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單手扣住桌子,生生的壓下痕跡,卻無法殺死她。楚琉只覺得心口冰涼,一個女人可以盡殺他的十三暗影,到底是什麼功力?
「太子掛念,我很好。」唇角一勾,她身子稍稍伏下,對準他耳側「樹林之仇,花園子之恨,太子殿下,我可是記仇的人,這仇,我們慢慢來。」
「你到底想如何?!」
「如何?笑話,我想如何你不知道嗎?我想殺了你,踏平你的太子府,這就是你惹我的後果。」指尖一勾,她指甲迅速壓進了楚琉的皓腕之中,那明艷的皓腕上,隨著她的離開,當即染上一滴鮮紅。
有怒不能發,楚琉恨得咬牙切齒。一揮手讓人撤下了那盤子手指,丫鬟端下去的時候腿都在發抖,又想看又不敢看連青。
「太子殿下不喜歡奴家的禮物嗎?是奴家僭越了,不知自身的身份。」聲音里帶著哀傷,她緩緩坐下。
楚驚天趁著喝酒抿唇一笑,深不見底的眸子有著無限的興趣。
剛才的話分明完全落入了他的耳中,當然,這大殿中能用內力聚集而听到的實屬他一個。
「你是與楚琉交仇了。」想到她的樹林之仇,他恍然明白,原來那晚,是楚琉傷的她。
「王爺不護著我了?」開玩笑一般,她端起酒杯,將酒一口飲進「這酒不怎麼好喝,等回去,我給你做些葡萄酒。」
「你不是拿本王當三歲小孩子吧?葡萄酒,哧,那是小孩子才喝的。」他嗤笑一聲,又是倒酒,連帶著連青的酒杯。
「切,鄉巴佬。」一擺手,她自己剝了粒葡萄,送入嘴中。
連柔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過連青,她敢確認,這就是連青。睿王爺如此疼愛呵護,似乎是寵到了極點。一個女子若能得男子這樣的寵愛,哪怕不是太子這樣有權,也是不枉這一生。
眼楮看了眼楚琉,心里一片苦笑。當初以為太子擁有絕對的權勢,能做太子妃便是以後至高無上的女人。如今位置有了,可是卻再沒了當初的心。有了權勢如何,她始終是女人,最想得到的,不過是這獨有的寵。
而這寵,她不會有。
倒是艷羨了六妹,人道她性格懦弱,不敢言辭,卻也有大放光芒的一天。她隱隱有些羨慕,她這樣狂妄的性格。也敢舉刀無所畏懼,只憑自己的心意。
她永遠回不到那一天了,自從她愛上楚琉,就注定了這一生的結局。
笙歌響徹大殿,連柔趁著楚琉喝的興起,悄悄退出了大殿。
東屋,她望著吵鬧的地方「去,把睿王身邊那個白衣姑娘請來。」
「是。」貼身丫鬟縴兒點頭,小跑了走。
大殿之內,縴兒走到連青耳邊笑聲說了些什麼,連青點了點頭站起來便走。
「又要走?」楚驚天抬頭看她,她沒有說什麼,轉身就出了去。
東屋,丫鬟們被調開百米遠,只留縴兒在門外伺候。
「青兒,你不用掩面,我看著你長大,一眼便可認出你。」看著進來的連青,連柔輕輕一笑,拍了拍身側的椅子,示意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