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兮說完這句話,緩緩等放下了茶杯,看著眼前的冷逸軒。
若小兮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什麼幽敏公主了,她也終于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候的自己那麼討厭這個男人,原來這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
冷逸軒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緩緩的坐了下來。
的確,這才是他所認識的琉璃疏月,曾經,就算是這個女人被自己所俘虜,也從來都不曾向自己屈服過,而如今,再次看到這個女人倔強的模樣,就算是這個女人憤恨的眼神,也恍如隔世一般讓自己思念。
她是恨自己的,冷逸軒從來都知道。
冷逸軒緩緩的坐在了若小兮的對面,過了許久,這才淡淡道︰「疏月……」
「不要叫我疏月,我是若小兮。」
若小兮冷冷的打斷了眼前冷逸軒的話,琉璃疏月這個名字,只會給她帶來屈辱。
她曾恨自己的過去,憎恨所有的一切,甚至想,將這個男人碎尸萬段。
可是死,終究是輕饒了對手,不是嗎?
就像是曾經的自己,這個男人沒有一把將自己掐死,不也正是因為死並非是最終的懲罰嗎?
生不如死,才是境界。
冷逸軒點點頭,並沒有惱怒,同時,也記起了曾經某個夜里,他也踫到過這一個女人,她稱自己為若小兮,這麼看來,都是同一人。
就算是小小的緣分,對于心愛的人和自己來說,也是驚喜,只是冷逸軒知道,有些事,還是埋在心底的好,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半張著小嘴熟睡的球球,冷逸軒道︰
「我知道,過去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若小兮自然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可是,當年她琉璃疏月,不也是一個孩子嗎?
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孩子,可是這個男人,有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嗎?
沒有,他不僅沒有說過無辜,還將所有的一切,遷怒與她。
生不由她,最終選擇逃離,卻只是換來死也不由她。
若小兮沒有反問這個男人,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甚至于,連多說一句話的這個必要都省了。
他不配!
若小兮走到了床榻邊上,拿了水杯,一只手指拿了解藥,放在了水里,而後用手指攪了攪。
一杯水服下,球球揉了揉睡眼朦朧的眼楮,看著眼前的若小兮,立馬撲上去摟著若小兮的脖子喊道︰「娘親。」
孩子果然是上帝的精靈,尤其是這個年齡。
好了傷疤忘了痛。
看著球球單純的眼神,若小兮有一絲絲不忍心。
可是,再度看到這張小臉有自己和冷逸軒融合的模樣的事時候,再怎麼熱情似火,也被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
「我不是你的娘親。」
若小兮冷冷的推開球球,朱唇輕啟,冷冷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眼前的球球頓時愣住了,眨了眨大眼楮,看著若小兮,固執的說道︰「你是。娘親,你不可以不要我。」
女乃腔女乃調的嗓音和若小兮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