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課,風晨的感覺是甜甜蜜蜜的,如果這就是上課,看來真的很不錯,他心情愉悅的想著。
晚上,風晨正和韓友文商量晚餐吃什麼,卻接到妹妹的電話,通知哥哥晚上一起吃,說莊語竹要給他接風洗塵。
風晨還沒表態,韓友文已經在旁邊嚷道︰「你哥說去,我們也正要給你們打電話想一起吃呢。」
掛了電話,風晨一臉無奈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一起吃了。」
「那算了?」韓友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仿佛去不去都行。
「算了,都答應了,走吧。」風晨對這個好友真是沒有什麼辦法。
說來也奇怪,風晨長了這麼大根本就沒什麼朋友,也根本沒想過要有朋友,對于與朋友相處的方法更是全無研究,以他的性格來說,冷冷淡淡的被說成孤傲也不奇怪,其實是很難交到朋友的,而這韓友文卻恰恰有些無賴的勁,仿佛對風晨的態度毫不在乎,也幸虧這樣倆人居然相處的頗為交心,換了個小心眼的人,早就跟風晨兩死不相往來了。
惜,倆人雖然都算的上男人中的佼佼者,但一個是性子孤傲交不到朋友,另一個卻是無賴太過不被女人喜,但現在他們都沒注意到這點。
風晨的老師曾經跟他說過一句話,那是一句古話,大意就是人的性格影響人的命運,而人的命運決定人的一生悲觀離合,所以老師一直讓風晨盡量多謝正面的性格,所以才讓他下山試煉,又讓他來到都市生活,這一切都是想讓風晨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歷練。
風晨自幼在山里長大,遇到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年幼就大志願要以巫術救母,所以才會養成如此的性格。
而韓友文從小在軍營里跟父親混到達,在一群老兵油子中跌打滾爬的,南腔北調的學了個遍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雖然無法說誰的性格更好,但其實倆人自幼生活的地方都不是普通孩子應該呆的環境,結果倆人恰恰就是倆個極端,也正因為這樣,才讓他們能夠容忍彼此。
這次吃飯並沒有選擇什麼大飯店,四人在學校旁邊小巷里的一個燒烤攤坐下,這是韓友文的提議。
孟瑤有些擔心的問莊語竹道︰「這個你能吃麼?」莊語竹有一些小小的潔癖,孟瑤是知道的,平時去不熟悉的飯店吃飯都要用濕巾仔細擦碗筷,今天這里一點看不出衛生。
由于正是吃飯的時候,這里的一排飯店早已經煙火繚繞,這排飯店主要就是對面向學生的夜宵小飯店,別看一天經營的時間就是在下午到晚上,但卻一點不少賺,所有飯店老板都知道紅玉學院的學生有錢,這群學生經常出來打牙祭,向來點菜是不看價錢的,只要夠味龍蝦也能點得,所??,所以別看這些飯店一個個面積不大,但卻什麼生猛海鮮都有,毫不遜于外面的大飯店。
此時,他們四個剛剛坐下就已經被那四處彌漫的烤肉的油煙撲了一身,所以孟瑤才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燒烤店的面積極小,屋子里只擺得下三桌,生意卻異常火爆,在他們來之前里面就已經坐的滿滿的了,所以像往常一樣在外面又擺了幾個桌子,風晨他們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個在烤肉架後面的桌子,這地方正好在風口下方,一陣風吹過,那烤肉的油煙順風而下,炭火燃燒加上烤肉的氣味頓時籠罩了他們四個。
莊語竹沒說話,只是忍不住用手帕擋住鼻子打了個小噴嚏,她嬌弱的鼻腔享受不了這烤肉的芬芳。
「就是你,非要選這里!」孟瑤一臉怒意對著韓友文說道。
韓友文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道︰「多香啊,我是想莊語竹平時總吃那種平板烤肉,偶爾吃這種平民老百姓享受的肉串也挺好的。」
「沒關系的,確實挺饞人的。」莊語竹適應了下後,已經不再打噴嚏了,連忙說道。
「真的沒事了?要不咱換個地方?」風晨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這吧,我還沒來過這里呢。」莊語竹對著風晨微微一笑,有些小興奮的說道。
「你看你看,莊語竹都說沒事。」韓友文立刻說道。
「點你的菜去!」孟瑤說道。
韓友文立刻屁顛屁顛的去拿菜譜。
說是菜譜,其實就是一張壓膜的薄紙,風晨也跟著看了幾眼,心中不由好笑,這上面的幾個品種居然跟上次司機師傅吃的那家一模一樣,難道這些干燒烤的都是一家教出來的?
