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嗎?」
他的聲音極其溫柔,依舊微微閉著眼楮,臉上卻還是暴戾的神色。
而他的手,則是更為溫柔的摩擦著她的臉頰。
他的溫柔讓她顫抖,他的暴戾讓她絕望。
冷逸軒撫模到了眼前女人的顫抖,這才滿意的笑了。
無論她是害怕,還是疼痛。
總之,他很滿意這個女人的顫抖。
每一次撫模,都讓琉璃疏月的整個身體沒來由的顫抖。
身上的疼痛依舊在延續著。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什麼高傲,什麼尊貴,什麼美好,統統,都在她的心里劃上了句號。
就連一個人最基本的尊嚴都被踐踏在腳底下,她還在乎什麼?
她還執著著什麼?
那是活著,琉璃疏月知道,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要想盡辦法讓自己活著。
只有活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才能加倍奉還。
他的手還在她的臉頰輕輕的摩擦著。
「痛嗎?」
他繼續輕聲問著,但是卑鄙的動作,卻愈加猛烈了。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話視而不見的模樣。
「痛……」
琉璃疏月咬緊牙關,從自己的齒縫中擠出來這樣一個字。
身上的疼痛讓她整個身體都緊繃著,連同一顆心,痙攣不已。
「痛,這就對了。」冷逸軒這才放緩了動作。
緩緩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女人痛苦的神情,他有些茫然。
指月復輕輕滑過她飽滿的唇,一種奇妙的感覺便襲遍全身。
冷逸軒重新換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緊接著從琉璃疏月的身體抽離。若無其事的整理好衣衫。
痛,那就對了。他就是要她痛。
但是他不喜歡看見她的眸,無論是冷淡還是恐懼,亦或者是憤怒。
看著冷逸軒緩緩走出房間。
琉璃疏月這才放松了警惕,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終于,一直沒有流下的淚水,緩緩從她的眼角滑落。她不能死。
最痛苦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該奪走的一切,她已經奪走。
現如今,至少她這一條命,還握在自己的手里,她的心,也還熱乎乎的裝在她的胸腔。
這些,便就足夠了,不是嗎?
琉璃疏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實在是太累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美美的睡一覺……
「起來,死丫頭!你以為王府里會白養活人?呸,下賤的胚子!竟然還****起王爺,就你那下作的模樣,插上雞毛以為自個兒就是鳳凰了?」
伴隨著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便是一個冰冷而粗糙的手狠狠地擰著琉璃疏月的耳朵。
這力度,似乎要將她的耳朵生生撕扯下來。
琉璃疏月微微蹙眉,看著眼前肥胖的老女人,緩緩的站了起來。
自己沒有死在那個男人的手里,又怎麼可以死在這個老女人的手里呢?
「喲!你還敢瞪我!」
老女人說著,緊接著撩起袖子叉著腰扯著嗓門兒道︰
「老娘我告訴你,今兒這廚房里的活兒,還有衣服,都全歸于你了,天黑之前你若是做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