門走出,風晨用盡全身力氣又是一鞭打出,正擊在男子的後腦出,頓時也趴在車門處昏了過去。
就在風晨捂著中槍的地方劇烈喘息的時候,那車的車輪突然轉動,想要逃跑,原來汽車里還有一個開車的司機,見到不好想要逃跑。
那司機剛將汽車啟動疾速開出,卻突然驚恐的現倆道金光從前面撲到面前,「 ! !」的倆聲悶響後,眼前的擋風玻璃宛若子彈打穿一般出現倆個孔洞,然後聲勢不減的沖入他的額頭,當場腦漿迸射而死。
司機一死,汽車失控之下猛的撞上路旁的一顆大樹上,「轟!」的一聲熄火了。
而汽車里被劫持的那名少女此刻也在巨大的撞擊下昏迷了過去。
幾秒鐘後,倆只因為主人受傷自動回來的金蜂蠱嗡嗡的從那司機頭里飛出,在空中一抖,金光閃爍後,身上沾染的紅的白的東西就化為灰燼,然後一左一右宛若倆顆金色子彈猛的射進另倆名男子的頭部,踫踫的倆聲後,倆名男子同樣額頭開洞而死。
風晨佝僂著身子,捂著受傷的地方慢慢的走向汽車,真tmd疼,他隔著車窗看了下里面的少女,看來少女已經昏迷了過去,面前少女的神情也淒楚可憐,苗條的身姿顯得有些弱質縴縴,但卻不是孟瑤。
風晨簡單的看了一下,感覺少女並無大礙,估計過會後就能蘇醒過來,他將折斷的鞭子鞭子重新圍在腰間,呼喚倆只金蜂蠱回到身邊,捂著傷口強忍疼痛往著放東西的地方走去。
由于槍聲的緣故,風晨已經听到遠處傳來腳步聲,他連忙快步拿起倆個塑料袋,從另一側的出口繞路離開。
在風晨走後不久,一名中年婦女舉著傘循聲而來,當看到現場時,嚇的魂飛魄散,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而後警察在十分鐘內就趕來,但由于一直下雨,現場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而令人驚奇的是,附近路口的攝像居然早就被人破壞。
後來,警方經過調查後,那三名恐怖分子妄圖劫持少女來脅迫少女的家人,卻未想被人開槍擊斃,不過來少女家動用了關系掩蓋了事情,此事只好封存起來了。
不過這一切都跟風晨無關,他沒有時間去也不想知道所殺的人是誰,因為他已經流血過多快昏迷過去了。
歹徒的那一槍正好命中風晨的月復部,幸虧風晨月復部肌肉阻攔才沒有打中內髒器官,,十多年的山法修煉,讓他的身體有著非同一般的恢復力,在中槍後短短幾分鐘左右,傷口已經不再大面積流血,而他又捧著倆個塑料袋擋著,倒沒有讓人看出異常。
不過中槍處最大的傷害還是內出血,子彈留在身體內,讓中槍處內部無法愈合而不斷的滲出血液,這讓他的臉色有些白,巨大的疼痛也接踵而來使得他的頭也開始昏沉起來。
當風晨終于強撐著回到自己的院子時,他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渾身濕漉漉的除了雨的緣故大半是疼出的汗水。
看到床的時候,他恨不得一口氣栽倒上面昏睡過去,可是他知道,如果任子彈留在體內,每多一分鐘就對身體多一分的危害,于是他只好再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強撐著精神開始治療。
從包里再次找出那老師送給他的苗刀,這把細細不堪重砍的苗刀名為巫術之刃,是每個巫師都會被獲贈的工具,他的作用很少用來當作武器,更多的是用來處理巫術材料,還有就是當作手術刀了。
咬著牙齒,風晨一點一點的開始將傷口處切開,原本已經凝固成深紅色的血液瞬間再次流淌,粉紅色的肉被苗刀一點點翻開,刀刃切割皮膚的劇痛讓風晨眼前一黑,險些疼暈過去。
當他整整隔開半寸深的時候,終于看見嵌在肋骨上的那顆金屬彈頭,風晨距離的喘了口氣,猛的用力,手中的苗刀陡然伸進彈頭旁邊,用來一掀,咯 一聲,子彈飛起,打在一旁的玻璃桌子上。
此刻,風晨的身下已經被鮮血覆蓋,血紅色的液體滴滴答答的灑落著,風晨甚至胡思亂想這些血液太過浪費,如果用做巫覡之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