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念生,此刻淡淡一笑,天奉總是可以輕易看透人的心思,不過倒也是無事,這人既然此刻說了出來,就說明他不會在別人面前說。
「若這樣說來,我還是很有興趣的,這是怎樣一個人啊,可以讓百萬年凡心不動的佛陀亦動了心,該是絕世美人吧?」天奉追問,此刻對青石到有了那麼一些好奇。
念生搖了搖頭「其實她與青落長得**成像,同胞姐妹,便是放到你面前,你都未必可以認出來的。」
天奉眼楮一挑,翻過一絲狐疑,當即擋在了床榻前「你莫不是瞧她像青石,才給關在你這吧?」
念生有些頭大,這天奉的腦袋里不知裝的什麼,他只是說面容,而天奉就跳到了青落床前一副他有色心,欲擒****的樣子。
「她在我這是最安全的,你也不用懷疑。青石與她不一樣,我一眼便可以認出。」再次嘆氣,對于天奉,他徹底無奈。
「那還好。」終于緩和了口氣,他抬腿坐到了念生一旁的椅子上,一把端起旁邊的茶就要喝,茶水到了嘴邊才發覺「這茶是哪天的?」
「大約是幾天前的吧,這屋子歸青落打掃,大約是她偷懶沒有換。」念生面不紅心不跳的說完話,徑自出了屋子。
天奉見此,也跟了出了屋子。
長生後殿的院子里,菩提樹下。
茶香不斷。
此沏茶者非彼沏茶者,天色已晚,琴音不斷,一曲鳳求凰在院中錚錚響起。
這沏茶的是天奉,彈琴者自然是念生。
他想著曾經的調子,撥弄在琴弦之中。風時而吹過,將琴音帶遠,忽遠忽近,渺茫聲息,讓人生出一股子恍惚之感。這琴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千年之前,也仿佛遠在天邊。
撥了一遍又一遍,總是不太喜歡,似乎有哪里不同了。
焦尾琴躺在懷里,他十指迅速在琴弦上劃過,優美窒息的聲音完美而過,可就是沒有當初她彈時的感覺。
「佛陀怎的如此焦急,這東西是慢慢悟的,與經書不是一個道理麼?」
天奉一派悠閑,他的茶與念生的茶不大一樣,念生的茶可以靜心,而天奉的茶味道稍濃,顯得更有滋味。相比來說,若論睡得好,真的無法比擬。
念生看了眼天奉,琴聲總能說明彈琴者的心境,而此刻聲音略有繚亂,到不像他的作風了。
念生不以為意,手中的十指繼續波動,彈了幾遍之後□□得有點起色,便一點點的尋找當初琴音。
直到最後一曲與當初的格調差不太多,他才恍然大悟。
青石不是用古箏彈得。
青石最拿手的,是琵琶。猶抱琵笆半遮面,說的便是她的模樣。
「深夜露重,雖是冬日,但想來聖池里仍有露珠,我們不如去采了來煮茶喝。」天奉開始提議,念生也不曾反對,兩個人喝了茶便奔著聖池去了。
長生殿里凡是見過天奉的,自然都不再說什麼,只有那些不曾見過天奉的,嘀嘀咕咕的在一起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