點完東西後,服務員拿著菜單去下單,又順手送上了一盤毛豆和花生,還說這是老板加的。
原來這家燒烤對于像風晨他們這樣一次點東西超過一百元的基本都會贈送點東西,能喝酒的是就送花生毛豆,不能喝酒的一般就送果盤。
令莊語竹微微高興的是,這家燒烤店看上去簡單,居然送了上來的碗筷都是消毒過用塑料薄膜包裹的餐具,這讓她有些安心,于是她開心的打開餐具,小心的檢查是否干淨。
毛豆還沒吃進嘴,旁邊一桌的一個男生拎著一瓶啤酒突然走了過來,也根本沒看風晨和韓友文,對著正檢查杯子的莊語竹說道︰「同學,你是哪個班的,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李季,高一一班的,你以叫我季哥。」他明顯是喝多了,說話一副故作大哥的樣子。
風晨微微皺眉,而韓友文已經抬頭看像那人。
這李季長大的高高大大又粗又壯,皮膚有些黑,根本不像高一的學生,說是老師都有人信。
此時他喝的有點多,眼楮都有些睜不開,說話呼嚕呼嚕的听都听不清,還一門在介紹自己。
他身後那座還不時的傳來叫好聲,看來是幾個同學喝多了,慫恿他來這桌胡鬧的。
「夠了!請你離開。」風晨見莊語竹有些煩那李季身上的酒氣往旁邊坐,而那李季居然又往前靠近,立刻喝到。
那李季喝的迷瞪的,東南西北能都認不清,只知道有人訓他,抬頭就找,正好看見韓友文冷冷的瞪著他。
頓時,他不知道哪來的怒氣,惱羞成怒罵道︰「你他媽的。」
他罵人的話還沒說全,就突然現對面那人怎麼沒了,緊接著就感覺頭一陣巨疼,然後撲騰的坐在地上,緊接著就韓友文一直拽著頭拖著往那桌子走去。
韓友文拽著李季的頭一直拽了兩三米,直接拽到那桌面前,然後手一松將李季摔在地上,冷冷的說道︰「不會喝酒就少喝點,別喝多了耍酒瘋,有的人你們惹不起,趕緊帶著你們的豬頭給我滾出去。」
也許是韓友文的酷勁把那幾人鎮住了,再加上他們最能打的李季像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他們低頭一看這貨居然睡著了,他們幾個每一個人敢動,彼此看了看,誰也沒敢吱聲。
韓友文卻沒理他們,轉身走了回來,他有些擔憂,畢竟這地方是他建議的,如果因為打架而吃的不愉快那自責的就是他了。
是還沒等他說話,就看見孟瑤對著他豎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說道︰「很酷啊。」
韓友文立刻大喜,臉上那帥帥的酷勁立刻煙消雲散,滿臉堆著笑說道︰「真的啊,你要愛看,我以天天這麼酷。」
「酷你個頭,誰愛看了。」孟瑤對著地上呸了一口。
「別啊。」韓友文故意失落的說道,然後忍不住對風晨說道︰「我剛才真的挺酷?」
風晨和莊語竹對視一眼,齊聲笑了起來,這韓友文還真是個開心果,那個李季引起的不快立刻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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