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一眯,正待說話,阿涼已經拿起了那副金絲軟甲,淡淡道「這東西刀槍不入,可是在武功高的人來說」她突然一扯金絲軟甲,空氣中想過一陣撕拉的聲音,隨後,被生生扯開的軟甲丟在了地上,繼續道「它什麼都不算。」
「你是什麼人!」金絲軟甲防刀槍不入,撕拉不破,在這人面前卻似乎很簡答。皇帝安排過來的人?
殺意已現,宮九歌手中的暗器已經捻在手指之間。
連青一看宮九歌敵意很大,趕緊上去拉住宮九歌,道「這是我的丫鬟,絕不會害我。」
「你的丫鬟?怎麼從未听你說過?是楚驚天給你的?」這麼多日子就沒見過她身邊有丫鬟,
今日怎麼突然冒了出來?這人一看武功就不弱,甚至,很強。
「不是楚驚天的人,是我的人,你放心好了,誰若敢殺我,就得先過她那一招,她可是比那
金絲軟甲要厲害的多。」連青淡淡一笑,此時無法說明,阿涼的來頭不可說。她只能告訴他阿涼不會
傷她。
宮九歌回過頭又打量了眼阿涼,將暗器收起「我倒是真看不透你了,你到底是連家的千金,
卻有自己的勢力,能將這樣的人收在囊中。說說看,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連青一哂,阿涼已道「主子只有我一個人,可是就算上萬人圍攻主子,只要有我在,誰都休
想傷主子一毫。」
「口氣不小。」宮九歌側目,手中的手已經抓出,直對阿涼喉嚨。
阿涼沒有任何驚訝,身子只是一彎,就躲過了宮九歌的手。
「漠北王何須試探?宮宴那日我自會護著我家主子。你還是留著精神對付那日的宮宴吧。」
阿涼本來就是涼涼的性子,此時說這番話還是念在當初宮九歌救主子的份上,若是常人,她才不會留
情。
連青抿了抿唇,看著吃癟的宮九歌「你真的不必懷疑,有她在,我就算鬧了整個皇宮,也不
見得有人能奈我何。」
「她到底是何人?」
「我的人吶,她只听我的話,別人誰的話都不听,今日她算是給你留面子了。若是旁人來試
探她,此時怕是已經沒命回去了。」連青攤手,阿涼就是這麼個性子。她只會心疼自己。
不愧是冷血動物。
「罷了,只要不是別人派來的就好。」宮九歌無趣,端起自己的茶盞又開始喝了起來。
「對了,宰相大人的女兒說挺喜歡你的,想約你去游船。」半晌,宮九歌道。
「哦?那我是去還是不去呢?」真是有趣,烏雅慕錦請她游船?這個時候大翰的喝水雖然並
未結冰,但也是冰涼刺骨的,去哪里有什麼好玩的。
「你隨意,反正你有這丫頭,我也不擔心你有事。」烏雅慕錦打得什麼主意他也不清楚,但
是人家說的意思明確,只是覺得連青面善,打算攀談幾句,又有何不可?
去邊去,防著就好了。
「那好呀,下午反正無事,吃了飯我就去玩。」
「有人說皇城里一個打鐵鋪子出來命案,你可知道?」愕然于她調笑的心態,他看著她,大
翰哪里那麼安靜,還是給她上上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