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疼……」一張青白的小臉緊緊皺起,眼淚早已疼的在眼眶打轉,卻堅強地忍住不掉下來。小寶緊咬著牙關忍耐著。
「你在干什麼?不是說叫你帶小寶先走的嗎?」一雙水眸無比犀利憤怒,瞪著那同樣痛心的古步端。
「我……」他不過去擋住另外一個灰衣人,恐怕瀟月早已躺在血泊中了。可是小寶……他急忙為小寶點脈止血。
「哈哈哈,你們都逃不掉了,還是停止掙扎吧,或許會讓你們死的痛快點。」前方六漢子步步迫近,六把長劍發出刺眼的光芒。
瀟月站前一步,水眸掃著那六張猙獰的面孔。
「你們——竟然連個小孩都不放過!你們——都該死!」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把那手槍拿出,但是——該死的他們竟然傷了她最最重要的人,她不但要讓他們死,他們幕後的人也別想安寧。
她瀟月,有恩,會找機會報!有仇,時時刻刻都會制造機會報!
深冷的話語從眼前那一武功平平的女子的口中說出,竟帶著股瀟寂的寒意,頓時,就連那武功高強的六漢子都愣了下。
「哼,別痴人說夢了!哈哈哈!」他們都自大地笑了起來,正在此時,一聲壓抑的響聲響起,帶著一顆快速的子彈,正好打在剛才那說話的人的頭頂,頓時笑聲遏止,變成死一般的寂靜。
經過消音處理,瀟月的手槍不再聲音浩大。
「媽的,竟然會暗器,大家小心!」剩余五個黑衣人不敢再囂張,個個豎起十二分精神,手中的長劍一刻也沒敢放松,一雙眼楮警惕而緊張地盯著瀟月的一舉一動。
瀟月的手槍掩在寬大的衣袖里面,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樣發暗器的。
高高舉起右手,袖口再次對準了其中一個灰衣人的腦袋,那灰衣人想躲,卻被瀟月的衣袖跟蹤,他有點氣惱︰「哼,我就不信,你的暗器竟如此厲害。」說完,他沖向瀟月,一聲悶響,子彈再次射出,他想接住子彈,可惜卻連手都打穿了,子彈依然射進了他的身子里面,雖並未致命,但也讓他重傷虛弱。
「啊!」他慘叫著,一雙眸子如見鬼般盯著瀟月。
「我們分開進攻,要快!」說完,剩下的四個灰衣人立刻分散開去,瞬間迫近瀟月,眼看就要抓住瀟月,古步端和玄冰冰馬上飛了過來,為瀟月擋住了那四人的攻勢,瀟月幾個跟斗,一下子滾退到了另一邊。
四灰衣人有兩被牽制著,有兩繼續追蹤瀟月。
瀟月跪在地上,雙手舉起手槍,大伙這才看清了發暗器的源頭,又是一聲悶響,第三棵子彈射出。
指著瀟月的長劍一橫,被瞄準灰衣人欲用劍身擋住那子彈,沒想到子彈的威力卻遠遠在他的想象之外,一聲巨響,猛烈的撞擊把他的手一震,長劍落地,子彈卻依然在前進,偏離的子彈射進了他的眼楮。
另外的一個灰衣人見了,舉步躊躇,但一會還是決定進攻,拿著長劍劈了過來,第四棵子彈出鞘,有了前面的教訓,這灰衣人不敢擋,更不敢接,選擇跳開了,子彈打在木樁上……好險,終于躲過了。
他松了口氣,沒想到在他跳離的同時,第五棵子彈已經射出,正好打中他的心髒,落地同時他也失去了意識。
沒有了牽絆,古步端和玄冰冰此刻也剛把最後的兩個灰衣人殺了。兩人無不驚訝于瀟月的神速,特別是古步端,更是沒想到瀟月的暗器竟會這樣厲害,連續制服了四個高手。
外面沒有一絲騷動,因為在灰衣人到來之時,已經把狀元樓里面的人全都清空了,而這廂房正好處在最最清淨的角落。
冷眼掃著地上的六個灰衣,四個已死,兩個重傷,瀟月嘴角再次泛起冷笑,高舉手槍,在兩人的頭顱之間徘徊,看著她蕭殺的神情如索命白無常般冷清,兩人相視一眼,面色死灰。
「說,你們的主子是誰?」她的聲音更冷,好像以生據來般冷魅。
「哼,不說是吧!」槍頭對準了其間一個黑衣人的太陽穴,一聲悶響,子彈從左邊穿到了右邊,腦漿噴射。
「你呢?」用手槍掇著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腦袋,沒想到他竟想咬舌自盡,瀟月一腳把他踢趴在地,拿起旁邊的一把劍,一下子把他的腦袋割了。她知道,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是不會出賣主人的。
此間,她竟沒有一絲的猶豫,就連眼楮也沒有眨一下,她可是在殺人那!
古步端和玄冰冰愣在那,看著眼前這個看似無害,卻本是殘酷冷邪的女子,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小寶呢?」她問。
「呃,在那邊,我點了他的睡穴!」古步端木訥出口。
瀟月走了過去,抱起小寶,說︰「他們的尸體,秘密處理!」之後率先走了出去。
「娘!叔叔!冰姐姐!」小寶趴在床上,悠悠轉醒,看到床邊三人,悠悠開口叫著。
「小寶,別動,你背上的傷還沒好呢!」瀟月輕輕按他躺下。
「小寶,疼的話就告訴叔叔,叔叔這里有止痛的藥!」古步端面帶憂色。只是這止痛藥用多了也不好。
「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們!」玄冰冰一臉愧色。
「玄姐姐,沒事,小寶沒事,真的!」他安慰著,一雙轉溜溜的眼楮向房內掃視一周,問,「爹爹呢?」
「你爹爹和冷伯伯出去了,還沒回來!」瀟月伸手佛了佛他額前幾絲凌亂的頭發。