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兮……」
「琉璃疏月……」
一聲聲呼喚疊加在了一起,琉璃疏月猛地睜開了眼楮。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琉璃疏月只覺得自己看不見任何東西。
只是下、體還有小月復,早已經仿佛疼得沒有知覺一般。
身上的疼痛告訴琉璃疏月,之前的一切,並不是噩夢。
可笑的是,到現在,她還抱著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呵……」
琉璃疏月淡淡的笑了一下,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干啞難听,像極了巫婆。
手指觸踫到了冰冷地面上的干草,琉璃疏月頓時明白了。
原來,自己又被送進了牢房。
只是現在的牢房,連僅有的小窗戶也沒有了。
漆黑一片,沒有光亮。
她就這樣直直的往後一倒。
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冰冷而堅硬的地上。
緊接著她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嗡」的一聲。
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說︰
「王爺,這個女人怕是不行了。」
不行了?
是要死了嗎?
不,即便如此,她也不能這樣窩囊的死去!
琉璃疏月這樣想著,費力的睜開自己的眼楮。
她怕自己被別人當做是死人,然後丟進亂葬崗。
她看見在自己的面前,那個一次又一次****著自己的男人。
他依舊有著好看的眉眼,只是眉頭緊蹙。
她還看見了,那個溫潤儒雅的銘。
只是,這個她當朋友的銘,卻出賣了她。
琉璃疏月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
而後緩緩片轉過頭。
再次睜開眼楮,又似換了一處地方。
有光亮,這是琉璃疏月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事情。
只是眼前出現的,依舊是銘的模樣。
他靜靜的看著琉璃疏月,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哀。
「你走……」
琉璃疏月開口,然而卻發現自己此時此刻就連話幾乎也說不出來了。
她只是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琉璃疏月微微別過頭,不去看他。
銘淡淡道︰
「你在發著燒,如果實在累,就睡吧,繼續睡。一切痛苦……就都會沒有了。」
睡?
是要讓她放棄自己的生命嗎?
琉璃疏月偏轉過頭,直直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眼神依舊閃爍著灼灼的光亮。
銘微微愣了一下,緊接著從懷里取出一瓶藥,倒出一粒藥丸,送進了琉璃疏月的口中。
「能不能撐過去,就看你自己的了。」
銘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會這樣執著于生。
或者說,他從未見過像這樣執著于生的女人。
在她的眼里,沒有絕望,沒有憎恨。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
難道是……
想到這里,銘無奈的笑了笑,緊接著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道︰
「愛上任何人,都不要愛上自己的仇人。」
愛上?
愛上那個男人?
他這是在開玩笑嗎?
「哼……」
琉璃疏月諷刺的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而是偏轉過頭,看著在自己面前,有著小腿般粗的木制牢門。
她之所以想活下來,僅僅是為了有朝一日要讓這個男人償還從她這里所取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