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館的石頭,大多來自雲南騰沖,也有一部分是來自緬甸。
大大小小的賭石,堆在攤販各自的攤位上,讓來往之人,無不眼中放光。
神仙難斷寸玉,誰也不知道這貌不驚人的石頭疙瘩里,到底有著什麼樣富貴逼人的寶貝。
中海國際珠寶交流會的門欄很高,一個攤位的價格,往往高的驚人,若非薄有家底的賭石販子,那麼就是好幾家賭石販子聯合起來,一同租賃的場地。
牧小草四人,在賭石館里轉悠,並不著急。
賭石這玩意兒,真正沖動型的人很少,大多都是知道些門道的人,才敢來玩。光知道門道還不行,還要有錢財支撐,若是僅僅有個小幾百萬的家當,還想玩賭石,傾家蕩產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就說牧小草眼前不遠處的這塊賭石,品相很好,個頭也夠大,論斤算一斤至少也要上萬的樣子,近百斤的賭石,沒個百十來萬,絕對是下不來的。
若是這塊賭石切垮了,百十萬就等于是打水漂了。
這百十萬,你拿到網上去炫富,至少還能讓不少人羨慕嫉妒恨一段日子,扔進河里,也能打個水漂,可切垮了賭石,留下的只有一堆破爛石頭。
須知道,狗屎地種的翡翠,還不如正經的石材值錢。
「秦重鋒不在,不然有的他玩了。」
牧小草瞧著滿眼的賭石,略有些遺憾的想到了秦重鋒。
他在京都,也不知好不好,貴族也有貴族的苦楚,縱使他爹權勢滔天,在這個敏感的時間段上,也要顧慮影響,卻是苦了秦重鋒。
姜禮樂笑笑,道︰「可不是麼?在京都,他可沒膽子去賭石,他爹會抽他的。」
牧小草一听,忍不住樂了,沒想到秦重鋒的父親,還是個暴脾氣。
「小森,你可有興趣玩玩?」
姜禮樂看向牧小森。
她現在是牧小森的老師,卻沒多少顧忌,說話時嘴角微微勾起,顯得紅唇豐潤誘人。
牧小森熟視無睹,微微抬了抬眼皮,有氣無力的道︰「還想輸?我成全你就是了。」
姜禮樂笑得花枝亂顫,豐碩的胸部抖了抖,瞧得燕疏狂眼楮都直了。
當然,他還不忘一臉幽怨的望向牧小森,心說︰「大哥,您就饒了小弟吧!小弟十好幾年,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女人,您是不是有必要收斂一下您沒事兒亂 的霸氣?」
牧小森自然看到了,眨巴眨巴眼,顯得很無辜,意思簡單得很——完蛋去!關老子屁事!
燕疏狂怒了,心想一切還得靠自己,開口道︰「吶,難得來一趟,咱們比一比眼力怎麼樣?」
燕疏狂的話,卻是勾起了眾人的興致。
牧小森嘆了口氣,道︰「你會賭石麼?」
燕疏狂語氣一如既往的自信,昂首道︰「不會!」
「不會,你還賭?」
牧小草微笑道。
她聰穎過人,大抵明白了燕疏狂的打算,心想死道友不死貧道,讓燕疏狂和姜禮樂攪在一起,總比自家弟弟好。
姜禮樂的心思,她看在眼里,心中卻並不很贊成。
姜禮樂比小森大五歲,女大三抱金磚,可女大五,可就賽老母了。
年紀差太多,總歸是麻煩。
姜禮樂是姜老爺子的孫女,她自然不能表現的太直白,有燕疏狂這個擋箭牌在,卻是太好不過了。
燕疏狂何等伶俐,明白牧小草的意思,大笑道︰「呵,我們正好有四個人?我和小森,都沒賭過石頭,而牧姐和姜老師,則都是賭石高手,我們兩兩一組比試,豈不是正好?」
牧小草一听,正好就坡下驢,道︰「哈,是挺不錯的。」
說罷,她眯著眼,看向牧小森。
牧小森淡淡一笑,道︰「我和我姐一組,小燕子你和姜老師一組。」
老姐的提議,他是不能違逆的,不過略加調戲一下燕疏狂,他還是很樂意的。
牧小森一句話,卻是把不少人都逗樂了,畢竟小燕子這個名字,當初可是紅遍了大江南北的。
燕疏狂則苦了臉,不過心下卻不甚在乎,他記得父親留給他的筆記中寫過,若是要達到目的,需做到四點。
心黑、手狠、臉皮厚、有底線!
姜禮樂的臉色晦暗了一下,不過很快,卻是又開懷了起來,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喜歡挑戰,卻討厭長勝不敗。
若是牧小草和牧小森一組,她也可以放開手腳,發揮最大的能力,不論勝敗,都是一場痛快淋灕的比試。
勝過庸人,她只能感到空虛。
可牧小草和牧小森都是例外,他們都是姜禮樂認同的人,都曾勝過她。
敲定了組合,兩隊人就分頭行動了。
待燕疏狂和姜禮樂離去,牧小草笑了笑,對牧小森道︰「看來,你對姜禮樂很有好感。」
牧小森並未回避,而是淡笑,道︰「她早晚是我們家的人。」
牧小草悚然一驚,看向牧小森,嘆了口氣,道︰「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著,我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牧家的人,永遠尊重家人的選擇,你可以在對方表明態度之前下絆子,可絕對不能在對方已經表明態度之後,在有任何的干擾。
這是家風!
牧小森苦笑起來,心想姐姐還是相差了。
這件事之中的玄虛,他暫時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家人。
他心中忍不住暗嘆起來,他和姜禮樂,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這話,他又不能和牧小草說,把他給憋得難受。
「呵,不提這些,我們去看石頭。」
牧小森道。
牧小草嘆了口氣,道︰「好。」
賭石館臨近二人的攤位上,足有一百多塊石頭,牧小草開啟「賭石大師」系統,勉力將注意力放在石頭上。
「真的不想看到男人的l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