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在他來說卻不是他唯一的妻子,他可以廢掉你,自然也可以娶別人。你府中的小妾還少麼?他一個月能有幾日在你房里?」她咄咄逼人,打斷徹底斷了她的念頭。寧朵兒說的對,她就是狠,若是不狠,怎麼能保住命?
「不要說了求你不要說了~」連柔渾身顫抖著,痛苦不堪的伏在了桌子上。
茶盞跌下桌子,摔得粉碎。
「連柔,你看看你現在過得如何?你真如外人眼中的風光無限麼?他要奪上了皇位,皇後不是你!你要廢掉你,你連個嬪都不是。你跟他這些年,你得到了什麼?現在外面都知道了,他可有顧及你?」看了眼寧朵兒,寧朵兒一撇嘴,沖著她伸出了大拇指。
她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可是當斷則斷。
「你為什麼不給我一點遐想的空間?為什麼要斷了我的念頭?」連柔沉寂了半晌,在連青以為她不再說話的時候,她突然站了起來,用夾著血絲的眼直直的看著她,仿佛要看透她,看穿她。
「你是連青麼?連青自小什麼都不知道,她就是個草包,唯唯諾諾。可是你如此狠辣,摧殘了我所有的念想,你如何忍心?」雙手攥住連青的胸前的衣服,她有些歇斯底里。
「如何不忍心?他都要休妃了,你還要如何?他嫌棄你了!他想要更多的女人,你根本不是他心尖上的人!」
「不!」她大叫,面容扭曲「他曾許我最高的榮華,他曾說他若是皇帝,我就一定是皇後!」
她怎麼會知道,楚琉坐不上皇位了,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可是她不能說,只是抱住她,單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你這個傻女人,你竟然信他的話。若是那話作數了,你此時可能這般模樣?」
「為了什麼」
「因為你若是坐上了皇後的位子,就有人坐不上了。」現實很殘酷,可是必須知道。
「不會」
她太固執了,一個男人若是變了心,如何還要的回來?她的秦晟,罷罷罷,往事已逝,最重要的是現在。她喜歡楚驚天,楚驚天也喜歡她,能夠彼此喜歡,那就是最不易的。
若楚琉是她的男人,她一定親手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太子府內,安然一片。
楚琉攬著叢蓉兒,心中想的卻是皇位,廳里跳舞的舞姬被揮手退下,面有不耐。
「太子怎麼了?臉色似乎不怎麼好。」叢蓉兒笑,手中捻著花枝子嫵媚的看著楚琉。
父親什麼都告訴她了,她什麼都知道了,再過不久,睿王就會登基,一切已經成了定局。父親求了睿王,賜死楚琉的時候,會饒她一命。
她當時奔著富貴而來,卻不想是破敗而歸。什麼都沒有得到,卻賠上了自己的青春與清白。
當真是,無知至極。
看著眼前的楚琉,她想要苦笑,想要嘲諷,卻意外的做不出來,在如何說,他也是她的丈夫,雖然謀皇位不成,但仍是她的丈夫。只有連柔的命好,有那樣一個妹妹,到處周璇,既可讓連柔斷了念頭,又可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